这一年,方汶17岁,沈归海21岁。
这一年,沈家主母已经病重的离不开养病的小蓝楼。
圣诞节这天,刘叔做了好大一桌菜,在小蓝楼支了个圆桌,沈归海带着方汶过去的时候,刘兰Jing神竟然还不错。
“妈。”沈归海快步把窗户关上:“这么冷,您别感冒。”
方汶规矩的给刘兰磕了头:“主母,节日快乐。”
刘兰笑道:“方汶快起来吧,归海你也别念叨我,我最近,时常想看看外面。”
沈归海坐在刘兰手边:“妈,我以后多过来陪陪您。”
刘兰摇头,看向站在沈归海身后的方汶:“方汶也坐。”
沈归海:“让他伺候吧。”
刘兰还想说什么,方汶已经道:“主母,我坐不住,还是伺候主人和您吧。”
刘兰看看沈归海绷着的脸,暗暗叹了口气:“方汶过来伺候我,不要管你那个事妈主人。”
沈归海:“……”
方汶憋着笑把刘兰面前的茶水换成了热水:“主母,您睡眠不好,还是别喝茶了。”
刘兰无奈的看向沈归海:“瞧你把方汶教的,这是17的孩子该懂的事吗?”
沈归海:“这可不是我教的。”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刘兰放下筷子,看的有些怔忪。她最近常常发呆,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个小时,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好在,她今早吃了好多的药,很快就清醒过来。她对方汶道:“方汶,你去帮我团个雪球好吗?”
方汶见沈归海点头,这才答了声“好”。
方汶出去,刘兰便叹了口气:“归海,你别老对方汶这么严。”
沈归海给刘兰夹了点青菜:“妈,方汶的事,您别Cao心了。”
刘兰有点发愁:“我怎么能不Cao心。他都17了,你不能还像管孩子似的管他了。”
沈归海笑了:“我没把他当孩子。”
刘兰摇头:“归海,你身边,就方汶一个忠心的。妈这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我不放心你。”
沈归海默默喝了一口水:“妈,我会找到药的。”
刘兰笑了笑,不忍心让沈归海再担心,她还是把话题放回到方汶身上:“归海,妈就问你,要是我这么管着你,你能受得了?早就离家出走了吧?”
沈归海手上动作一僵,随即道:“方汶不会离家出走的。”
刘兰无语:“重点是在这吗?你这么管,方汶会逆反的。”
“不会。”
“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刘兰给沈归海夹了一块rou:“你瞧瞧你给他弄的那堆规矩,你自己记得住吗?刘叔都不知道跟我说过多少次了,当爹的都没有这么管儿子的。”
沈归海:“……”
刘兰叹了口气:“你爸是不是让他做事了?”
“嗯。”
刘兰沉默了一会,说道:“那你更不能这么管了。他接触的越多,便越明白自己的能力。你想要他忠心跟着你,就要张弛有度,宽严并济,奖惩分明。”
沈归海不忍心让刘兰病着还替他们Cao心,便只沉默的听着。门外,方汶也沉默的听着,直到刘兰说累了,他才出去摘了片带着雪花的叶子跑回来:“主母,雪太小了,团不起来雪球,这个行吗?”
“很漂亮,谢谢你,方汶。”刘兰拿过那片栀子花的叶子,又有些发呆起来。
沈归海担心刘兰的身体,不到一个小时就劝着刘兰上床了,他又陪着说了会话,见刘兰困意上来,便带着方汶出来了。
走出小楼,沈归海看到楼前的栀子花,叹了口气:“我妈说的话,你听到了吧?”
“听到了,主人。”
“没有宽严并济,也没有张弛有度。”沈归海看向方汶:“方汶,就算你被我逼的喘不过气,我也不会放松对你的控制。”
方汶跪下,仰望他的主人:“心之所愿,主人。束缚着方汶的链子永远都在您手里。”
平安夜的晚上,东翼调教室也摆了一棵圣诞树,方汶弄了好多的彩灯和小装饰往上挂,沈归海坐在旁边看了一会,也去拿了一些东西往上挂。
方汶回头:“……主人,这是圣诞树,您……”
沈归海把一颗跳蛋挂上去,气定神闲:“我知道。”
跳蛋也就罢了,好歹看着还行,可方汶看着另一个被挂上去的大颗粒按摩棒,把树枝都坠的往下垂,实在有点看不过去:“主人……”
沈归海:“干嘛?”
方汶:“圣诞树啊,主人。”
沈归海气定神闲:“我知道。”
方汶:“……”
沈归海把手里的一捆麻绳挂上去后,看了看,是不怎么好看。他笑道:“我去拿点东西。”
方汶看着沈归海走出调教室,愣愣的盯着那个按摩棒看了一会,犹豫着还是壮着胆子把那东西拿下来了。可他没敢拿远,而是放到了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