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凉风轻拂西花厅的树木,淡淡的柑橘香,混合了皮革和木头,非常清新的气息中,伴随一些腥臊的雄性气息。房间里的光线暧昧而微弱,穿过那间半敞的门,带出阵阵情事的yIn靡气息,夹杂着低低的呻yin。
头顶上的天花板摇晃极厉害,空胥摇了摇头,前额头的头发落下,遮挡了他的视线,身后顶撞的力量几乎把他弄得晕了,死死攥着拳头,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狼狈,颅顶的头发被阎安文揪着,他不得不努力地仰着头,视线从天花板飘到了地板,地板是非常陈旧的原木,但是被清理得很整洁,泛着砖红色的光泽,整个房间看起来有些诡异,只因为正对着大门的墙上,嵌着一个巨大的桃木架,突出的角上都挂着闪闪发光的锁链,想起曾被锁住半月,空胥打了个寒战,他突然意识到,他害怕阎安文。
这害怕的心理,让他一时难堪起来,空胥讨厌承认自己的懦弱,哪怕只是一时的,总之他不喜欢认输的感觉,尤其是输给另外一个男人,像现在这要是被压在他的身下,而自己毫无反抗之力,空胥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指尖几乎杵到手掌的血rou里面,
“空胥,我现在在你身体里,感到很快乐。”
“噢……”不冷不淡的回应……空胥兴致缺缺……虽然身体有一些快感,心里却更加难受了。
脸颊被身后的人捏住,从眼角望去,阎安文正紧紧盯住他,嘴大张着,眼里有一瞬间的愣怔而后很快恢复,可脸色却变得苍白起来。
“你……在走神……空胥,”他失望地说道,“我并没有勉强你。”
空胥摇摇头。
“既然感到不舒服,为什么不说出来?”阎安文平静看着空胥。
空胥脸上闪过一丝难堪,闭上了眼睛,死死咬住嘴角没有说话。大约过了十秒,他睁开了眼,非常愤怒地望着阎安文,
“我TM说不想要你会停下吗?”空胥咆哮起来。
阎安文的身体僵住,就在空胥以为他会发怒时,他抽身而起急促地走到门口,一边不断揉头发。他用手拉开门,刚拉开一丝缝隙,却啪地一声重重地关上,接着一边在卧室踱步,一边两只手一起揉……
这表示他在努力压制情绪,但没起到作用,一向气度不凡的帝国总理,此刻那良好的节制不见了。
“你刚才说愿意。”他语气里带着责备的意味。
“你想跟我聊这个,”空胥的嘴角带着一丝嘲讽,说话的语气满满的讽刺,“我整个人,还有老子的身体,怎么处置随便你。现在……我什么都不想了”
阎安文盯着空胥胸前的一小块伤口,那是刚才激烈时,自己咬出来的。此时空胥自暴自弃的示弱,骗过了阎安文。他平复了情绪,看向空胥,无奈地摇摇头。
“你还是想离开,是吗?”他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但在说出‘是吗’的时候,声音有一丝颤抖。
“你完全没有独自生存的经验,我……”阎安文不等空胥的回答,又急着说下去,他此刻因为在恐惧忧虑之中,眉头拧到一起,仿佛在做一个极艰难的决定,“你不熟悉外面的世界,就算……”
“你想离开……”这几个字他说的很缓慢,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至少,我希望你同意让我派人保护你。”阎安文说到这里的时候,嘴巴彻底抿成一道线,像是陷入极大的痛苦抉择,而后突然改变刚才的想法,低声吼道,“不……我不会允许……”
接着顿了片刻,又说了一个什么字,空胥没有听清,以为他在说脏话,担忧把他惹毛了,谁知紧接着就听他用哀求的语气说道,“我无法离开你,空胥,如果我连你也弄丢了的话……”
他叹了一口气。“你从来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呃……我不走……除非你想让我走……”噢……空胥心底忍不住吐槽,但依旧配合这幕偶像剧似的戏码,并且内心对自己的演技很满意……
尽力做出依恋的表情后,飞快地看了阎安文一眼,又低下头来,“我不走。”
“空胥!”阎安文带着狂喜的表情,说道,“我很高兴,你终于想留在我身边。”快乐的情绪使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变得异常明亮,就像此刻空胥的这样子句话,是他一生最大的惊喜,“太好了。”
说完凝望空胥。
“我刚才多害怕你会再次拒绝……”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和shi润,其实他说害怕,但早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不会放空胥走,
“对不起……”空胥一边暗自为阎安文的感情而诧异,一边又第一次真切感到,这个形象高大的帝国男人真得喜欢自己。但,他是一个男人,空胥打了个战栗,不行,自己绝对无法接受男人的感情的。
“别道歉……你亲我一下,空胥……”
……这sao话,空胥听完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来……”阎安文痴迷地喃喃道。
“干嘛?”
“现在该解决刚才的问题了。”
“什么问题?”什么意思?空胥一头雾水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