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安把小花带去了自己在市中心的公寓,可是他很快就发现不妥之处。
他的工作虽然轻松,但每天还是要去公司看看的,下班又要和乔依洋约会,还经常睡在男人那里,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小花。
他想把小花带到乔依洋那里,可男人怕猫怕得厉害,总觉得小花会抓他——而小花的攻击性也确实不低,他和谢随歌刚养小花的时候,手臂全是小猫爪子抓出来的伤痕。
无奈之下,傅宴安只能把小花送回别墅,让佣人来照顾它,但没过几天佣人就给他打电话,说小花开始不吃不喝了。
小花是他和谢随歌一点点养大的,只认他和谢随歌。小猫也会黏主人,想念主人,傅宴安只得又回去把小花接回来,想自己真是养了个小祖宗啊。
这时谢随歌已经离开家一周多了,他的旅线一路向北,最终目的地是到边境看雪山。谢随歌很喜欢拍照片,每天傅宴安都能在他的朋友圈看见各种各样的风景美图,也知道他是安全的。
但谢随歌却不怎么回他消息,应该是还在生气。自从那次他在餐馆直接走了,男人病好后自己回来,对他就一直是爱答不理的状态。
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尴尬,傅宴安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为了照顾小花,傅宴安只能减少了和乔依洋约会的次数。乔依洋也因此变得不满,二十多的男人,还要和猫争宠,每次乔依洋到他家来都是一场人猫大战,猫毛乱飞,傅宴安起先还觉得有趣,笑呵呵地看着,但当有次小花差点抓到乔依洋眼睛时,傅宴安才感到后怕。
小花怎么变得这么暴躁,竟然真的伤人。他觉得该管教一下小花,就买个了大笼子,每当乔依洋来时,他就把小花关进那个大笼子里。
当然,他也不忍心对小花太过苛刻,那个笼子其实很宽敞。可是自从这样做后,每次乔依洋来时,小花便开始在笼里上蹿下跳,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扰得他和乔依洋根本没心情做其他事。
小花甚至对他也警惕起来,现在只要他一靠近小花摸它的后颈,小花就会像受惊似的立马窜出来好远。
谢随歌回来后,来他的公寓看小花,瘦了一大圈的小花像个小孩似地趴在男人怀里,委屈地冲男人喵呜喵呜叫,告状。
“现在你连小花都照顾不好了吗?”旅行完的谢随歌也瘦了些,他的脸庞依旧漂亮冷白,整个人像把淬着寒意的剑,冷冰冰地盯着他。
傅宴安受不了男人这种凌厉质问的目光,嗫嚅道:“它老是不好好吃饭,我能怎么办?我都带它去医院检查了,医生也说小花身体没什么问题……”
谢随歌冷笑了一声:“小花瘦成这样,你敢说没问题?傅宴安,你没心思照顾小花就直说,现在这幅遮遮掩掩的样子更显你蠢得无可救药。”
“我怎么了?”傅宴安也不耐烦起来,“你好到哪里去了吗?你要是真疼小花,为什么撇下小花去旅游?!”
“我要是早知道你把小花养成这样,根本就不会把它交给你!”
“是,谢随歌,全世界就你最好,就你最负责!我不爱小花,我就是个没责任心的混蛋,行了吗?你满意了吗?”
“你有这种自知之明就行。”
谢随歌紧紧抱着小花,转身就走。
“Cao。”
傅宴安又一次看到谢随歌的背影。
男人的背影永远都是那样笔直纤细,漂亮无情。
傅宴安气恼地在谢随歌背后喊:“行,那小花以后就归你了,我不要它了!”
头一次,他看见谢随歌转回了头。男人那双狭长的凤眸冷冷地盯着他,眼神比以往还要冷漠Yin沉。连那种Yin阳怪气的冷笑都在谢随歌脸上消失了,男人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前所未有的Yin冷视线简直快把他冻成冰。
傅宴安的心莫名慌起来,又磕磕巴巴地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随歌一句话也没说,回过身继续往前走。
“谢随歌!”傅宴安焦急地追出去,两人却正巧撞见正从电梯里出来的乔依洋。
乔依洋先看到谢随歌,想着这张漂亮冷艳的脸好像有些眼熟,接着傅宴安就满脸慌张地从公寓里追出来。
“安仔,怎么了?”乔依洋赶快从电梯里走出来,困惑地问,被谢随歌冷着脸从背后踹了一脚,正好扑到跑过来的傅宴安身上,两人噗得倒在地上。
“喵!”小花这时也从谢随歌怀里探出脑袋,冲摔倒在地的乔依洋得意喵叫。
“小杂种。”谢随歌冷冷地骂道,按下电梯键。
原本还想挽回的傅宴安气得脸色发青,哆嗦着从乔依洋身下钻出来,大骂:“贱货!谢随歌,我他妈再不想看见你了!”
电梯合拢前,他看见男人居高临下的轻蔑眼神,男人说得轻而缓,叹息般道:“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
傅宴安每次想到那个眼神,都恨得牙痒痒。他想他真的再也不要找谢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