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视频也不肯关，穿睡衣凑上镜头，何普照嘴唇都shi润着，说：＂下次你来我家玩好不好？＂
周敏正抽纸巾擦Jingye，抬眼说：＂不去。＂
何普照循循善诱：＂很好玩的，我家里没人的。＂又说：＂我想在自己住的地方和你玩，这样你不在我也感觉你在。＂
单一个玩字，周敏鸡巴又有翘起来的趋势，才射完，何普照隔着屏幕要看他射的，还掰开chao吹完的birou，rourou道痉挛呢给他看。周敏说：＂再说吧。＂
何普照也不逼他，说：＂那你就是没完全不答应的意思？＂
周敏喝了口水，说：＂嗯＂，见他也不磨自己了。场景一片晃动，停在柔软的刺绣缎面枕头，何普照侧躺着半张脸说：＂你画画吧，我关灯了，我要是很久不说话就是睡着了，你再挂电话。＂
屏幕刚漆黑，听到何普照的咕哝哝：＂哭完好累，做爱完也好想睡觉。＂马上就是讨抱，周敏好笑，先说：＂不抱，抱也抱不到。＂
何普照愤愤：＂还用你说？＂找到舒服姿势了，酣叹一声，电流音传来：＂老公，晚安。＂
声音大一点就好像要震动蝉翼透明的翅膀一样，周敏说：＂宝宝，晚安。＂登时好安静，鼻尖尽是炭笔的气味，周敏保持一个姿势动也不动，像在想事情一样，狭小的房间，面前是书桌，后背是床，他却心下一片空茫，流动着风。像站在老家夜晚的水泥路，前面是山，后面也是山，远方星星火不是萤火虫，是小小的村庄。感觉何普照睡着了，他起身慢腾腾摘了耳机，去卫生间洗手洗脸，又回座画画。
早上起床，心里又好清明，周敏先于周母起床，把睡前放进洗衣机的衣服晾起来，洗簌完，只要想不起来，他可以永远吃一样的早餐，一点nai味的面包，和牛nai，他吃早餐很快，牛nai也不需要热。这个时候就有人在群里说话，说自己熬夜一个通宵，本来想画画，最后只没画画。
周敏翻完群消息，又记起来刚刚想着要和何普照说，发过去：我把你校服带上了。周敏知道他还没起床。隔了一个多小时，周敏已经到校往艺术楼走，路上稀稀疏疏几个人，打着领带，显然是为升旗礼讲话做准备的好学生了。他们投以视线，又撞撞同伴手臂，周敏才注意他们。冬日的阳光薄薄的，楼栋之间流出来的那点打在周敏身上，足够让人看了。周敏头发阳光下还是黢黑，发型普通男生头 ，每次周敏说只剪短，tony痛心疾首。
周敏先是收到何普照说的，qilaile，一会儿过后，何普照说要去学校了，又说他也带上了。好一会儿，何普照发来一个定位，说是离他学校最近的，没听说过这种酒店，但是勉勉强强吧。离周敏的学校近，也有一公里多。何普照说，晚餐也要一起吃。
只一个＂好＂，何普照那种踩空后的心安又回来了。他展开和以往每一个周一一样的一天，心悬挂起来，让它好好待着，下午放学才可以把它放回来。周敏习惯了何普照时不时发来的消息，他并不是每次没有及时回都是在画画，有时候实时看着何普照发来的消息发呆。经常出现的徐明和溥思思，何普照说感觉他们在一起了。还有何普照拍他的成绩单，又发给他看校册上何普照单独的版面，溥思思在前一页，他大赞溥思思是十A。
周敏划着图片，上边配图即便是浓妆，他也一眼能看出何普照，何普照出演戏剧的舞台照，何普照滑雪的私人照，附文用一种同学假期也多姿多彩的调调。何普照在大家面前，和在他面前，好不一样。昨晚他们做爱，他们今晚也会，开房——小孩听起来总觉得暧昧，不说也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是何普照那样无辜、游刃有余，毛躁躁的感觉钻进周敏皮肤。
何普照比周敏先到，他后知后觉未成年人好像不能单独开酒店，但是的士一停，他看着酒店外黑电子版面红色字体滑动，上面写着：特价包月6999，计上心来。何普照还穿着校服呢，前台小姐以为帮家里人，温言提醒：＂要用家人身份证哦。＂一下子，何普照想着拿家里佣人的，来去就要两个小时不止，心里烦，面上说：＂你确定吗？＂补充说：＂我家里太远了，我回去就不会回来这里开了，我是要开两个月的。＂
又感觉不够，何普照加码：＂至少两个月吧。＂前台小姐又是另一副面孔了，见着何普照的卡，她也信是帮家里人开的。何普照做足心理准备，接过房卡上电梯，开了门，洗剂的味道扑面而来，小倒是无所谓，装潢也不说了，越是看心里越是下沉，洗手台镜子下的玻璃胶发霉，紫色窗帘下有棕污，还不如他校寝室。他打定主意只住一次。
周敏走路过去的，想走路，可以边放空想事情。何普照发来的房间号，他也不会去问电梯在那儿，自己环视就能发现。他心里的情绪水波纹一样，一小圈一小圈的。才开门，人扑过来抱着他，里头开着强暖气，他觉得分不清是何普照很热还是自己。屋内最显眼大白床单、一张大床，窗帘拉着，电视开着，何普照没松开他，穿着单件白衬衣，外套和毛衣在椅背上，说：＂不知道晚上吃什么。＂
周敏咽了咽，嗓子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