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脑子。”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巷子口,那些木讷僵硬的暗影,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就被无形的屏障拦住。
任由它们怎么挤挤挨挨,想从巷子里挤出来,却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
保镖看着那些挣扎着,试图往往外挤、却无能为力的重重黑影,算是明白了他说的被圈养是什么意思。
把装满黄泥的铁盆抬上皮卡后,赵然带着江若上车,“师叔,一起走么。”
一律摇头,上了保镖开的车。
他刚在车上坐好,保镖就发动了车子,平稳快速的将车子开离了巷口。
才低声问他,“我现在跟靳先生打个电话,报下平安可以吗。”
一律轻笑着,“这事你还得请示我么?”
保镖点头,“自然,靳先生吩咐的,随时都要以您的意愿为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也是,靳凤羽始终都这样,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身心皆是如此,连半点差错都无。
他垂头看着手机,低声问保镖,“你说,靳凤羽现在睡着了么。”
保镖没犹豫,爽朗的笑着,“靳先生肯定没睡,还在等您的消息,您这么晚出来,他肯定很担心您的。”
一律轻轻笑着,声音压得很低,“那我要不准你报平安,他岂不是要整夜不睡?”
保镖表情奇怪的看着他,对他这个危险的想法表示很纳闷。
江少爷分明不是恃宠而骄、不懂事的性子啊,怎么会明知道靳先生会担心,还不许他报个平安呢。
皱起眉,低声确认道,“您是不许我打这个电话吗?。”
一律点点头,“对啊,不许你打。”
保镖脸色平静,嘴角却略微下垂,沉声道,“我听您的。”
这是靳先生吩咐的,就算他对这位江少爷有不满,他也会遵从靳先生的吩咐。
沉默着望向前面,专心开他的车。
一律轻笑着摇摇头,拨通了靳凤羽的号码。
他说不许保镖打,可没说自己不打呀。
嘿!他怎么舍得让靳凤羽担心他,不可能的。
“嘟嘟”的声音刚响起,电话就被接起来,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一律,忙完了吗。”
确实如同保镖所说,靳凤羽还没睡,在等他的消息。
若是接不到报平安的电话,那男人肯定坐会在窗户跟前,盯着的回别墅的路,心提到嗓子口不落,痴等到天亮。
等天色亮开,他还不回去的话,靳凤羽就会出来找他。
一律弯着嘴角,心里面有些甜软,却又忍不住叹息。
他先是看上了靳凤羽的美色,接着沉沦在靳凤羽对他的好里,泥足深陷,到如今早已经脱身不得。
要是靳凤羽真打定了注意,就想当他的监护人。
可就不能怪他以下犯上,翻身农奴把哥压了啊。
他搁这走神,靳凤羽轻声唤他,“一律,出什么事了吗?”
声音低沉清浅,却掩饰不住焦急,显然是在担心他。
他听出来了,赶紧的吭声,“没出事没出事,我不是小孩子啦,可是厉害着呢,你就放心的睡觉吧。”
隔着手机,靳凤羽轻轻的笑了声。
很淡的笑声,就像是饰物上的羽毛流苏,漂亮柔软。
在皮肤上滑过,会带起令人难以忘怀的酥痒,拨动人的心弦。
一律轻轻的“嘶”了声,心里痒的厉害。
想把手机拿开,好避开那种能深入骨髓的痒痒感。
却又舍不得,怕拿开了,就听不到靳凤羽的声音了。
思来想去,还是保持着姿势不动,听靳凤羽低声说道,“我知道一律很厉害,并没有把你当作小孩子的意思。”
没有吗,没有吗?你不是想当我监护人么。
一律捏着手机,很想直接呛声回去,又舍不得。
这大半夜的,事儿再闹出来,靳凤羽该睡不着了。
靳先生今年都二十八了,不能跟小年轻似的,动不动就熬通宵啦,对身体不好的!
瘪了瘪嘴,低声劝道,“好啦,你都知道我没事啦,赶紧早点去睡觉吧。”
至于靳凤羽想当他监护人这事,等他找个合适的时间,他们再仔细的谈,尽量不要伤感情的谈好。
他搁这计划得好好的,却听靳凤羽隔着,低声问道,“你晚上不回来么。”
就很莫名其妙的,他居然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些许淡淡的失落。
一律,“……”肯定是听错了。
那可是靳凤羽,大名鼎鼎的靳先生,怎么可能会因为他失落。
可不管他怎么辩解,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虚。
轻轻咳嗽了声,解释着,“我要去江家,查江鱼骨灰的事……”
话没说完,就被靳凤羽打断了,“我帮你查,你回来住吧。”
好听的声音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