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在吞噬蛇的大白鹅一顿,猛地扭头望来,小眼睛一瞪,然后张开翅膀、迈着八字步,飞快地扑腾过来!
那吞了一半的蛇尾还在嘴边甩啊甩,看上去有点凶,像是要冲过来厮杀似的。
二狗子炸毛地站起来防备,风知意摁下它,“大白没恶意。”
果然,大白鹅跑到风知意面前的紧急刹车地停住了脚,还记得风知意不准靠近一米之内的规矩,停在一米开外,把最后一点蛇尾彻底给吞下去,举起一只翅膀指着梦庄大队那村子的方向,仰着头,对风知意激动地告状,“嘎嘎嘎嘎……”
看到这大白鹅跟小孩子受了委屈跑回家跟父母告状的样子,风知意愣了一下,随即莞尔失笑地拍了一下它的头,“建国后不许成Jing!”
“嘎?”大白鹅歪了歪头,似乎没理解风知意的意思。
二狗子驮着小孟灼过来,“这傻缺不是被王家给炖了吗?怎么逃到深山里来了?王家怎么没说啊?”
提起王家,风知意脸上的笑意淡了淡,“估计是心虚不好意思说吧。”
小孟灼往一旁侧了侧,早就跟他合作过无数次的二狗子立马意会地蹲下,让孩子顺溜地滑了下来,林间不甚平稳的地让他一摇一晃地走到风知意旁边,抱着她的腿,看着这个比他还高的大白鹅,头一歪,学着鹅子“嘎”了一声,然后仰头跟风知意疑惑,“娘?”
风知意蹲下,把他半搂在怀里,指着大白鹅介绍,“这是鹅。”
小孟灼似懂非懂地看着眼前的大白鹅,“鹅。”
“对,它叫大白。”风知意跟他介绍,“你喊一声,让它认认你。”
小孟灼nai声nai气地喊了声“大白”。
大白小眼睛瞪圆地看了看这个小家伙,有些疑惑地跟风知意“嘎”了一声。
风知意现在无法确定,这不知经历了什么而跑到深山里能存活下来的大白鹅现在的智商有多高,就比划了一下她以前大大肚子,又指指小孟灼,“以前在我肚子里大大的,现在出来了,明白吗?”
大白看了看风知意平坦的小腹,又看了看小孟灼,也不知道懂了没懂,小心试探地凑近小孟灼嗅了嗅,满身灵气的味道,跟风知意如出一辙,顿时倍感亲切地轻轻蹭了蹭小孟灼的小手。
蹭得小孟灼“咯咯咯”地笑,伸手摸了摸大白的头。
大白享受小手的触碰,愉快地眯了眯眼,欢快地“嘎嘎”了两声。
风知意没法问一只大鹅子发生了什么事,左右事情她也能猜出一二,无非就是王家人在宰别的鹅子时,被大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找到机会给逃了出来,逃进了深山里。
毕竟大白是她着重特训过的,其他两只鹅子只是喂了点好东西,让大白领导就行。
所以现在大白能回来,倒是意外之喜,损失不算大,风知意就懒得去深究了。
带着一孩子一鹅子一狗子在深山里晃悠了一天,采了一天的药回去,看到大白重回这院子里,对新来的两只大肥鹅充满敌意,啄得它们满院子惨叫着跑。
风知意就想着要不要还给王家一只?还是直接装傻不知道?虽然说,从价值上来说,她没占王家便宜,但在外人看来,估计是她占便宜了。
她可不屑于占这种小便宜。
就在风知意还没做好决定的时候,王家人倒是先上门了。
是江妙妙的丈夫,王家那个长孙,说是江妙妙又开始吃啥吐啥的孕吐了,问她有没有改善这种情况的办法。
风知意还没来得及说啥呢,巡视领地的大白鹅从里面转出来,看到站在院门口的王家孙,眼睛一瞪,杀气毕现,“嘎——”地一声长鸣叫得特别凶狠,在风知意都还没反应过来时,突然冲过来一下子就把王家长孙给扑倒了!
风知意愣了一下,赶紧让大白住手。
可大白充耳不闻,跟对杀父仇人一样,对王家长孙凶狠地又抓又啄又扇的。
而王家长孙一个大男人,居然对在深山里生存了一两年的大白毫无还手之力,见风知意都喝止不住这发了疯似的大鹅子,被迫地转身往巷子口逃跑去。
时隔几年,这一带的人家,又看见风知意家的大鹅子把人撵出了巷子、追杀不止,顿时纷纷跑出来幸灾乐祸,“哟!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去陈知青家偷黄瓜了吗?”
风知意不知道大白是不是在深山里养出了凶性野性,怕闹出人命,交代了一下二狗子看着孩子,赶紧跟着追出来。
可不管她怎么怒喝,大白好像杀红了眼一样,就是不听,似要把王家长孙弄死才作罢。
风知意没有办法,就从路边的树上折了一根树枝,用上点异能抽了一下又把王家长孙扑倒在地、正准备用爪子狠狠抓他眼睛的大白,严肃怒喝,“大白!你再不听话我就炖了你!”
大白一顿,爪子堪堪地停在了王家长孙的眼珠子上,悻悻地收了回来,然后从王家长孙身上下来,一摇一摆地走回风知意身边,有些委屈地“嘎嘎”了几声。
风知意有些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