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海睡觉前,打发侍奴去让方汶回西翼,明天要再敢这么啰嗦,就戴口塞吧!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沈归海睡着没多久,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和方汶一起坐过山车,结果车停在了大圆圈的顶端,所有人都大头朝下的坐在半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方汶的安全带似乎有点松,他想去拉方汶的手,可那个死奴隶一个劲的躲着不让他抓,把他急的一头冷汗,眼看着那人的安全带就要断了,他陡然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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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海按着怦怦怦一个劲跳的心脏,缓了好半天,一把拉开房门,满脸怒气的对门口值夜的侍奴道:“你在这干嘛?!”
值夜侍奴一脸懵逼:“主子,奴......” 他也伺候主子有段时间了,可却还是怕主子怕的要死。
沈归海不等他说完,便道:“让方汶过来值夜,你去休息吧。” 他本来对游乐设施没什么心理障碍,现在好了,这辈子是别想带方汶去玩过山车了!
值夜的侍奴:“是。” 私奴是不值夜的,可方汶是从小伺候的,时不时的值夜,他们也都习惯了。
沈归海躺在床上,想着方汶就好好跪在门口,不会凭空消失,这才踏实下来,慢慢睡着。第二天一起来,就觉得整个脑子都晕晕沉沉的。他已经很久没做这种生离死别的噩梦了,破奴隶可真是没事找事!
他本来不想理方汶,晨起也没让方汶伺候。洗漱完,看到终端上有新邮件提醒,点开邮件,就看到昨晚方汶发过来的,一篇有关游艺设施出问题的报道.......
还是揍一顿吧.......沈归海咬牙切齿。
“主人,” 方汶跪侯在门口,见主人要直接下楼,那脸上的表情一看就是带着气,却不理他,连忙叫了一声。
沈归海脚步不停,最近事多,还要过生日呢,自己手黑,不能揍,忍住,要忍住。
“主人,” 方汶膝行追了几步道:“您是生气了?”
沈归海脚步一顿,这话问的有点气人啊!
“主人,” 方汶道:“方汶惹您生气,是方汶不好,您罚方汶吧。”
沈归海沉默片刻,重新迈步:“我没工夫罚你,自己滚到惩戒所领罚去。”
方汶见主人脚步已经迈下台阶,只得无奈叩首道:“是,谢谢主人降罚。”
唉,主人这顿火不发出来不行啊。得让主人自己动手揍他,把火发出来了,估计才能听得进劝吧?
方汶回西翼随便吃了点东西,又清洁洗漱后,就去了惩戒所。
“王主管,主人让方汶过来领罚。”
王赋:“罚的什么?”
方汶一愣:“主人没交代过来吗?”
王赋摇头:“可能命令还没传过来吧,要不等等?”
方汶郁闷,早知道不这么早过来了。他找了个垫子跪到家规前等,可这一等,就等到了十点多还没动静。
王赋为难道:“汶大人,要不您问问主子?”
“哪敢问啊。” 方汶想着主人早上的语气:“主人估计是要方汶自己量刑了。”
王赋:“.....那您说,罚什么?”
方汶:“.....”
中午沈归海就回了主楼书房,下午他得把军备协议改出来一版。管家过来送水果的时候,他问道:“方汶呢?”
“汶大人在惩戒所。”
沈归海一愣,这都快两点了,还在惩戒所?他道:“去问问罚的什么?”
管家出去两分钟后回来,神色古怪道:“主子,说是,按忤逆家主在施罚。”
沈归海敲击键盘的手一停,忤逆家主是要过刑鞭的。方汶不可能跑去挨什么刑鞭,没他的命令,王赋也不敢。他早上一句气话,过去打打戒鞭的事,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沈归海黑了黑脸,那小子是折腾自己的惯犯,他实在也想不出这会那边什么情况。
他拨通了王赋的通讯,没什么好气的道:“不管你在干什么,立刻给我停下。” 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通讯另一头,正准备喝口水的王赋:“.....”
沈归海冷着脸把电脑合上,起身往惩戒所走。不先把这奴隶解决了,他这协议是改不下去了。
忤逆家主,不问罪,先施罚。
忤逆是不臣,若家主没有特殊交代,过的就是刑鞭,每次10鞭,半个小时打一次,一共30鞭,打完问罪,若是认了罪,便停了刑鞭,等家主发落,若不认罪,那就是一轮一轮打下去,打死勿论。
他到了惩戒所地下刑室的时候,就看到方汶被挂在刑架上,衣着完好,除了看着有点累的样子,鞭痕是一道都没有。
方汶听到脚步声回过头:“主人。”
沈归海松了口气,冷笑着转到方汶身前:“不是忤逆家主吗?不该打刑鞭吗?”
方汶讪笑道:“主人,是要打的,就是王主管太忙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