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安回她。
难怪姑父当时也在,明蓁心中庆幸不已,对姑夫刘剡万分感激,若不是他发现及时告知的了何为安,自己此时只怕是已经葬身火海了。
对于这个姑父,贺家大房和二房其实都和他们不太亲近。
姑姑是祖父庶出的女儿,自小就和两位兄长不甚亲近,是以出嫁后很少回贺家,除了过年过节走动下,往日并不怎么来往。
可今日之事,他却对自己乃至贺家有了救命之恩,若是自己死在了那楼中,贺家怎么都会受到牵连,朝廷极有可能会为了给郕国一个交代,把贺家推出去。
“姑父大恩,日后定要好好报答他”明蓁心有余悸的开口。
“嗯,待事情过去了,备上厚礼我们再登门致谢,往后两家可多走动些”
何为安又交代道:“今日之事不可让祖父知道,以免他老人家平白担心,还有雨雪那丫头你也记得叮嘱好她”
“好”明蓁刚应声,门外传来了雨霏的声音。“小姐,季大夫到了”
明蓁正欲开口让人进来,何为安朝她摇了摇头,低声开口:“明蓁,我这伤不便让大夫知道,且也不怎么严重,家中有伤药自行擦些就好了,让大夫给你看下即可”
说着便朝外道:“进来吧!”
雨霏领着季大夫进入房中。
“内子,今日身体有些不适,劳烦季大夫帮忙看一下可有不妥?”何为安起身站到一旁。
大夫替明蓁诊脉过后,心中纳罕,面上表情却不变,这位夫人明显是中了蒙汗药,只是现在药力已退却的差不多了。
这种富家官门,向来便有诸多隐私,既然这位爷没多说什么,季大夫也大致知晓,“夫人想来今日是无意接触些让人无力的花叶所致,现已无碍,对身体也无害”
“劳烦季大夫了”
何为安谢过大夫后,让雨霏送大夫出去了。
季大夫看着侍女给自己的丰厚诊金,深知其意,未曾多言离去了。
明蓁见大夫走后,只得让雨霏拿来家中的烫伤药膏,细细给何为安上药。
夫妻二人用过晚膳后,何为安带着阿七又进了书房,让明蓁先歇息不用等他。
明蓁也知今日之事,牵扯太广,郕国大皇子死在了魏国上京。
这是个人为的巨大Yin谋,而自己不幸的竟也牵扯进了这个Yin谋中。
知道他定有许多事要忙,且今夜一过,明日城中必将动荡,这个滔天的Yin谋背后,他们稍有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众人都说何为安娶了她,是攀上了高枝。
可明蓁想着,从弟弟去年末出事他前后奔走相助,在到现在他不顾生命危险救回了自己,还卷进这件事中。
好像自从嫁给他后,带给他的都是麻烦,明蓁越想越觉得难过和愧疚。
第20章
暖香红纱的房间内,明蓁衣裳凌乱的瘫软在软被上,身姿曼妙。
房内外间时不时地传来金属的撞击声,人影晃动。
明蓁艰难的侧头过去,上下睫轻轻碰触着,光影交错间,什么都看的不真切。
有一人动作间闪躲到床侧,面上的黑巾划落,一张粗眉厉目的男人脸,霎时清晰的映入明蓁的眼帘。
那人回头发现明蓁看到了他的脸,剑锋一转朝明蓁直直刺来。
“啊!!!”
明蓁惊的一下睁开了眼睛,额间布满细汗,心跳如鼓
,看见床边熟悉的纱幔,和房内情形后,心跳渐渐平稳。
忽匆忙披衣,走到房中往日自己看书的小书案后面。
拿出空白宣纸用镇纸草草一推压住,快速研好墨,闭眼静默片刻,提笔开始作画,未有半点停顿,一气呵成。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宣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粗眉厉目,满鬓络腮的大汉。
明蓁放下笔时,才觉手臂酸软无力,看着画上的人,重重呼了口气。
何为安已经早早出去了,昨夜她等至深夜,何为安也没回房。
府中下人们私下轻声细语的讨论着,说今日城中官兵骤增,抓了好些人,且城门许进不许出,也不知究竟出什么大事了。
明蓁再忐忑和焦急中等了一天。
晚上何为安回来时,忙拉着他进了房间,遣走侍女们,拿出早上的那幅画给他。
“我今早忽记起,昨夜我还看见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脸,便画了下来,应该能有个七八分像”明蓁说道。
当时那种情况下,只一眼能画到这种地步,实属难得。
何为安仔细看着画上的男人,在脑海里思索未果,在他的印象中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或者和他长得相似的也没有。
对于认人何为安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哪怕只见过一面,无论过多久依旧都能记得住。
“有用吗?” 明蓁轻声问。
何为安回以一笑,“很有用,只要能找到此人,就能顺藤摸瓜查出那群黑衣的身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