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晃,滚烫的茶水烫到她的手背,疼得她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齐王妃怒火中烧,绷着一张脸,“这谁倒的茶?怎么连点眼力见也没有?这么烫让本王妃怎么喝?”
齐王听到她这叫声,也顾不上嘴疼,示意她小声些,“这茶是刚刚儿媳来看我,她的丫鬟倒的。你小声些,别让她听到。”
齐王妃一想到那个女人就来气。
不贤德,整天就知道盯着她儿子,连上个茅房都让书童在后面跟着。
可现在家里就指着人家的嫁妆过活,齐王妃就只能忍,她面上下不来,“要不是为了正麟,我会忍她?”
齐王别开眼,一声不吭。
齐王妃看到他这样,心里越发愤恨。
早知道如此,她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让那个小贱种生下来。
那不孝子攀上高枝,登上皇位,就开始打压亲爹,嫡母。偏偏宗人府也不管管,任由他胡作非为。
难不成他真要她死在他面前,他才肯过继正麟?
齐王妃暗自生闷气,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丫头,“王妃,王妃,郡主回来了。”
齐王妃唯一的嫡女成康郡主,只比皇上小三岁。
自己的亲生女儿,齐王妃自然是千挑万选,选中一门三尚书的许家,而且还是嫡长子许起隆。
许家当初以为皇上与成康郡主是兄妹,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谁知皇上登基后,根本不待见这些兄弟姐妹,不仅没有优待,而且还极力打压。
许起隆因为成康郡主,仕途不顺,整日以书画为伴。
凡文人雅客皆自诩风流多情,许起隆在女色上头也没有节制。成康郡主哪里受得了这个,常常与夫君闹脾气。
这次也不例外,成康郡主气势汹汹回了娘家,向亲娘抱怨,“他这次太过份了,竟然要纳贵妾。我可是堂堂郡主,下嫁给他,是他许家烧了高香,他竟然如此对本郡主。以后本郡主还怎么见人?”
成康郡主与齐王妃很相似,看不惯夫君纳小,就将恨意全集中在女人身上。
要是往常齐王妃肯定要跟女儿一块骂人,可她现在正心烦着呢,哪有功夫劝女儿,就只好道,“只是贵妾,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为许家生了两个嫡子,你的位子稳着呢。何必计较这个。”
“娘?什么叫只是贵妾?只差一步就是妻了。那还是良家女,我连发卖的资格都没有。许起隆弄她进府就是跟我作对。你不帮他,你还偏着他,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娘?”
齐王妃坐不住了,“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不许他纳妾?女子要贤德,你想被宗人府斥责吗?”
成康郡主气愤难当,不停拿帕子抹泪,“娘!”
齐王妃也心疼自己的女儿,拉着女儿去了里屋,“娘知道你不甘心,但是你必须得忍。你没有娘家撑腰,他又占理。你不吃瘪,又能如何?”
成康郡主双手扯着帕子,“娘,要是她生了男娃怎么办?你是没看到许成隆有多着紧那女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他从来没有那么对过我。除了老大,他还给启过蒙,那个小的连看都不看一眼。他分明就是不把我们娘仨看在眼里。我怎么能不着急。”
齐王妃思忖再三,到底是不想丢掉许家这门亲,拍拍女儿的手,“你放心,娘肯定会帮你。”
说着,齐王妃关上房门,从箱子里取出一个紫檀木的匣子。
成康郡主看着她的动作,“娘?这是什么?”
齐王妃也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钥匙,打开匣子的锁,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压低声音道,“这里面可是好东西。只要男人吃了它,以后就再也生不出儿子。就算生了,也会夭折。你敢不敢给他下毒?”
成康郡主吓得整个人都傻了,“娘?这……”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齐王妃嫌弃得不行,“这些年他纳了一个又一个,你还指望他会浪子回头吗?你以后能靠的就是你的儿子。只要他以后没了其他儿子,肯定会培养你的儿子。”
成康郡主想到男人对他们娘仨漠不关心的样子,到底狠了狠心,握紧瓷瓶,眸间闪过一丝Yin狠。
又过几日,李秀琴正在指挥下人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全部移走。
她打算把花园全部改种药草,以后就当她的药园。
林晓也在边上帮忙,“娘,你还别说,我已经好久没种过地了。偶尔这么种一次,还挺有意思。”
李秀琴坐在躺椅上,看着头顶那轮太阳,“太阳太高了,你还是上来吧、再过十来天就要成亲了,你可不能晒黑。”
林晓才不在意这个,“晒黑一点健康。”
“健康什么呀?”李秀琴给女儿传授护肤心得,“晒太阳太多容易得雀斑。以后老了有你受的。”
林晓被她念叨头疼,只好放下锄头,坐到她旁边。
巧儿送过来一壶茶,林晓接过来,浅浅啜了一小口,“娘,我早就说嘛,你要找个事来做。管账交给下人就好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