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的折磨里,江殷也卑贱的度过了五年。
坊间对他的议论日益稀少,他和那个逝去的朝代一起被慢慢遗忘。
他被亵玩的太过,宫里与军营的人都逐渐对他失了兴致,只有在想看些残酷血腥的场面时,例如人兽交和时,才会想到他。
连庄承都不爱享用他的身体了,江殷的后xue松弛的吓人,里面大小的伤口总也好不了,经常感染化脓,连喉咙都没了意思,被长期的cao弄变得十分松弛,哪怕是军营里不挑食的糙汉,也只能在双龙入洞时体会到些许快感。
他的身体亦根基损毁,在地上待久了下身便淅淅沥沥的淌血,受一点寒便连连咳血,庄承这才恩准他睡床。常常是几天几天的捆绑着扔在偏殿床上,动弹不得,却也没有人理会,隔几天有人来给他灌个药水米汤,吊着一条命罢了。
短短几年,江殷便被折磨的形销骨立,看起来毫无生命力,左右不过几年寿命,苟延残喘在这偏殿里。
现在这样,看似日子好过了些,只不过天天在床上躺着,一动不能动的苦熬着内外的旧伤,时不时还被带到刑房,遍体鳞伤的回来,也说不清和之前比,哪种日子要轻松些。
江殷本该在这座困住了他一生的宫殿中无人问津的离开,只是他这一生曲折无数,眼见着尽头快到了,却又生了变故。
那又是一个冬日。
庄承收到捷报,反陈复梁的一伙叛军被镇压,为首的是曾经的御医林南琴。
这伙叛军困扰庄承已久,如今匪首被捕,庄承便亲自审问。
林南琴与庄承相见的同时,便互相认出了对方。林南琴自江殷出生以来便为他看诊,时常随侍在江殷身边,自然认得江殷年少的至交庄承。
林南琴正值壮年,气质凌厉,全然不惧庄承,即便是被吊缚着受审,仍就一身正气,破口大骂道:“乱臣贼子!早知今日,皇上便不该舍命救你!”
庄承挑挑眉道:“你们的皇上,灭了朕满门,朕自认并无对不起他之事。“
“忘恩负义!实在是忘恩负义!当年庄相一手遮天,搅的大梁民不聊生,朝堂不宁,先帝将之伏法,按律判的是诛灭九族!你这贼人可知,皇上为了留你一条狗命,不惜以命相挟,这才有你今日!“
庄承本来一脸揶揄,听着林南琴的话语,神色凝重起来。
“再说一遍,什么以命相挟?”
林南琴仍能清楚的记得那日情形,深夜,更鼓敲了三遍,他被急召入东宫,只见太子在榻上昏迷不醒,上半身的衣物被解开,裸露出的胸口上骇人地插着一柄短匕,满宫里弥散着血腥气,太子面如金纸,气息短浅,已然濒危。
直到次日午时,太子的情形才在林南琴的全力抢救下平稳下来,林南琴一边在温水中洗濯染满鲜血的双手,一边向当班太监打听道:“东宫昨夜,是进了刺客?”
那太监见四下无人,低声道:“可千万别说出去,这匕首啊,是太子爷自己捅进去的。”
林南琴惊骇的差点要打翻水盆,那太监接着道:“前些日子,那庄相被革职诛九族,太子恰恰与庄相之子,名字记不得了,极为交好。为了保此人一命,太子爷才自伤要挟。“
按着林南琴的供述,庄承费尽力气,又寻到了几个江殷自残那日的见证者,几人的描述全然一致。
庄承驱散所有侍从内官,独自一人来到江殷所在的偏殿。
往日他再习惯不过推门进去,对江殷百般折磨,此时他的双手按在门上,却迟迟不推门,门上镂刻的纹饰有些硌手。
他不敢进门,他没有勇气见到已经被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江殷。
听到动静的江殷,和平常一样,忍痛直起身子,做出各种羞耻的动作来讨好庄承。
庄承记得自己朦朦胧胧问了几句话,江殷却听不懂,往他的胯下钻去。
庄承颤抖着说道:“别动。”江殷这才安静下来,戴着一身的束具躺回床上。
庄承解开江殷胸前垂吊着的巨大ru铃,在他胸口错杂的伤痕中,找到了自己要找的那一个。
寸长的暗红伤痕,擦着心脉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