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近后,楚单发现姐夫比他印象中还高,得仰着脖子看,额前的发丝细致地梳到脑后,越发彰显深邃的眼窝。他凭目光直白地勾勒男人,他的身形挺拔,定制的高级西装显得肩膀格外宽阔,能将他完全裹入怀中,轻而易举地从背后贯穿他。
楚单稍稍眯起眼缝,朝男人咧开嘴笑,“姐夫,你不是去出差而是受邀参加时装走秀了吧。”完了直接开群趴的那种。只是姐夫的衣褶未免太死板,衣扣扣全,领带规矩地塞在里面,比婚礼上举杯饮酒的样子更不近人情,却也更令他着迷。
真想知道姐夫在床上是什么模样。
严斯行低头看了他一眼,但目光似乎低了些,楚单了然,扯了扯睡袍,让胸口的白rou敞得更多,不经意地露出几道勾人的红线。他观察到姐夫眼神加深,随后撇开了视线。
呵,男人。楚单在内心讥诮,表面笑嘻嘻,“姐夫,你吃了吗?”
“没有。”严斯行回答,楚单直觉姐夫压低了声线,像在克制什么。如果楚白玉在场,或许会告诉他,严总有强迫症,巴不得把他衣服整端正。
“姐夫,那我给你做饭吧。”楚单眼巴巴地望向男人,男人冷淡地点了下头,收到答复后他兴致高昂地跑进厨房,哼起小调,“让我看看冰箱里有什么~”
有蛋炒饭。
保鲜膜上贴了一张纸条,“饭放微波炉热一下,不许点外卖。”楚单当作没看见,翻箱倒柜,经过一番努力在冷藏柜找到了面条,当即出来找姐夫。
男人脱去了外套,白衬衫紧贴胸膛,微微鼓起,楚单忍住吹口哨的欲望,挥了挥手中的面条,“姐夫,我下面给你吃,好不好?”
男人没说话,楚单也丝毫不觉得尴尬,哼着小调去煮面条了。好刺激,姐夫要吃他下面呢。他在厨房捣腾了半天,最后难为情地看向男人,“姐夫,我好像不太会做饭……”
这形容轻了,岂止是不太会。
严斯行将两碗烧糊了的面条倒掉,亲自下厨。楚单站旁边观看,他以前从没下过厨,要么点外卖,要么找当时的情人续命,忘了哪任说他,一副穷人命却生了少爷脾气,他大约回了句“做不做”,然后张腿让对方伺候自己。
严斯行将面条捞出盛碗,倒入汤汁,问楚单吃葱吗。楚单瞧着浸了烟火气的男人,还以为仙子落了凡尘,恍惚地点了下头。
“姐夫,你好厉害!我顶多用开水泡个泡面了。”楚单由衷地佩服,他发觉男人煮完面变温柔了许多,话也变多了。
“白玉也不太会做饭。”严斯行委婉道。
“是,随我。”楚单一脸痛心。
严斯行与楚白玉约会了几次,便提出结婚的建议。楚白玉年纪轻,能力却很出色,对他心怀目的,但她很单纯,只向他索要了两百万,他把婚房写在她名下,只要听话,他可以给她更多。不过,他与楚白玉结婚最直接的原因还是因为她长得好,身姿曼妙,拿得出手。
楚单认为自己比他姐更绝色,事实如此,楚白玉是内敛的美,他则相反,极度张扬,可娇可傲,又不缺少年感,像富商宠爱的名贵猫,一旦离开主人就会死。
尝到面条后,楚单死去的眼神被点亮了。
“姐夫,你下的面真好吃!”他刻意轻读了“的”,崇拜地望着严斯行,据说老男人对他这样的小男孩的崇拜毫无抵抗力。
老男人动筷的手一顿,平淡道,“吃面。”
他叫他闭嘴。楚单在心里大喊——严斯行他不是个男人!
“姐夫……”
严斯行抬起眼皮,楚单立即收住声,看着他瘪了下嘴,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委屈样。他生了一双小狗眼,眼尾微微下垂,本该无辜的神情,但眼角下方有一枚红痣,让一笑一颦间沾了些许媚色,尤其乜斜睡眼时,勾引的意味都开出花了。
可惜严斯行对雄花不感兴趣。
严斯行考虑了许久,最终还是开口,“把衣服穿好。”
楚单不由笑出声,“姐夫,你跟我姐简直一个样。”
严斯行看到他裹好睡袍,心里可算舒坦了。他与白玉交往时,白玉袒露自己有个弟弟,她在外地读书后没怎么关心过他,心有愧疚,婚后想接弟弟过来住,他答应了,白玉娇羞地亲了他脸颊一下,“斯行,谢谢你。我弟长大后性格变得有些怪戾,尽干些不务正业的事,倘若招惹了你,你可别跟他计较。”
严斯行没放心上,楚单刚满二十,正是玩闹的年纪,在他眼中跟他五岁的儿子并无多大区别,他在那两个年龄段恐怕玩得更疯。
腿部传来轻微的碰触,严斯行收起筷子,触碰扩大,沿着小腿肚往上爬,他看向罪犯,对方微眯起眼睛,毫无诚意地告诉他,“姐夫,我不是故意的。”
严斯行初见楚单时,觉得这位小舅子有些面熟,以为只是姐弟俩长得相像,这会儿他倒想起在哪见过他了。大概两年前,他参加了一场晚宴,结束后李总邀请他去新开的私人会所,当时有个艳妆的男孩企图坐到他腿上,被他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