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姜天瑞号金眼佛,表面上是个和尚,实际上却在寺庙中养了不少绿林强盗排除异己,通过铁佛降灾于百姓,然后接着降福治病的名义敛财。陈玄亮亮剑要收铁佛,姜天瑞察觉,本要将他杀了了账,免得被坏事。
这陈玄亮并非孤零零的道人,他师从天台山上清宫东方太悦,大师兄马玄通是龙游县三清观观主。若是让陈玄亮走漏了消息,指不定引来多少人坏他好事。
不想陈玄亮才倒下,金眼佛不及动作,人就让郑县令将人救走了。金眼佛不敢将事情闹大,只得先放郑县令离开,派人暗中跟踪,好寻机杀了陈玄亮。
因着治下百姓短时间内感染了一样的病症,担心是瘟疫的郑县令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安枕。听闻铁佛寺能治此证,着急忙慌的赶来,想要探个虚实,就见到陈玄亮被铁佛放倒。
佛本慈悲,铁佛既然能够解百姓疾苦,郑县令合该进香才对。可见铁佛要每家供奉一吊钱才赐下药来,又亲眼看到陈玄亮被铁佛喷出的黑气击倒,郑县令总觉得铁佛寺有些不寻常。
郑县令见陈玄亮病得厉害,不敢耽搁。郑县令与几个随从衙役抬着陈玄亮下山,一气走了数里路,众人眉宇间皆是愁苦。
“那边戴帽儿的大人,不知为了什么发愁,且说来听听,或许可为你解忧呀!”
听到这脆生生的声儿,郑县令寻声看去,便见路旁的树杈上坐着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穿着一身水合服,背上一把桃木剑,仿若小道童,晃着一双脚,甚是悠闲。
这小道童自然是小龙女,她与道济分开后,去了不少地方。神神秘秘制定了一个除了自己谁也不知道的计划准备对付奢比尸,便下了凡间,想要引奢比尸现身。原是要去临安,半途却见这边妖气冲天,晦色笼罩了整座小城,便疑心有妖邪作祟。
“小道长好意,在下心领了。”郑县令愁眉不展道。
小龙女歪着头道:“你可是为了躺着那人担忧?”
“小道长有所不知,这位是北兴观陈道长,得了急症,我正要送他回城医治。”郑县令道。
“无需这般麻烦,我便能治!”
小龙女素白的小手,虚空画了一道符,手掌轻轻一推。郑县令就看到一个敕字钻入了陈玄亮的胸膛,陈玄亮低低咳嗽了一声,身上的青紫肿胀退去,身体也渐渐恢复了知觉,自家坐了起来。
“陈道长,你好了?”见陈玄亮起身,郑县令颇为惊喜。
“多谢县尊大人相救!”陈玄亮对郑县令作揖,又掀起衣摆对小龙女磕了三个响头,“弟子拜见大人!”
小龙女嬉笑道:“你认识我?”
“弟子师从天台山上清宫,前番拜见师父,遇到师父的老友胡仙子。听胡仙子说临安城清波门外三清观中有位真仙,想来就是大人了。”陈玄亮老老实实道。
小龙女思索片刻,忆起胡彩月似乎在天台山修行,胡仙子多半就是胡彩月了。
“你师父竟然识得胡彩月,倒是个不拘泥的。”小龙女坐在树杈上,晃着一双小脚道,“你可是三清一脉的弟子?”
小龙女在凡间见多了见到妖魔鬼怪不问缘由就喊打喊杀的道士和尚,陈玄亮的师父既然能与胡彩月这个老狐狸Jing相交,可见并非拘泥之人。陈玄亮修为不算高,却也是入了门的,想必他的师父有些本事。
“正是!”陈玄亮恭恭敬敬答道。
“我老远就见这边妖气冲天,你既然是三清弟子,又是本地人,可知道此处有何异常?”
“禀大人,月前开化县下辖村落百姓陆续得了腹胀之症,药石罔效。弟子探查多日,察觉乃是铁佛寺铁佛作祟。那铁佛应是妖物所化,故意降灾百姓,再让百姓进贡换取解药,以此敛财。弟子原想降妖除魔,不料本事不济,降妖不成,反而着了道。”
“虽说诸佛不止三千众,我却不曾听闻什么铁佛。即便不是妖孽作祟,亦是自封的野神,不足为虑。”小龙女道,“那铁佛寺香火如何?”
“本地大夫都治不得的腹胀之症唯有铁佛寺能解,如今铁佛寺是香客如云。”
“纵然是野神,受了许多香火也不好对付,怪道你在它手上吃亏了。”
陈玄亮闻言对小龙女稽首道:“请大人怜悯百姓,为我们除去邪神吧!”
“理应如此!然若是妖邪自封为神,为了香火,便不会大举敛财。如此敛财,怕是有人勾结妖魔。只除邪祟,治标不治本,须得查一查这铁佛寺的底细。”
“小道晓得铁佛寺主持名姜天瑞号金眼佛,铁佛寺常有些凶神恶煞的汉子出入,再多便是不知了。”
“姜天瑞,听名字似乎并未受戒,没有法号。区区俗家也敢自称什么金眼佛,难道不怕得罪佛祖吗?”小龙女诧异道。
“各中内情,小道不知。”
“你们既然来了,不妨去查一查铁佛寺的底细。邪神由我处置,凡人的事情还需凡人处置。”小龙女吩咐了一声,便离开了。
郑县令见小龙女眨眼间便不见了,忙看向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