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地想泪流,一想到他的辛酸,她就止不住地想泪流,“即使你什么都不说,我也知道...你一直都特别难过,特别自责。”
“但...是你和我说的。”林漫所剩无几的力气,只能捏紧他的一根手指,“不要把意外发生的事归咎在自己身上。”
“光莱她肯定知道,你有多爱她。”林漫的声音微弱了些,猛烈的疼痛快要霸占完她的神经,“笔直地活着,不是不犯错。”
林漫松开了她的手,从口袋里抽出了晚上买的那支钢笔,“所以,答应我。”
“拿起来笔...好吗?”
陆斯回怔然地望了那根钢笔几秒钟,之后,他手掌上的血ye,将接过的钢笔染红。
笔盖的侧棱上镌刻着四个字:
“余生满光。”
他在分崩离析中重建。
他们在挣扎中求生。
南城河边人海茫茫,兵荒马乱,林白露将林漫送上救护车后,她转过了身匆忙找寻,仍想要多看一眼的那个人。
穿过晃动交错的人影,林白露看到与自己隔着遥远距离的周雁辞,凝望着她,对身边的警方道,“我自首。”
月朗星稀,救护车抵达了医院。
下车时,林漫和陆斯回,亦或夜晚在城市里游荡的每一个人,望见了漫天的银杏叶被冷风吹散。
那飘摇而落的银杏叶,
是破碎了的黄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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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粘也,斯回的生辰不是命格七,我正经去算过的,哈哈,当时差点就想在评论区剧透。
啊,谢谢大家的留言投珠,大家周末愉快,我们周一见。
记得投珠或留言,感激不尽,下章待续。
第四九章 两场葬礼
一个月后,两场葬礼。
不到凌晨五点,林漫一家就已开始做前往葬礼的相关准备。
初冬的天,七八点才会完全透亮,窗户上铺满了的雾气将户外的昏暗隔离,家里是他们各自移步的收拾声和偶尔几句的交谈。
林母别上了一个白色胸针,检查了自己的衣着妥当后,又觉林父的黑色大衣还有些皱,便为他又熨了一遍。
“爸,刚看手机,姑姑已经到楼下了。”林漫为林昂系着黑色领带,“你们去的路上注意安全,我跟林昂参加完轻鹤那边就赶过去。”
“嗯,你们慢慢来就好,别赶路。”林父披好大衣后,一家人出门,“你张叔那边会理解。”
轻鹤跟张叔的葬礼选在了同一天。
时间错不开,于是白露带着爸妈前往张叔的葬礼,而林漫和林昂先去轻鹤那边,再赶过去。
绕远路横穿南城河时,途经了一个月前断塌了的南城大桥,现在已有新的承包商中标了修建大桥的工程。
在施工声中,林漫回想着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事。
金文海被捕,涉事官员一一被调查,桥梁水质多次被检测,郑欲森供出二台受贿人员,二台彻底大换血,周雁辞自首协助警方捣毁贩毒链,盛天豪入狱,盛世企业被解体收购,盛夫人亲手断了盛世尧的气。
但这一切好像都离他们很远,他们仅仅会在这一条条新闻上,停留工作所必要的时间。其余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轻鹤身上。
叶轻鹤没有选择在医院里,度过最后的时光。他笑着说,他可不想浑身插满管子,听着心电仪骤平的刺耳音离开这个世界。
于是这一个月,轻鹤同迷舟在一日三餐中过着平淡幸福的日子,做些长久以来想做却没时间做的事。
珍贵的时间里,斯回跟轻鹤一起打打游戏,迷舟和林漫在一旁聊聊天,“虚度”着时光。他们四人还听了很多场音乐会,看了几场歌剧,散过了很长的步。
有天他们四个一时兴起,想去海边看日出,便二话不说开车来到林昂和顾扬学校外,鼓动他俩逃了课,载上他们就去了海边。
晚上他们在海边漫无边际地闲聊大笑,笑声洒落在了闪耀着月辉的海水之上。他们把一切,都抛在了脑后。
那天睡得太晚,林漫他们早上没醒来,只有斯回跟轻鹤坐在沙滩上,望着红日一点点从海平线处升起。
轻鹤说,以生命划线,他们在朝着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
斯回道,即使渐行渐远,也会念念不忘。
这句话是轻鹤曾对他说过的。
即使隔着最为遥远且无法跨越的距离,那些共度的时光也不会被忘记,被消蚀。
依靠着大量的止痛药度日,轻鹤的Jing力时好时坏。某天他同迷舟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时,他收紧了揽着迷舟的怀抱,闭上眼睛轻声对她说,“舟舟...原谅我没办办法再带你环游世界了。”
迷舟在他怀里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又蹭了蹭他的胸膛,笑着说,“傻瓜。”
“你不知道,你已经带我看过很多风景了。”迷舟听着他的心跳声,泪水偷偷盈满了眼眶。
轻鹤不知道,迷舟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