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景物迅速往后而退,箫宴漆黑的眸子紧紧锁定在窗外。
大脑有些混乱。
他不懂。
他是真的不懂。
明明她已经发现了靳以凛的真面目,明明昨晚还好好的,明明她都已经在微博公开对他表白了,可为什么又忽然要跟他断绝来往?
他是又做错了什么?
好人。
谁她.妈稀罕她发的好人卡。
理由也没有,只有冷冷的一句到此为止。
她就真的这么……冷心冷情?
推开了车门后他就直接冲进了楼里,之后又嫌电梯还需要等着就转身推开了楼梯间的门。
等上了楼后他站在紧闭的门前,一只手不知是因为跑得急还是心里紧张导致按门铃时整个都在轻微的发抖。
按了一下,等了许久都没听到里头有动静。
紧接着他就按了三下,这次带着些着急。
可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后来再按门铃时他整个人就近乎魔障和疯狂了。
直到门铃被摁坏没了一点声音他才停了手,这时候他只觉有些恍惚,退了好几步直到背部贴紧了墙面他才勉强站稳。
到最后他就像只没人要的哈巴狗蹲在门前守着。
他想,姜杳迟早得回来,只要他一直守在这就一定能再见到她。
于是他这一守就从中午十二点一直守到了晚上十二点。
楼道漆黑一片,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一家紧闭的门前蹲坐着一只垂着脑袋的人。
期间电梯开开合合了13次,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有25次。
但每一次都不是因为姜杳来了。
再后来,他就等到了凌晨三点。
这个时候的电梯门已经没有再打开过了。
而声控灯却依旧因为箫宴的一点动作而继续亮起。
3点45分。
她今晚不会回来了。
视线从屏幕上移开后箫宴才扶着墙面一点一点站了起来,膝盖发麻,在站起的瞬间他又再一次感受到了晕眩。
他抬头,楼道天花板白皙的灯光点亮了他漆黑的眸底和略微有些苍白的唇色。
电梯门合上的刹那楼道里的声控灯也随之暗下,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漆黑。
黑色超跑来来回回穿梭在柏油路上,后来情绪忽然升起,不知不觉就加了速。
再然后,箫宴就被警车拦下了。
等事情解决完的时候昏暗的天色已泛起了一点蓝色。
箫宴坐进车内补了会儿觉,再睁眼后入眼的只有路边影影绰绰昏黄的路灯。
一股浓郁的孤寂感渐渐涌上了心头。
放在副驾驶车座的手机忽然“嗡嗡”响了起来,他神情有些怏怏,随后滑开了接听键。
而后才听里面的人喘着粗气道:“箫,箫哥,我总算是打听到嫂子的消息了,你不知道我跑了多远的地方,打听了多少人……”
箫宴有些不耐烦:“说重点。”
“哦,昨晚嫂子睡在了她那个经纪人家里,就那个沈韶白,女的。”
一颗紧揪的心才渐渐放松。
“还有呢,我还打听到了今天嫂子会去临导新剧剧组拍戏,我把地址发给你哈。”
箫宴捏了捏眉心:“嗯。”
…
烈阳撕破了薄雾,但却依旧冷得人直发抖。
沈韶白把加厚的外套递给了姜杳:“十月了,应该快下雪了。”
姜杳拉上了外套拉链,吸了下鼻子,点了点头鼻音有些浓重:“嗯嗯。”
“你感冒了?”见她鼻尖有些发红,沈韶白有些担心的探了探她的额头:“没发烧,最近流感比较严重,你要照顾好自己,千万别感冒了。”
“嗯嗯。”
姜杳将整张脸都缩在了帽子里,只觉上下眼皮还有些沉重。
她昨晚一夜没睡,一直睁着眼待到了七点,这才小憩了一个小时,期间她满脑子全是箫宴。
前天晚上她仔细想了一夜,她觉得她不能再跟箫宴继续牵扯不清了,因为这样下去对箫宴不公平。
在这段感情中箫宴一直在付出,而她却一直在索取。
不管是分手前还是分手后,她从箫宴那里得到的全是好处,但箫宴从她这里得到的却只是欺骗,她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这么自私下去了。
发消息的时候她来来回回写了很多,但都删掉了。
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划清界限了,那么以往某些事再解释只会更让男人放不下他,可能会更牵绊他。
以至于到最后删减了所有只留了最后那么一句话。
信息发出去后不过几秒就收到了箫宴的来电,她吓得给挂断了。
再后来当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过来的时候她都狠下心全给挂断了,最后她又咬了咬牙索性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可在接下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