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苏家。
苏母这几年对自己的女儿再有不满、再有怨气,那也还是有深厚感情的。见到女儿居然那么惨地横尸回来,当即尖锐地嚎叫一声,两眼一翻地厥了过去!
而苏家两位老的,悲跄地死活不认高官的指控。说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苏望舒什么时候出去了,哪有指使她什么的。还说他们好好的孙女怎么会在公安局给毙了命,反而要讨个说法。
高官冷笑地指着杜若兰缺了一大块rou的喉间,说是那块rou就在苏望舒嘴里,扣都扣不出来。咬痕可以跟苏望舒口齿对比,这个冤枉不了他们的。
苏老太太凑近看了看这血淋淋的凶残痕迹,当即被冲击得昏了过去。
而苏老爷子也不知是气急攻心,还是见势不对,也紧跟着晕倒了。
高官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一挥手,让人把苏家一家子都带回去审查。
所以剩下的苏家三口,就那么昏厥着被抬走了。
从此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第133章 撕笔
苏家那个怪物女儿,那么凶残地咬死曾经的好闺蜜、卖国贼的女儿杜若兰一事,引爆了整个盛夏。比酷热盛暑还火热,到处都能听到人在茶余饭后闲谈。
有恶心当时那血腥场面的;
有惊骇苏望舒怎么那么凶残的;
也有唏嘘苏望舒和杜若兰从小在大院里手拉手地一起长大多么要好、而如今却反目成仇同归于尽的;
甚至还有猜测整个苏家最后会怎么样的?
议论纷纷的,热议到第一场秋雨下来的时候,苏家的结果终于陆陆续续地传了出来。
苏老爷子在审查期间没撑住打击,去了;苏老太太胡搅蛮缠,想利用寻死觅活蒙混过关,却不一小心弄假成真“得其所愿”了;苏父被革职下放去劳动改造;苏母被查出有不少违法犯罪的事迹,被判十年有期。
至于苏望亭,据说年初的时候就去边境了。不知道有没有听说家里的事,反正也没有消息传回来。
直到中秋节的前几天,风知意去参加完临床试验回来,车子路过公安局门前的时候,她坐在车里看见苏望亭抱着四个骨灰盒正走出来,身形消瘦,满脸胡茬,戴着帽子微微低垂着头。
虽然看不太清表情,但远远看去,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空茫萧瑟得如四十多岁的潦倒大叔一样。
坐在旁边的汪医生见她一直看着窗外某处,也循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苏望亭时一怔,随即目光落在他怀里的四个骨灰盒一叹,“他们家也真的是……唉!好好一个前程无量的大小伙子,硬生生地被家里给拖累了!”
看风知意疑惑地看向他,汪医生解释,“他这大半年在边境拼的功绩,本来又可以升一级的,可却再次被家里拖后腿。要不是他领导全力保下他,恐怕他这身军装都穿不了了。”
说话间,车子呼啸而过,最后的眼角余光里,风知意看见苏望亭走到街边,抬起头时,眼神空寂荒芜,黑黝黝的看不出什么情绪,也没有光亮。
心里不知道是叹是感慨地收回目光,想起初见时他的意气风发,他笑起来时的阳光灿烂明朗,风知意心里微微轻叹:这人生,真是世事无常。
车子开到一茶楼前渐渐停下,汪医生准备下车地说,“这家点心是真的好吃,你要不要也买点带回去?老首长这不还让我特意给他带点去省城。”
风知意看茶楼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很火爆的样子,想必确实不错,便微微点头跟着下车,去茶楼里打包了好几样糕点,看到包装是“国营大饭店”的字样,有些奇怪,“国营大饭店?”
汪医生接过售卖人员递给他的糕点,笑道,“这其实就是附近国营大饭店做的,只不过点心和茶跟主食不太好放在一块,就匀出来了一栋茶楼特意卖茶点。”
风知意想来也是,这个时候应该也没有什么个体私营。
买好糕点正往门口走,却远远看见许梨香气呼呼地从门外冲进来,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左右看看,目光定在某处时,神色狰狞扭曲了一下,然后怒气冲冲地冲过去——
风知意看得脚下一顿,目光下意识地跟着她,看到了坐在窗边桌旁的两人,居然是风父和楚大美人!
两人身前的桌上摆着Jing致的糕点,清茶冒着淡烟,正岁月美好地谈笑风生。
而许梨香怒气沉沉地冲过去,二话不说地直接抬手就扯住楚大美人的头发,狠狠往下一拉!
楚大美人猝不及防,在旁边人的惊呼下,一下子被扯得从椅子上跌下来、摔在了地上!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许梨香迅猛地扑上去,骑在她身上压着她疯狂暴打,“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年纪一大把了还勾引别人男人!你个该浸猪笼的女表子!挨千Cao的烂[哔——]”
扯头发挠脸撕衣服,边打边骂,还越骂越难听,粗鄙俗烂之言,简直不堪入耳。
在楚大美人“啊啊啊——”地惨叫之下,茶楼里的客人“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地纷纷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