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宪来了吗?”
“住嘴,宁王殿下的名讳是你一个犯妇配提的?本官乃刑部郎中刘也,还不把你的罪行快快招来,这里可是刑部大牢,你老实招了,也省的受皮rou之苦。”
“罪行?我有什么罪行,你凭什么审我?我犯什么法了,为什么要把我抓到刑部大牢!”卢悠悠柳眉倒竖。
“你连你犯了什么法都不知道?”刘郎中冷笑了几声,“好,你不是不知道吗?我就提醒你一下。我问你,你是如何换掉卢家大小姐的庚帖,然后换上自己的,又趁着卢府嫁女的混乱时刻,李代桃僵弄晕卢小姐,潜入卢大小姐闺房,意图抢亲代嫁做宁王妃的?而之后,你又是如何在发现宁王病重不起后,趁机逃婚的?还不给本官一件一件快快招来!”
没想到卢婧之母女竟然张冠李戴,给她罗列了这么个罪名出来,卢悠悠差点被气笑了。于是她摇了摇头叹道:“郎中大人,亏你还是刑部的官员,这种前后矛盾的证词也信?我既然想方设法代嫁,怎么可能在马上心想事成的时候,只因为宁王病了就逃之夭夭?”
“你想代嫁给宁王本就是贪图富贵,结果发现宁王病危,荣华富贵成了泡影,这才会逃走。这个道理不难理解吧!”
“呵呵,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只是,我都手眼通天到能在卢夫人眼皮底下代替她的宝贝女儿嫁人了,难道还没有事先打听清楚宁王的喜恶,以及身体状况的本事吗?”
被卢悠悠一噎,刘郎中的脸色变了变,低头又看了眼卷宗,随即冷哼了声:“这卷宗上写得很清楚,事情紧急,你应是无暇顾及,这才会在发现不妙后出尔反尔。”
卢悠悠终于理解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只是,看这刘郎中的样子,仿佛只会看着手中的卷宗照本宣科,一点调查的意思都没有,应该是有人打了招呼,不过,也很让她怀疑他对卢婧之的事情知道多少。
于是心念电转间,她突然道:“郎中大人,不如我再同你说一个真相吧,你倒是看看,这两个真相哪个看起来更真实些如何?”
“你想耍什么花招。”刘郎中的眼睛眯了起来。
卢悠悠轻叹一口气:“这件事,明明是卢家大小姐卢婧之不想嫁给快要病死的宁王为妻,这才会把我推出去代嫁,只是她没想到,一番折腾下来,宁王殿下非但没事,反而同我两情相悦互定终身。而看到宁王殿下好了,卢大小姐这是觉得自己亏了,还想继续做宁王妃,这才会倒打一耙,污我抢亲代嫁……郎中大人,您觉得这两个事实,究竟哪个看起来更符合逻辑,更像真的呢?”
刘郎中眼神微闪:“你说你同宁王殿下两情相悦?”
卢悠悠点点头:“如今宁王殿下去了宫中准备会试的放榜,以及后面的殿试事宜,并不在府中,卢夫人这才有机会带着卢婧之闯进宁王府把我骗出来。只是,宁王殿下不可能一直在宫中,早晚还是要回府的。我已经给他留了信,到时候他一看到我的信,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救我。所以大人,你是觉得对我屈打成招,严刑逼供好呢?还是等殿下回来,让他去找那对母女理论更妥帖?”
说到这里,卢悠悠顿了顿,眼睛微微眯了下:“郎中大人,我不知道卢家人对你说了什么,只是,你可别忘了,宁王殿下可是天家子,你这官当的是谁家的官,这天下又是谁的?我相信,关于这点,你应该很容易取舍吧!”
虽然卢悠悠话说的云淡风轻,自己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实际上,她的心早跳得飞起了,生怕这刘郎中真的同卢家有什么更密切的关系,到时候别说别的,哪怕是先给她一顿板子杀杀威,她都不保证自己能扛下来。
不过显然,卢悠悠的判断还算是正确,看起来这刘郎中是在宰相和宁王府之间投机摇摆的,如今听了卢悠悠一席话,显然也有了自己的考量。
于是在沉yin片刻后,他合上卷宗,嘿嘿一笑:“卢姑娘说的的确有些道理,不过,不管是卢家还是宁王,我人小官微,都惹不起,故而,我便等你一等。”
“等?等到什么时候?”
刘郎中眼睛微眯:“就等到的殿试结束,宁王回府吧,现在算起来,大概也就只剩下七日,我就干脆给您十天。所以,这十天中,姑娘就好好在这里呆着,下官也尽量不会让人打扰你,只不过若是十天之后,宁王大人还想不起您来,接您回去……嘿嘿……
说到这里,刘郎中拍了拍手中的卷宗:“那可就别怪本官秉公办事了!”
听他这么说,卢悠悠总算是松了口气,其实她觉得根本不用等十天的时间,只要小白报信成功,将李宪叫来,她就可以立即脱身了。
不过,想归想,她还是向刘郎中道了谢,而刘郎中也算是守约,自此以后便再也没拿着卷宗找过卢悠悠,更不要说审讯她了。
只是,卢悠悠还是把这件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因为虽然她对小白信心满满,更相信李宪,但是这次却有些不一般。自从小白离开去报信,一连几天都没再出现,甚至于对于她的召唤,它也丝毫没有回应。
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