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一定比他们还要可爱。”
“……我……”心思被你看穿,叶清耳根稍稍有些发红:“我知道。”
“不过既然是我们的孩子,一定不会同他们那般顽皮。”草坡下面,两个孩子挤着往老黄牛的背上爬,还将些干草挂到了牛角上,惹得那畜生不耐的甩着尾巴哞哞叫,你笑了笑:“毕竟无论是随我还是随你,大约都会听话懂事。”
一阵风吹过来,叶清便畏寒似的往你颈窝拱了拱:“是呢,静茗你自幼便乖巧。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倒是你见了我还害羞。”说着他贴着你的侧颈浅浅一笑,温热的呼吸吹得你有些发痒。
顺着他的话,你回忆起同叶清的第一次见面。
那是他同长姐的婚礼,你只才十二岁,不仅没分化,身量也还没长开,豆芽菜似的一团,在家里头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仗着娘亲偏宠,小爹爹和长姐既凶又跋扈,你在宅子里是嫡女,一言一行皆又数双眼睛盯着,你怕给爹爹惹上麻烦,行为自然不敢有半点偏差。于是那天,你也只是隔着围了一圈来庆祝亲属好友,站在人群外头,远远看着装着姐夫的那顶轿子从正门抬进院子。
他们都说姐夫虽是庶出,可无论相貌还是性子都是极好的,长姐是真是命好,可以同他成亲。你虽好奇的紧,但一想到是长姐房间里的人,还没见着面,便多了三分惧怕一分厌恶。你远远看着他们拜堂,看着姐夫被送进了后院的新房,看着小爹爹和长姐一桌挨着一桌的敬酒。
那时爹爹还在,但身子已经不是很好,酒席也没吃几口便早早回了屋子歇息,你不想一个人呆在那里,便也陪着爹爹退了出来。
爹爹回屋后便躺下歇息了,前院热闹的紧,你自然被闹得睡不着,新房院子里头挂着的红灯笼就那么隔了几层窗户纸一直在你眼前晃来晃去,于是你出了屋子,蹑手蹑脚的去隔壁看新姐夫。
新房门是合上的,你踮着脚在外头跳来跳去都找不到缝隙便急得发恼,忍不住在门框上拍了一下。哪知道门虽是关的,却并没有锁扣,一下便被你推开,姐夫在里头直直坐着,用一把纸扇遮了面,见到推门的是你,惊讶的瞪圆眼睛。你哪想到原本是来偷看,却被你这一下推成了正大光明的看,一时愣在门口,踩在门框上的脚像生了根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姐夫先开的口:“你是?三妹妹?”他大约顺着年纪猜到了你是谁,小声询问。
你点了点头,原本是该叫他姐夫的,但张了张口却叫不出来,因为毕竟那是你第一次看见他的脸。十六岁的少年,同你一样还带着些稚气,他两颊酡红像是要滴血,不知是因为胭脂还是因为大婚的羞窘,他的长发一丝不苟的束在脑后,一身喜服红艳艳的,衬得他肤色若雪。
“三妹妹过来。”他搁下扇子,对你露齿一笑,向你招手。这不合规矩,可当时你们都年幼,没了大人在旁,自然不会守着那些虚礼,于是你跑到他跟前,这才第一次叫他“姐夫”。
“把这些拿回去吃吧。”他从案桌的果盘里抓了一把,有红枣有蜜饯还有小金桔,全都塞到了你的手里。
“这些我不能……”你摆了摆手,你被嬷嬷们告知过规矩,这些都是给新人准备的吉祥的果子糕点,你是不能拿去吃的。
他对你眨了眨眼睛,食指贴上自己的嘴唇:“谁都不知道,我会保守秘密的。”说着他对你粲然一笑。
那时叶清的面上画了淡淡的妆,眉心点了胭脂,他那一笑宛如桃花绽开一般,满室的红烛都不抵他夺目。你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盯着他的笑脸痴痴看了好久。现在想来,大约从那时候起你便已经对他动了心思吧……
“那不因为害羞……”你转回了思绪,看着眼前的人,他此时正贴着你,眼睛望着坡下头的孩童,目光柔和温暖。
“嗯?”他发出淡淡的疑惑。
“是因为,那时我从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你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
果然话音刚落,他便红了脸皮:“静茗你……胡说什么呢。”
你摇了摇头:“不是说谎呢,阿清你新婚那日,头上簪子还没拆,妆容也没卸,喜服穿的正好。都说新婚时地坤看着是最美的,而那时候你第一个见的人便是我。”
“嗯,是你。”他点了点头;“若是那个时候,是将我许配给你……”
他没说完,但你却懂。将他许给长姐一方面是因为你尚未分化,而她年岁合适,另一方面也是后爹在娘面前哭闹争求。可求到之后,却不珍惜。叶清同长姐成婚后的事,你大抵都知道。虽然大家都觉得叶清好,可偏偏姐长姐不喜欢,悲剧从成婚那日便隐约显出了苗头。洞房初夜她便喝得酩酊大醉,对他粗暴至极,第二日来敬茶时,叶清的面色已变成了惨白……
“阿清,我补你一个洞房花烛,这一次一定疼你爱你,让你好好的。”你对他认真许下承诺,与他十指紧扣。
“嗯。”他回握住你,然后微微低下头。
你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抬头印上了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