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汶就带了一个本,被主人给破shi了,讲义又都被主人霸占着,他就从书包里拿了几张餐巾纸出来,小心翼翼的垫在手心上写着重点。
他记得小时候在训奴营学家规的时候打瞌睡,训奴营的师傅让他跪在饭厅的后面抄家规。满堂饭菜的香味和咀嚼声,可是馋死他了。
方汶低头掩住上翘的唇角,刚和主人认识那会,他其实害怕的要死。训奴营的孩子私底下笑话他是童养媳,他有点害怕,都说童养媳是要干活和挨打的。
也确实是干活和挨打,方汶垂着的视线看到主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心里暖暖的。都想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主人成了他最亲近的大哥哥。
他隐约记得有一阵子,他可以随时随地的扑到主人身上,主人都不会生气的。直到有一天,一个侍奴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主子和方汶的感情可真好,谁看到都会以为是兄弟呢”。
从那以后,主人就开始注意他的规矩,这么多年,主人用规矩牢牢的包裹着他,让他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主人的存在。
方汶有点走神,餐巾纸被笔戳破了好大一个洞,他看了看,彻底放弃了。
方汶站在后面听课,教授就想起来自己那个不上进的弟弟,一时颇有些唏嘘。教室里气氛有点沉闷,他也热情不大,仓促的便结束了上午的课程。
众人三五成群的去吃饭,没人敢招呼沈归海。潘磊还没想好自己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心情,几乎是有些狼狈的,跟着另外一个人一起出去了。
沈归海不着急,坐在座位上没动,低头不紧不慢的翻着邮件。他不动,方汶自然也不会动,只垂眸站着。
屋里渐渐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沈归海这才仰头看向方汶:“回去吗?”
方汶膝盖弯了弯,想跪下,可主人瞪眼,他身子僵了僵,来不及站起来了,只能顺势蹲了下去,眼巴巴的瞅着沈归海:“主人,要不先去厕所吧?”这么蹲着,小腹挤压的难受,还不如跪着,可主人不让他跪,他又不敢站着跟主人说话。
沈归海低头看向方汶,轻笑道:“你还真是长的挺英俊的,难怪老有人看上你。”
方汶:“……”
沈归海:“你长成这样,做侍奴真是可惜了。”
方汶:“主人……”
沈归海:“干嘛?”
方汶:“去厕所吧?”
沈归海笑了:“去厕所干嘛?”
方汶早就想好了说辞:“校园文,不都是在厕所里做点什么吗?”
沈归海嫌弃道:“……公共厕所?”
方汶:“……”
沈归海拉着方汶站起来:“走吧,回去了。”
整整一个下午,沈归海和方汶都窝在房间里做着各种测算,晚上又开了几个会,把他们测算的结果想办法散播出去。等都折腾完,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再等几天,让那些大家族的老狐狸反应一下,希望能劝着沈意德改变主意。
沈归海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掐着鼻梁:“我爸再这么折腾下去,我都没勇气接他的烂摊子了。”
方汶心疼的看看主人:“有我陪着您呢。”
沈归海“嗯”了一声没说话,他担心的,就是方汶会为了他不顾及自己。
方汶把东西都收好,低声问道:“主人,出去遛遛吗?”
沈归海伸了个懒腰:“走,湖边亭子里坐坐。”
“好。”方汶转身拿了两把印着山庄广告的塑料圆扇。
沈归海:“……拿这玩意干嘛?”
方汶拿扇子往大腿上拍了拍:“赶蚊子啊。”
沈归海:“.……我说方汶,”
“主人?”
“你好歹也是跟着沈家少主长大的,”沈归海拿过方汶手里的扇子:“能别老这么俗气吗?”
方汶:“……那我去找驱蚊的挂坠。”
沈归海把扇子扔到旁边,揪着方汶的脖领子往外走:“别墨迹了。”
“诶,主人,”方汶无奈的被主人拎到了门口,只能跪下伺候着换鞋,嘴里还念叨着:“要不,我去给您拿件长袖吧?”
“你要热死我?”沈归海瞪了方汶一眼,打开门走了出去。他怎么养了一个这么事多的奴隶。
山庄景观做的很雅致,晚上灯光亮起,更显得层次分明起来。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一会,沈归海道:“明天你换身侍奴的衣服吧。”
方汶:“是,少爷。”
沈归海回头看了方汶一眼:“你再放松一些,侍奴也不都是你这么一板一眼的。”
方汶道:“啊?”
“你这么规矩,好像我多可怕似的。”沈归海翻了个白眼:“我还没怎么样,你就先把人吓跑了。我还怎么体验学校生活?”
方汶:“……那我试试。”
方汶看着主人的脚后跟,有点发愁,这个“放松一些”太难把握了。
两人走到湖边的凉亭,感到了一些舒服的凉意。沈归海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