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眼泪一下子止不住,她多怕傅云旗在信中只是安慰她的假话。
此时此刻眼见为真,女儿好好的,跟陛下有说有笑,连外孙都长大了不少——
宓丁兰身体一僵,马上用帕子擦干眼泪,瞪大了眼睛看傅星河的肚子。
陛下走时对她们说怀孕一月,而傅星河现在的肚子大小,至少是入宫前就怀孕了!
仿佛晴天一道霹雳,宓丁兰傻眼了,战战兢兢地去看傅寒的脸,对方和她一样,注意了傅星河的不对。
傅星河硬着头皮走到宓丁兰面前,笑容无懈可击:“爹,娘,我回来了。”
宓丁兰拉住她的手,旁敲侧击:“衣服穿了几件啊。”
傅星河:“五件。”
宓丁兰一颗心落回肚子里:“那就好,那就好,京城天冷,要多穿些。”
傅星河脑壳痛,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十月怀胎又不能变。
她握住她娘些微冰凉的手:“走吧,咱回家,我有事跟你说。”
孟岽庭顿时不满,叫住她:“傅星河。”
不应该先回皇宫,然后朕再陪你回娘家吗?
傅星河转过身,嘴角挑起,声音不疾不徐:“陛下忘了?您已经解散后宫了。”
傅星河一字一句,生怕孟岽庭听不出她的小心眼。
孟岽庭脸色一黑:“……”
宓丁兰连忙把傅星河的手交给陛下:“星河乖,不能这样和陛下说话。”
傅星河看着暴君吃瘪的样子,心里暗爽,顺势拍了拍孟岽庭的肩膀:“乖,您回宫去吧。”
孟岽庭额头青筋直跳,千里迢迢找回来的媳妇回了娘家:“傅星河你有种……”
傅星河单手抄腰,点了点肚子。
“……”好,你有种,朕惹不起。
孟岽庭怒不可遏。
孟岽庭怒不可遏地护着傅星河进了傅家,怒气冲冲地回宫了。
……
宓丁兰心有余悸地把女儿领回家,屋里设了地龙,温度适宜。
傅星河把最厚的外套脱了,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夏眠飞快地从宫里出来,她被陛下勒令在慈寿宫贴身保护太后,避免太后接触到不安好心的人,顺便三不五时给娘娘说好话。
“娘娘!”夏眠一闪身出现在院子里,声音可高兴。
她一进来,发现傅星河身边站着一年未见的好姐妹,秋醉,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过去死死抱住她,“你跑哪儿去了!我们差点以为你——”
秋醉见到夏眠便有种看见家人的亲切感和熟悉感,抿了抿唇道:“我没事,一直和娘娘在一起。”
夏眠闻言,使劲挤出一滴泪来:“娘娘,你怎么不带我啊。”
傅星河淡定地喝茶:“然后没出城就被你举报给陛下?”
夏眠打哈哈:“哪会啊,奴婢对娘娘赤胆忠心。”
傅星河:“那你以后敢不听陛下的吩咐?”
夏眠对答如流:“奴婢和秋醉一样。娘娘真厉害,陛下亲自下江南迎亲似的,临走时特意问了奴婢,娘娘喜好什么衣服,什么被子,都要给娘娘带全了。”
傅星河嘴角噙着笑意,摇摇头道:“一张嘴就是给陛下说好话。我还不知道你们都听陛下的,陛下一个指令,你两能一左一右把我绑架到温华殿。”
夏眠神秘兮兮道:“娘娘,陛下和没有提前传旨让人打扫温华殿。”
那就是要住一起了呀!要变成皇后娘娘!
傅星河手指摩挲了下茶杯,见夏眠兴高采烈的样子,怀疑她是自己的事业粉。
恕本宫直言,还不如继续住温华殿,短短七天路程,暴君某方面的克制力越来越差了。
不一会儿,宓丁兰和傅寒也换了身轻便的衣服,过来找她。
秋醉和夏眠关上房门,把空间留给一家三口。
哦不,是祖孙三代。
傅星河衣服一少,月份直接暴露了。
宓丁兰:“星河,你怀孕几个月了?”
傅星河掐指一算,“三月有余。”
宓丁兰一怔,傅寒猛地后退一步,指着傅星河说不出话来,最终憋出几个字:“陛下知道吗?”
傅星河:“陛下知道。”
不等再问,傅星河主动交代:“进宫就有了,是陛下的孩子。”
宓丁兰血压升高:“你和陛下什么时候认识的?没成亲你就、你就——”
傅星河看了卡傅寒铁青的脸,微微叹气,她倒是可以趁孟岽庭不在,天花乱坠地编故事,把锅甩给孟岽庭。
孟岽庭让她自己去跟家长说,明面是让她去接受教育,更深一层原因是——他允许傅星河胡说八道,反正傅老头不会对他兴师问罪。
傅星河抿了抿唇:“爹,你还记得三个多月前,陛下带兵剿灭太子余党吗……”
傅星河选择实话实话,她可以替原主背锅,孟岽庭跟原主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