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恺难耐地翻了个身,拱起腰蹭了蹭床单。
迷迷糊糊中,一阵钻心的痒意突然从后面升起。
杨恺忍不住想用手挠挠,他试图抬起胳膊,试了半天,发现胳膊被束缚住了。
他只能腰部用劲,在床-上翻滚,企图缓解这阵突如其来的痒。
但是,隔靴搔痒的感觉更让他抓心挠肝的难受。
他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无论他怎么挣扎,眼前都只是一片白雾。
他不知道这几天怎么了,每天晚上都睡不踏实,不是前面硬的慌,就是后面痒的慌。
缺乏睡眠让他最近头昏脑胀,注意力很难集中,课堂上有好几次是被老师叫醒来的。
作为a大的学生会长,成绩好是必要条件,再这样下去,绩点4.0的他恐怕得收获第一次挂科通知。
只要挂科,会长的位子就得拱手让人。
这可不行,习惯了众星拱月的杨恺哪能接受自己被罢免学生会长职务的屈辱。
于是,他在休息日频繁跑男科医院检查身体,但每次大夫都说没有问题。
“也许是该找个女朋友了。”
杨恺蹭着床单,迷迷糊糊地想着。
如果杨恺此时可以打开上帝视角,他一定会惊掉大牙——
自己被人束缚住双手,双眼用宽布条蒙住,睡裤拉到了大腿以下,洁白的屁股高高撅起,露出隐秘的菊花。原本睡在隔壁的表弟此时正坐在他床边,手里拿了一根羽毛,不断地搔刮着身后的小蕊。
而他此时正面色chao红地摆弄腰肢,模样活像是欲求不满的ji-女。
不过这春光只能落在一个人眼中——杨促,杨恺的表弟。
杨促是今年考进a大的。
虽然才刚过18岁,但是经常干农活的身材已经相当魁梧,原本身材欣长,肌rou匀称的杨恺,站在他面前仿佛一个文弱书生。
说来可笑,杨促活了十八年,直到录取通知书到家时,他才知道自己竟然有个在a市开公司的舅舅。
还有个20岁,在a大当学生会会长的表哥。
舅舅一家经济状况十分优越,当然面对他们孤儿寡母的,优越感也十足。
“这么些年你妈也不联系我。”
舅舅搭着二郎腿,脸上堆满了假笑,虽说着自己妹妹的事情,但一个眼神也没给躺在病床的妹妹。
“我妈都快死了,舅舅也没想着联系我们。”
杨促心里门清,要不是自己争气,考上了这所全国top1的大学,舅舅一家恐怕一辈子都不打算联系他们,哪怕是他妈快死了。
“嗬!要不是你妈当年不顾后果和你爸私奔,能有今天吗。”
中年人挑着眉毛,眼神里写满了轻蔑。
“……那舅舅今天来是……”
杨促不想再争辩什么,他知道舅舅的到来是有目的,他现在急需要钱,无论是母亲的医药费,还是自己的学费。
“给,这是银行卡,里面是20万,你大学四年的学费。”
20万?杨促眼睛一亮,可以给母亲做好几次肾透析了。
自己的学费生活费再挣,眼前最主要的还是救命要紧。
他伸出粗糙的大手去拿那张薄薄的卡片。
“慢着,你得签一下这份合同。”
杨促看着舅舅推过来的一沓纸,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他翻了翻合同,果然,上面写着——大学毕业必须进入杨氏集团,合同年限为十年,十年间个人报酬用做还债。
他不想往下看了,一个20万就想买他的10年青春,不,14年青春。
现在上大学助学贷款多划算。
可刚刚把合同合上。对面的中年人似笑非笑地来了句:
“如果你签了,大学四年生活费住宿费我们全包,还有你妈妈的医药费治疗费,我们全包……”
杨促也知道,自己学费可以慢慢攒,但是母亲的病可攒不了。
自己还年轻,还有未来,他回头看了看在病床上苟延残喘的妈妈,心里一横。
14年就14年,他一个大活人,难不成能让一纸合同限制死了?
“好!我签!”
他一下子翻到最后一页,也没看中间的内容,龙飞凤舞地签下了名字。
果然对面的中年人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心收起合同,面上的表情热络了许多,他搓了搓手说道:
“我先把你妈送到a市人民医院,你自己坐飞机到a市,你舅妈给你收拾了一间屋子,你到了后直接和你表哥联系,他去接你。”
杨促点点头,虽面上不显,但心里还是高兴的,那医院可是全国有名的,或许母亲能有一丝生机?
一个月后,杨促干完今年的农活,离开乡下的家,坐飞机到了a市。
大都市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繁华,杨恺的公寓在大学城,路人都是打扮时尚的年轻学生,而他一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