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有暖气的北方市温再高,凉水也是刺骨的冷。冷水打在许少华脸上身上,激得他抖了一抖,清醒很多,即使全身仍是半分无力,意识却渐渐恢复,眯着眼就看到了赵誉,穿着香芋紫的衬衣,拿着个水龙头,俯瞰着自己,眼里确是冷漠又嫌弃。许少华,想了想,被冷水激得泛白的脸红了几分 。
“冷。”许少华骨骼肌颤抖,眼睛也不愿意睁开。
“清醒了吗?”赵誉关掉水龙头。
“嗯”也不是没力气说话 ,许少华纯粹尴尬地没话说。 然后,赵誉就转身走了,许少华看了看,自己原来镂空的衬衣这会没眼看了,以及下半身那个尴尬的部位,羞的红了脸,抬起手试了好几次,都没能从浴缸里爬出来。
“你......”看着许少华再次摔下去,赵誉欲言又止,把手里的衣服放在了梳妆台上,一把捞起来许,又随手拿浴巾裹住,看了看红着脸站不稳的许少华,心里有些烦,却又有点莫名的兴奋,察觉自己诡异的想法后,赵誉心里骂自己有病,皱眉冷着个脸甩开许少华,“你先换下衣服吧,我出去了。”走之前犹豫了一下,打开了热风。
许少华低着头,没看到赵誉的神情,被甩开后扶着浴缸边座椅坐了会,连冲澡了力气也没,胡乱换上赵誉给拿的衣服,一件新内裤,一套缎面睡衣,打开卫生间门,朝卧室走去。
赵誉心情复杂地出来卫生间,他也不清楚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想了想,许少华之前介绍给他的那位内科医生或许有办法吧。
“杨主任,您好,我是赵誉”副主任当然愿意被叫主任了,嗯。
“哦....赵誉啊,你好你好,是阿姨又有事了吗?”杨柯礼话里有些困意,医院太忙了。
“不是,我就是想问问,嗯......被下了药怎么办?”赵誉有点难以启齿。
“哦?”聊这个杨柯理就不困了“什么药,名称是什么?”
听杨突然兴奋的语气赵誉更尴尬了“这个......我也不知道,就是......我朋友被人下药了,现在在我这儿,我不知道怎么办好。”赵誉挠挠头。
“这样啊,那他有什么表现吗?”
赵誉想了想 “他......意识不清,睡的很沉”其他事倒是没提。
“嗯,那没事,可能就是麻醉剂,注意一下他呼吸心跳没问题的话,睡醒就好了。”杨柯理虽然好奇,还是保持了职业Cao守没追问。
“好的,谢谢您杨主任”
咚,卧室传来声音。
赵誉挂断电话,朝卧室跑去,就看到许少华躺倒在地,把他抬上床,看了看他呼吸平稳,脸色红润,应该没事。去卫生间看了看,许少华把自己衣服揉成一团丢在了垃圾桶里,赵誉有点无语,出席活动的衣服都是品牌赞助的,这样随便丢了浪费不说,回头还不了了还得赔偿,就算还不了也能买下来自己穿嘛,这些富家子弟真是暴殄天物,鄙视地哼了一声,捡起来西裤衬衣丢进了洗衣房洗衣机里。
等到许少华醒来,已是第二天晚上,期间赵誉犹豫该不该接许的经纪的电话,几次手机拿都起来,还是在纠结中选择了关机,他的事他还是自己处理合适。
“醒了?”许少华一睁眼,就听到赵誉理了理头发问自己。
意识清醒了,脑袋里却依旧懵懵地揉了揉眼睛“嗯”许少华轻声答。
“我一会还有活动,要先走了,你饿了和张阿姨说一声,让她给你热热饭,我走了啊。”然后就拿起手机,从床旁边的沙发上坐起走了。“哦,对了,你手机关机了,你经纪人打了好几个电话我没接。”转回来说了怎么一句又走了。
许少华脑袋一片空白,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哦了一声。等赵誉走后,坐起身回忆了一番,才明白过来自己经历了什么,这小孩也不傻啊,许少华苦笑。
抬起头看了看,这里不再是那间狭窄的小房子,床对面放着一个书架,里面也都是在赵誉那间小房子里见过的,床旁边是一个小沙发,上面还放着赵誉前不久读的那本《迷踪》,他换新房子了。
脑袋晕晕,肚子咕咕,许少华走出了卧室,就见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正在厨房。
“先生,您醒了啊,您先坐,饭马上就好。”
“好的,谢谢你,张阿姨”许少华坐在客厅沙发上,捡了个苹果,环顾了一周,客厅里没有电视,有一面空白墙,沙发茶几一旁的餐桌都是木制的,哪里也不像二十来岁年轻人的审美,厨房那边更是怪异,留了很多橱柜没门敞在那里。
“阿姨,他经常请您来吗?”许少华似是漫不经心问。
“哈,没有,赵先生挺爱干净,就是每个礼拜请我来收拾也没见多乱,前天搬完家我帮忙收拾完,今天我还说怎么又有事呢?问了下说是让我照顾您来着”
“哦,这样啊”许少华有点心不在焉
“许先生,您过来吃吧。
许少华走到餐桌,看到几个菜做的卖相极好,就是自己一点胃口也没有。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