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放任了你的手下,做出了那些伤天害理的恶行!”
“对被害人实施囚禁、殴打……”
“你杀了他!”检方律师义愤填膺地提出指控。
“我没有……不是我……”男孩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因噩梦而扭曲的小脸上满是汗水。他辗转挣扎,好似在抗拒着什么。
“陪审团一致认为,被告人艾什·柯林斯 二级谋杀罪名成立。”
“不要……不要把我带走!”泪水滑过男孩的面颊。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陪审团成员中原本以为,这个时代应该早已彻底抛弃了原始的同态复仇。但是鉴于被告人极端冷酷、残忍的表现,陪审团最终决定,同意被害人的父亲米尔斯·富兰克林先生的请求,同意其成为被告的新监护人,在其服刑期间对他严厉管教。”
艾什被法警压制在被告席上,旁听席上曾经照顾过他的两位贝克尔森先生转身离开了法庭,无论他如何哭喊,他们都好像听不见。那两个曾经令他感到温暖可靠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淡出他的视线。
他曾经称呼他们“帕帕”和“爹地”,好像他们真的是他的父亲一样。
“不要走……不要走!”男孩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睡衣被冷汗浸shi,黏在身上。男孩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地朝房门口喊了一声“帕帕”,似乎仍期待着那个高大而温柔的身影,会像过去每一次他做噩梦的时候一样,及时地出现,给他喝热牛nai,安慰他说那只是噩梦,糟糕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等太阳升起,他就可以重新开始。
喊完之后,艾什这才意识到,这里已经不是他原来的家了。男孩感到脊背一阵发凉,连忙捂住了嘴,但这显然太迟了,他听到楼下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也许可以假装刚才只是说梦话,男孩立马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头,寻求一丝虚假的安全感。
房门被打开,屋内的灯亮起,一个中年人沙哑低沉的嗓音响起。
“我们的小人渣居然做噩梦了,有什么能比你做过的那些事更可怕呢?”男人走到了床前,艾什甚至听到了皮带扣发出的金属碰撞声。
“你该不会以为可以靠装睡躲过去吧?”男人语气冰冷,带着威胁的意味。见男孩仍然没有动作,他一把掀开被子,浑身打颤的男孩此刻已是泪流满面,蜷缩着试图保护自己。然而下一秒,他就被男人拽着睡衣的领子摔在了地板上。屁股着地的瞬间,男孩痛嚎着翻了个身,两手不断搓揉着因睡前的“祷罚”而肿胀发紫的tun瓣。
“马上给我起来。”
男孩艰难地支撑起身子,脑袋有些晕乎乎的站立不稳,每当这种时候,他的“帕帕”都会小心扶着他的胳膊。他的新监护人显然没有这样的好脾气。
“跟我下楼。”
艾什知道自己要被罚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中年人把艾什领到了餐桌旁。
“在你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说过,”中年人摊开一本笔记本,上面还摆着一支铅笔。“不可以谈论任何,有关于你上一个寄养家庭的事情。”
“把这句话抄写一百行:我不会再谈论任何有关我的上一个寄养家庭的事情。”男人并没有拉开椅子让艾什坐下,男孩也确实更愿意站着。
艾什瞄了一眼客厅的时钟,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照他现在熟练的书写速度,大概一个小时不到就能写完了。这也是他的两位先生陪着他做写字练习的成果。
男孩接过纸笔,没有任何迟疑地开始了罚抄。男人在一旁提醒道:“建议你写得快一点。因为,”说着,他把皮带绕在手上,留出合适的长度,飞快地抡起手臂,抽在了男孩的后背上。“你越是磨蹭,我就打得越重。”
男孩的身子抖了一下,背后一阵刺痛。尽管接受了还童,小身板脆弱而敏感,但成人时期的艾什早已对痛觉产生了钝感,他知道这很疼,但可以熬得住。
只是站了一会儿,男孩就有些困了,他又看了一眼时钟,计算着剩余的睡眠时间。在他打完一个哈欠之后,又一下皮带落在脊背,男孩轻哼了一声,呼吸变得粗重,握笔的手紧紧攥了一下。
纸张被笔尖划破了,艾什暗骂自己的粗心,在预感到皮带落下的时候他就应该放下笔。现在该怎么办呢,他已经写了十多行,犹豫着是不是得换一页纸重新开始写。艾什能感觉得到,身旁的人正在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他——看他“自食其果”的眼神。
艾什可不想等写满了一整页才被告知要重写,干脆地翻到下一页重新开始。
我不会再谈论任何有关我的上一个寄养家庭的事情。
我不会再谈论任何有关我的上一个寄养家庭的事情。
我不会再谈论……事实上,任何事。艾什感觉自己,在这个房子里,好像好久没说过话了。在餐桌上也是,晚上看新闻的时候也是。他走神了,皮带又抽了下来。
唔,这一下很痛。由上至下斜着抽落的皮带尾端碰到了他屁股上的伤。
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