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的是什么东西。”
吴鹏点点头,海松刚转身要走,钱一明大喝了一声:“站住!”
吴鹏皱了皱眉:“怎么着,钱总,您莫不是输了20万就输急眼了赖账吧?”
“我说了我不关注这20万,但是海松让我折面子了,你得让他给我补回来。”
吴鹏挑了挑眉毛,海松回头冷笑道:“怎么补?”
付康叫道:“你要是不这样对我们,像吴鹏总这样好好解释,什么事都没有。我跟老钱好歹在投行圈子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们,你一会进去当众给我们跪下道个歉,这20万不管有没有老千,我俩都认了,怎么样?”
海松上去就给了付康一点炮,只听付康“嗷!”的一声倒在地上,海松开始踹他,边踹边说:“怎么样你妈个X,老子一开始就看你们两个不顺眼,吆五喝六的以为自己是老几!”
钱一明一看付康挨打,急忙上前拽,被海松一个横杵子怼到地上,然后被追过去也是一顿踹。
吴鹏把手中烟头扔在了地上,用鞋狠狠碾了几碾:“两位大佬,我的这个场子,动辄上亿输赢的也有,要说这区区20万,我还真没放在心上。可是我怎么瞧着,两位今天过来不像是找乐子,倒像是找茬子的呢?”
钱一明捂着肚子,疼得直打转:“吴鹏,你是不是不想要那一个亿的融资了?”
吴鹏走到钱一明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哎呦呦,我真害怕呀,那一个亿的融资投别的公司,人家敢收吗?少特么拿这个吓唬我,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别以为你们在融资上帮了我什么,充其量大家就是相互利用而已,别忘了,吴池总那边还要抽走5000万,而你们还要赚我5个点的FA!
我不能为你们两个破了我整个场子的规矩,过来闹事的一律严惩不贷,海松!拖他们两个去高级会客室,教教他们怎么守规矩!”
这海松膘肥体壮,能有200多斤,个子得超过190,说话间就又要像老鹰提小鸡那样把两兄弟提走。
就在这当口,所有的狗又都狂吠起来,眼睛都来不及眨的功夫,从围墙外四面八方跳出来六个持着九二式手枪的警察。
“不许动!全部举起手来蹲下!!蹲下!!警察!!”
吴鹏第一反应就是朝屋里跑,边跑边大喊:“收衣服!!!收衣服!!”认识吴鹏的人怕是从来没听过他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不像是人,倒像是被戳了菊花的山鬼Jing怪,凄厉急促又怪异。
里屋的荷官、叠码仔、赌徒、保镖登时乱做一团,像是大灾难来临之前的逃亡,不到三秒钟就有人跑到院子里来,随即越来越多的慌慌张张的人涌了出来。
小平头迫不得已朝天鸣了一枪:“全部都蹲下!!不许动!本来没多大事的,敢拒捕事儿就大了!!双手抱头!蹲下!”
“啊!!!啊!!”枪声把人们的胆子震破,有些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人开始控制不住地尖叫。
钱一明和付康从地上爬起来顺势双手抱头蹲了下来,其他正在鼠窜的人不由自主地随着蹲下。在极度的慌乱中,没有主见的物种都会产生盲从效应,这会给予手足无措的他们以安全感。
“吴鹏!你如果再往前跑一步,我就要开枪了!今天就是来抓你的,明白吗?”小平头这个话除了给吴鹏以震慑,还明明白白地告诉其他人,不要轻举妄动。跟前面警告过的拒捕联系在一起,最大限度地避免异动。
但却正是这句话提醒了吴鹏,吴鹏缓缓地举起手来,慢慢转过身——但他没有蹲下,而是死死盯着小平头,然后冷笑着开口道:“这里的村民何其无辜,你们作为人民警察,已经惊扰到人民了。”
其实吴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听到外面非常嘈杂和混乱的喊声、狗叫声、和一大群人的脚步声。
小平头知道当地的村民可能已经被吴鹏凄厉的喊声集结起来,而原本抱着头蹲在地上的人们开始被“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所惑,互相挤眉弄眼,蠢蠢欲动。
情况很危险,是真的很危险。近年来,随着一些案件的曝光、写实电影的关注度上升,人们对个别以宗族为单位的封闭式村庄有了些许了解。
比如解救被拐妇女和儿童,寻找和辨认是一大难题,但到最后解救更是一大难题。落后的村民们甚至会选择无视自己的生命也要拦住警察,用人海战术围住警车。有时候是为了拐来的媳妇儿,有时候是为了买来的孩子。
贫穷是最可怕的愚昧滋生的土壤。近年来扶贫工作的不断开展,是真的真的好太多了,但是那几年的确有个别如同现在描述的“清水村”这样的村子的存在。
警察做事是要遵纪守法的,警察不是土匪,不能因为执行任务不顺畅就把全村的人都叫上特警突突了,愚昧的村民,可恶的村民,无耻的村民,也是人民。
乌泱泱一大群村民带着狗和手电筒,牵着狗冲进了吴鹏的院子,把院子里站了个水泄不通。衣着多以粗蓝布和粗灰布为主,一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