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别的案子,他只能把自己的直觉跟光明说了,拜托他帮忙跟一下这条线索,看有没什么问题。本来,他也没抱多大希望,毕竟刑警队一年得有几百起刑事案件,正经事儿还忙不过来呢。
只是不跟,他又觉着是自己作为刑侦人员的失职,明明都察觉到不对劲了。
光明师弟是个很负责的刑警,在连续日夜不停的一个月蹲点后,他发现东阳村居然半夜三更往外运送药品。因为怕自己已经被村民记住了,他甚至拜托朋友去试探一番,发现他们往外运送的居然是一种叫“御方清肺化痰颗粒”的中成药,还给拿到了一份成分说明书来。
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光明家就是世代中医,从小耳濡目染长大,哪怕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这份号称宫廷御医流传出来的名贵药方里,单看川贝、白芨这两样名贵药材就犯嘀咕。
他们哪儿来的川贝白芨?从没见过什么运药材的车子进村。
而且,按说说明书上十几味中药,在加工成颗粒的过程中能没气味儿吗?酸苦甘辛咸五味俱全!可他在村子外围蹲守一个月,只见他们源源不断的往外运送成品,却没闻见哪怕一丁点儿的中药味。
这不科学。
好好的制药就制药,为什么大白天不运,偏要半夜三更出去?这里头一定有蹊跷。
而且,这款“御方清肺化痰颗粒”,他也没在北京地区见过,无论是大小医院还是私人诊所,甚至连赤脚大夫那里他都走访过,周边河北天津等省市,也没看见过这款药。
他们把药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才是最引人深思的。
他把这些怀疑告诉胡峻,胡峻在外头忙着,也没时间回来,只让他快打个报告把这些事跟局里领导说一下,领导会安排人手给他。
谁知报告才打上去没几天,光明就让人举报了。这分明是打击报复,不知道消息从哪个缺口走漏了,东阳村的人知道他正在查他们,就被“胡峻哥,要不让我去探探,东阳村我熟。”
胡峻无奈,“你怎么熟?”
“我……我去……过……”好多次啦。绿真小声叭叭,不能让他知道,因为他说过那村子不对劲,嘱咐她别去的。
胡峻叹口气,“傻丫头,车子一到周末就不见踪影,你以为我能不知道?”光明在外围蹲守那么长时间,早第一时间告诉他了,他能做的,就是让他好好看顾她,别让她遇险。
绿真吐吐舌头,“好吧,那你更应该放心啦,我进进出出那么多次都没事的,正好也该给东阳爷爷送稿费了,我还想给他送个电风扇,天越来越热啦。”
现在村子里正防备着公安,甚至升级到凡是生面孔都进不了村,把登山入口也给封了,想要借口登山是不可能的。
“不行,里头的人不是好相与的。”
“我不怕,你忘了我可是二中女子短跑冠军?”她眨巴眨巴眼,得意极了。她的“短跑冠军”可是货真价实的,中学时天天跟好朋友们走路,一走就是六年,有时候为了赶时间还生死时速夺命狂奔,跑着跑着就练出来了,每年运动会她都积极报名,每次都能拿第一名。
胡峻把脸一板,“胡说,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我会尽量帮你搜集证据,大不了三十六计走为上,我的飞毛腿他们想抓还抓不着嘞!”
听听,听听,这是啥孩子话,胡峻很想瞪她一眼,可心里总觉着暖暖的,还怎么舍得说她一句重话。小丫头呀,也是替他着想,想帮他的忙。
他知道,她是世界上最有实干Jing神,最不怕事的小姑娘,一旦想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他即使不同意,她也能想到办法偷摸着去。
“行吧,但咱们约定好,如果两个小时你还没出来,我就进去找你。”又从单位拿来一把信号枪,“到时候要遇到危险,你就放.枪,我一定第一时间进去,别怕。”
“我才不怕呢,我可是小地……”
“小弟?”胡峻哈哈大笑,在她额头上“吧唧”亲了一口,“嗯,有自觉,不错。”
绿真气哼哼在他胸口捶了一拳,“胡小峻大臭屁,你才是我小弟!”
小姑娘的眼睛又大又圆,亮晶晶的像有星星碎在里头,胡峻一时愣怔住,目不转睛。
绿真这才终于有了年轻女孩的羞怯,两抹红晕爬上脸颊,“不许看啦。”
胡峻一愣,忽然“恶”向胆边生,看着她红艳艳又比一般女孩rou嘟嘟的嘴唇,“吧唧”一口亲下去,软软的,甜甜的,真舍不得离开啊。
见她愣着没反应过来,他忽然微微用了点力,啄了一下,像吸又像咬……一瞬间,像有一股电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穿两个人的身体,又酥又麻。
两个人再一次迅速弹开。
可这美妙的滋味,却在心里扎了根。
爱情啊,真是让人既渴望,又害怕,还该死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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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约定好的日子,绿真拉着满满一后备箱的生活用品粮油rou蛋,来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