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撒上去,我才能好。”
迷恋变恐惧,失足成喜欢。
“所以,”我把眼睛里混沌的ye体擦干,“汹涌增长的没骨的爱,往往伴随汹涌增长的切齿的恨。这从来不矛盾。”
我觉得施奥现在很怕我,可我就是要继续说下去。
“你和晁鸣几年的朋友都没能了解透彻他。一张嘴能说清什么,他当年怎么不要我,怎么毁了我,现在我通通还给他。我管他喜欢谁,男的女的美的丑的,到大家面前、到T大全校师生面前,都是喜欢我。”
“我要出现在他的家里,和他做爱。”我推开施奥,冲到电脑桌前,“我们浑身赤裸,抱在一起,做全天下最恶心又最爽快的事。我把它们刻成光盘、打印下来,就站在街口发,剩下的贴在T大所有的墙上,谁的脸也不遮。”
我说完这些话,五脏六腑都顺着食管涌上来。身体里什么都没了。
施奥接住跪坐在地上的我,我的眼泪不停地落,怎么也擦不干净。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施奥的嗓子哑得厉害,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不甘心。施奥,我一点都不甘心。我忍了那么久,也许那天我就不该回来。”
可这是梗在我心里的结,人不能带着它过一辈子。
当年他把我冷酷地驱逐,现在我要冷酷地回来。
要冷酷地回来。
第16章 【1993】07
【1993】
嘴角很辣,使劲抿唇能感受到里面细小的血rou像泡泡一样胀开。口腔里还有那种味道,腥的、咸的,古怪的甜。
晁鸣打开厕所的门,站在门口看我。他看起来好像很冷静,可又有种说不出的躁,和以前的他不太一样。
“晁鸣。”我开口,吸进外面的冷气,嘴巴里的甜味更浓。
他摸出烟和打火机,我借那点光看见他垂着眼皮,脸颊很红。
“晁鸣。”
他只吸一口,然后把烟扔了。走之前没再和我说一个字。
那根烟还燃着,躺在肮脏的地上,我蹲下捡起来塞进嘴里吸。熟悉的可可坚果味,是晁鸣常抽的KENT。一屁股坐下背靠墙,我好像瘾君子,只是上瘾的不是尼古丁,而是晁鸣。
晁鸣接吻无师自通,今天的姜亮点口交无师自通。我这样一想,自己就开始笑。
我第六感很准的,晁鸣是根弯弯的大香蕉。
那天晚上我回到舞池,开始疯闹和大笑,没人觉得我不对劲,因为在《大地滚轴》越癫才越正常。大概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一群人决定撤退回家,离开前我又喝了不少酒,怎么回的晁鸣家全忘了,等我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
我还在晁鸣的卧室,身上脏兮兮臭烘烘的衣服被换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干净的棉麻长袖衫。但是是我口气很重,全是酒味,一坐起来头疼得要死。床上只有我一个人,旁边的床单也很平整,看样子我是自己睡了一晚。
天,不会因为昨天那件事,晁鸣就要躲我吧。
我把自己弄干净后下楼,晁鸣家的保姆正在拖地,看到我说:“你醒了,我去把中饭给你热热?”
我胃很胀,可是总得吃点东西,于是坐在餐桌上等。阿姨端了米饭和菜,我忍不住问她:“阿姨,晁鸣呢?”
“他昨晚没回来。”
“啊?”
“你们玩的太疯,幸亏太太不在家。”
“那,那我怎么回来的?”我问。
“施家那个公子哥给你送回来的,大晚上呦,按门铃。”
“不好意思啊姨。”
“唉,大少爷让我别和太太说,不然等太太回来,肯定要罚小少爷的。”
我见过晁鸣的妈妈一次,家长探望日,在一中门口。她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是个穿金戴银的富太太,反而很知性,站在人群中惹眼的是长相和气质。听晁鸣说,他妈妈是T大的教授,在他爸爸一穷二白的时候跟了他。晁鸣父亲去世,晁挥二十岁,晁鸣十二岁,晁挥顶替父亲的位置,把母亲照顾得很好。
我呢。
姜为民是个恶人,他把女人带回家,还打我和我妈。很小的时候我看见他把个涂着粉红眼影的女的拽进卧室,门“砰”地关上,与此同时我妈坐在厨房门口择韭菜。看到晁鸣妈妈的时候我就在想,原来一个母亲可以被保护得这么好,可以十指不沾阳春水,可以在脖子上围着漂亮的茶色丝巾,可以把洗好的提子装进保鲜盒递给儿子。而不是搓洗衣板、铺床、做饭…
我妈当年要是也能嫁给好人家就好了,即使我不存在也行。
“太太对小少爷很严,毕竟望子成龙嘛。”阿姨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我说。
“晁鸣很争气的。”
反正在我眼里,晁鸣就是最棒,什么都好。
吃过饭我就上楼。在我外套内袋里的有前几天我去东宇百货买的钢笔,在二楼东角的那家店,我之前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