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玉理智尚存，犹豫片刻，将她知道的关于方妍生活的世界信息复述给阿若听。
阿若若有所思，瘦削玉骨般的手抚摸着她的脸：“你觉得那样的世界有趣吗？”
阿若的触手有意无意地从她腿间滑过。
如同一条小鱼灵活地撩拨了一下她腿间的蜜处。
“嗯……”林苏玉没忍住轻吟一声，夹紧了双腿，说：“现在的世界已经是末世了，连生存都困难，更谈不上有趣了。”
“末世？”阿若将她的脸搂在胸前，“末世吗……大多数物种都很喜欢现在的世界，怎么会是末世呢？”
她的侧脸贴着他冰凉的胸口，没有听到心跳，也没有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他仿佛一具完美的、雕刻出来的仿真身体。
林苏玉细思片刻，说：“对于人类而言，是末世。我们现在的生活环境较之从前，可以说得上水深火热了。每天睁眼第一反应，就是害怕世界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阿若语调轻缓，温柔地同她聊天：“那也只是……人类跟不上环境的变化，就会被自然淘汰。”
阿若说被自然淘汰的时候，语气就像人交谈时说“我今天出门看到了几只蚂蚁被水冲走了”一样，漫不经意。
林苏玉闻言，抬眸看向阿若。
他手指描画着她的颈部轮廓，神情平和：“怎么了？”
林苏玉问道：“你知道末世是怎么回事吗？”
顿了顿，她又说：“我来到这儿，就是为了探寻末世到来的谜团。”
阿若不太赞同她对现今情况用“末世”这个称呼。
他松开她，柔软的发丝如云雾散在水中，转过身缓缓离她远去。
林苏玉飘在水中，仍能自主呼吸。
可阿若一离开她身边，她就看到她脚下深度更深的漆黑深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对她虎视眈眈。
来自未知的恐惧让她想要追上阿若，待在他的身边。
阿若没有离她太远：“以后你生存的目的，做任何事的目的，都只可以是为了我。”
“你是我的近仆，你的一切，都要是为了我。”
他在为她“来到这儿的目的”那句自述，而不开心。
林苏玉：？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仆人？
耳边响起水流之声，
断断续续的记忆在她脑海中苏醒，一幕幕荒诞的画面浮现在她眼前。
林苏玉隐隐约约记起来一些事，却又没有记得十分清楚。
阿若向她伸出手，像大人逗弄刚回走路的孩子：“过来。”
林苏玉放弃思考混乱的记忆是怎么回事，游向了阿若。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阿若能够知道探险队员们对她的想法。那她是不是可以利用阿若，找出那个奸杀她的凶手？
许是因为阿若起初是以孩子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又表现的很依赖她。现在阿若即使变成了原本的模样，林苏玉对他也并不怎么什么害怕。
她来到阿若身前，脚下对她虎视眈眈的危险也消失不见。
阿若拥她入怀，手指从她在水中散开的乌发中划过：“再说一次，你是为了什么而来？”
林苏玉顺从地说：“为了你。”
这次，她意识清醒。只不过，她需要他帮忙，所以得哄着她。
阿若唇线弯起，眼睛微眯。
漆黑如渊的黑瞳里泛起了点点光，如同星星倒映在深潭中。
他本以为她在清醒的情况下这样说，他只会感到满意。
可他更多的情绪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就好像花蜜灌满了他的心房，
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有一种冲动，想要告诉她，他此刻感受的甜。
他低下头含住她的唇，舌舔了舔她的唇瓣，钻进了她软热的口中。
林苏玉下意识想皱眉，又怕他察觉出来。只能僵着身体任他将口中的津液渡到她口中，被迫咽下。
她心理上有一点反感，但是实话实说，他的津液，还挺甜的，而且有一种香香的清甜气味。
她不反抗，也不迎合。单纯的顺从逐渐将阿若眼中星火般的明亮一点一点浇熄。
阿若松开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摸了摸她的唇边：“舔干净。”
林苏玉愣了一下，伸出舌头将自己唇上的残留的津液舔干净，艰难地咽下去。
阿若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难受起来了。
这也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情绪，心底甚至生出了一种想要掐住她的暴躁。
他闭上眼睛，在过去的记忆里寻找类似的感觉。
以前的他，一直很平静。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短短时间内心潮起伏，不受控制。
是因为，他进入过她，所以她才能影响他的情绪吗？
林苏玉僵在阿若面前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