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可能成问题。”她指了指不远处的进村道路,她刚才就发现了,胡峻的吉普车几乎是gui速爬行进来的,因为公路两旁盖满了高高矮矮的房子,稍不注意就会擦碰到墙壁,而墙壁上,是红油漆刷的几个歪歪扭扭大字——严禁擦碰墙壁,违者罚款五十。
甚至后头还带一行小字——东阳村宣,以证明这条“规矩”的合法性、权威性。
这样明目张胆的毫无法律依据的“宣言”,再加各个小路Yin沟里总有老人孩子探头探脑的打量,见他们车子是北京牌照还遗憾的撇撇嘴……让人感官十分不好。
吉普车都只能勉强过来,拉货的农用车直接免谈,没有货车进出,市场开再大也没用,因为没货,也没顾客。
不然的话,这旧糖厂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占地起码有上千平,地势又足够平坦,距离市区也不算远。
春晖没想到,就走了一趟,她居然就能观察出这么多情况,刚才看她东张西望,大家还以为她是孩子气,好奇呢。“妹啊,你这脑袋瓜里,到底装的啥?”
绿真眨巴眨巴大眼睛,掰着手指头数:“酱牛rou,酱鸭子,卤猪蹄,红烧排骨,糖醋里脊……”
要不是其他人都在午休,春晖差点忍不住爆笑,“小土妞你咋只想着吃呢,姐问你正事儿,别打岔。”捏了捏她饱满的还带婴儿肥的双颊。
嗯,手感真不错。
前几年,单看个子,崔绿真给人的第一眼印象是“大人”,常常给陌生人她是“成年人”的错觉,可这两年真正成年了,个子基本定型后,她脸上的孩子气又不时流露出来,婴儿肥看着有种无忧无虑的娇憨。
一看就是从小没吃过苦,富养大的小姑娘。
“姐,我感觉这村子民风不怎么样,要不咱们还是考虑别的地方吧,况且……”
“况且什么?”
绿真吸了吸鼻子,“你闻闻。”
春晖闻了闻,“没闻到啊,怎么了?”
绿真不确定,是她地Jing灵力让她嗅觉更敏感,还是怎么着,“总感觉空气里有股怪味儿。”
春晖再次嗅了嗅,真没闻出来。
绿真也就不再说了,反正村子里的人都不担心,大家伙陆续醒来,提议去挖草药,因为胡峻有个师弟是中医世家出身,据说还是河北某个很有名气的流派传承人,他一路上看见好几种药材,直夸东阳山钟灵蕴秀,人杰地灵呢!
“我听人说,东阳山盛产银耳,以前整个村子都是卖银耳的,好银耳销往全国各地,还能出口。”
绿真这才想起来,难怪听着“东阳”两个字莫名的耳熟,原来是东阳银耳啊,nainai给煮的银耳汤就是用这儿的银耳,听说道地的不好买到,人不熟还可能买到其他地方冒充的。
绿真在中药店帮过忙,也认识不少药材,跟在他身后跑得最欢,可能是季节不对,一片银耳都没看见,倒是中药材看见不少。“光明哥这是白术吗?”
“光明哥这是杜仲吗?”
“光明哥这是……”
为了检验自己的记性,她特意关闭灵力,全靠半年前的记忆来辨认,居然还都认对啦!
光明师弟朝胡峻挤挤眼:哥你对象可真聪明,啥都懂点儿,他们聊政治,她懂,他们聊军事武器,她也懂,女生们聊文学和歌星,她也如数家珍……好家伙,现在连中药也认识了!
而且,绿真给人的感觉很真诚,很会照顾别人,一点儿也没有“故意卖弄”的嫌疑,是真的让人佩服。
崔绿真感受到他的好感,得意极了,一得意,不小心打开灵力,听到白术和杜仲抱怨:“臭死啦,又开始做臭银耳啦!”
杜仲很沉稳的安慰道:“银耳本身不臭,是他们堆久了才臭,人心啊……”
绿真赶紧在心里问:“人心怎么啦?”
白术“哇”一声叫起来:“刚谁说话?谁出声了?”
“是我呀,我能听见你们说话。”
一片白术丛立马沸腾了,唧唧喳喳怪叫起来,绿真早已习惯这样的情形,干脆走到杜仲树旁,轻轻的给他挠痒痒,抓抓杆jing,摸摸叶子,把它舒服得不要不要的,这可是来自地Jing的按摩呀!
“杜仲哥哥你能告诉我吗?什么人心?”
杜仲这才眯缝着眼说:“以前天旱的时候他们常来浇水,我不能忘恩负义,只能告诉你,这村里的银耳全是坏的,他们出的药不能买。”
崔绿真听得满头雾水,银耳不是炖汤喝的吗?怎么是“药”?如果东阳村的银耳是坏的臭的,那外头市面上卖的那么多“正宗东阳银耳”又是哪儿来的?她疑问太多了,可杜仲的嘴巴却撬不开了,其他植物压根不知道她说的是啥,问了也白问。
崔绿真最旺盛的就是好奇心,她打定主意,下星期再悄悄来一趟,打听打听,这事跟她关系大着呢!因为nainai一年四季都爱炖银耳汤给大家喝,要真的臭的那会吃坏身体的。
太阳落山,大家收拾东西,准备下山了。
原路返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