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孟灼有些不好意思地闪到一边,“娘,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过了年都七岁了,那些兵叔叔都说他是小伙子了。
风知意被他说得恍了一下神,这才抽出以前的那种心态和目光,重新审视她这个大孩子——
他今年,确实抽条了不少,再也没有以前那样虎头虎脑的胖墩墩样。小身板长得清秀挺拔,有了小少年的模样。眉目长开了,愈发地Jing致如画。
尤其是他抿唇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孟西洲,完全就是少儿版的他。
风知意就有些感慨,她家地主崽子若不是生在这样的年代,他这般大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矜贵小少爷的模样?
风知意故意使坏地迅速搂了一下他,亲了他额头一下,“再大,也是娘的大宝贝是不是?”
孟灼顿时不好意思地脸红了,眼睛却亮亮的,羞涩赧然地问,“娘不是说,爸爸才是你的大宝贝吗?”
风知意微窘,顿时有种被儿子调侃的感觉。幸好他没追问下来,而立马想起来什么地看了看她身后的院子问,“娘,爸爸呢?”
“爸爸去处理那些大猩猩了,晚几天再回来了。”风知意轻轻拍拍两小的屁股,“刚刚是不是洗手手了?去抹香香,不然手会冻冻。”
这冬天干燥又冷,小孩子老喜欢跑出去玩,不注意保护很容易手生冻疮。
“好!”两小的立马欢呼地跑进了小房间里。
风知意起身去收拾孩子们刚吃完饭的餐桌,让孟灼也去,“饭饭你也去抹抹手,顺便给弟弟抹好。”
“好。”孟灼正要去,看见他娘开始收拾餐桌上的碗筷,脚下一顿,关心地问,“娘,你吃早饭了吗?我去给你熬点粥?”
说着,还骄傲地表示,“早上的粥是二狗子教我一起熬的。”
风知意讶然扫了眼二狗子,见二狗子果然微微点头,顿时有些小惊喜,“饭饭这么厉害了?真棒!不过娘在外面吃过了,你带弟弟抹完手出去玩会消消食,一会回来做作业。等下午,娘带你们去山上挖冬笋掏兔子。”
“好。”得了夸奖的孟灼这才高兴地跑去小房间。
风知意看着小少年跑进去的利落身姿,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有儿初成长的感觉。
一时之间,她突然就好想她家地主崽子,想跟他一起分享这种心情。
也不知道,她家地主崽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那么大那么严重的事情,她虽然没多问,但想必不会简单,恐怕不是一两个月能定下来搞清楚的。而且从边境回来的路程以现在交通,也需要几天时间。
可眼下这距离过年也只有五六天了,孟西洲赶得回来吗?
风知意有些担心。
果然,这一天天地过去,孟西洲始终没有回来的痕迹。孩子们也一天天地问、一天天地盼,风知意只好耐心安抚,领着孩子准备着过年的东西。
直到除夕这天一大清早,风知意起来看到孟西洲的定位在飞快地往家里飞奔,顿时笑了,早饭时跟孩子们说,“爸爸要回来了。”
三个孩子惊喜得不行,时不时地跑到门口去昂首翘盼,一直盼到傍晚,才看到孟西洲是直接开车回来的。
“爸爸!”三个孩子看到孟西洲停车推门出来,惊喜地冲上去。
孟西洲赶紧迎上去抱起两个小的,一口香了一个,然后看向有些矜持却也忍不住欢喜的大儿子,突然意识到大儿子大了,似乎不再适合亲亲密密地香香了,就朝车里看了一下,“我给你买了小自行车,去看看喜不喜欢。”
孟灼眼睛一亮,高兴地差点跳起来,“谢谢爸爸!”
说着,几乎蹦跳地跑去车上。
这时,围着围裙的风知意从院子里面走出来,“回来了?”
孟西洲看到他 ,立马把两个看着哥哥爬上车也挣扎着下地要去玩的孩子放下,紧走几步上前,也不顾他们家院门口还有士兵偶尔路过,直接凑上去亲了亲,“嗯。”
随即注意到她身上的围裙,“在做饭?”
“不然咧?”风知意指指天色,“这天都快黑了,等你回来再做,我们岂不是要饿肚子?”
还说等他买食材回来做年夜饭,那他们一家子说不定等天亮都吃不上这年夜饭。
孟西洲抱歉极了,“辛苦了,是我回来晚了些。”
“没事儿,”风知意微微摇头,“以往都是你Cao持年夜饭,我就做这么一次。以后都你来做,太麻烦了。”
其实她也是做做样子,大菜都是让空间里做好了直接拿出来的。不然就她那厨艺,哪撑得起年夜饭这种大席?她可不想孩子们连年夜饭都吃不香。
孟西洲忙重重点头答应,“好,以后都我来做、每年都我来做。”
他也确实在心里决定,以后过年期间绝对不离开家了,再忙也要早早地陪在媳妇儿和孩子身边。不然,别人家过年都一家人整整齐齐、热热闹闹地一起忙活着准备过年,他媳妇儿一个人带着孩子忙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