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行驶,莫名的安全感。
容起云早发现她睡了,因而停车的时候动作很轻,解开安全带,横抱着她出去。他不敢抱得太重,也不敢抱得太轻,进到卧室的时候,竟然出了一身汗。
他放曾忱在被窝里,而后在床边蹲下,一个眼神一个眼神地描摹她的轮廓。
喉结上下一动,容起云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晚安,阿忱。
*
曾忱醒过来的时候是早上八点,她伸了个懒腰,感觉到全身上下都很舒爽。这很久违。
出了卧室的门,看见容起云在沙发上坐着,背对着她。窗帘是拉开的,阳光照进来,曾忱有一瞬间怀疑自己仍在梦中。
容起云听见声音,收拾东西,和她说话:“今天不用去公司,去吃早茶?”
或许是因为昨天睡得大好,曾忱心情极佳,难得真诚微笑点头:“好啊。”
容起云一愣,也跟着笑。
从南舍出发,到早茶餐厅的时候,时间尚早。餐厅颇为热闹,容起云这人,不订包厢绝不妥协。最后还是失去了观赏热闹的机会。
临走的时候,侍应生送了一束花过来。
曾忱看向容起云,容起云把花送到她跟前:“阿忱,我可以追求你吗?”
曾忱皱眉,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兴许是扮演的情趣,但曾忱说:“最好不要。”
于是一早上的所有旖旎气氛全都化作乌有。
容起云还是维持着从容的笑,把花送进她手里,“可花是要收的,从法国空运过来的。”
曾忱查看花朵上的吊牌,“唔,你应该先把吊牌剪了,再说胡话。”
容起云大笑起来,他想,阿忱还是可爱。
曾忱挑眉,抱着一束花出了餐厅,旁若无人一般。
上了车,曾忱把花放在手边,听见容起云说:“过两天有个宴会,陪我出席好吗?”
曾忱点头:“好。”
这似乎是她应当做的,谈不上好或者不好。
于是接下来的行程就变成了挑衣服,看她换衣服似乎是容起云的某种癖好。最后换来换去,是一身白色长裙。
曾忱本人不太满意,“会不会太隆重了?人家的宴会,我穿这么隆重干嘛?”
容起云却看得一愣,随后道:“不,就这件吧。”
他走近曾忱,在大镜子里看见他们俩靠近,直到贴在她耳边:“我可以吻你吗?阿忱。”
曾忱却偏头避开,弯腰扯自己的裙角:“我还是觉得,裙子太长了,会不方便。”
容起云退开一步,掩住眼中的失望:“有我在,没什么不方便,哪怕你要我带你去女厕所。”
曾忱无语,“这是冷笑话吗?”
容起云摇头,“这是承诺。”
他们无声地站着,仿佛时间都过得慢了。
工作人员进来,打破了他们的对峙。
“曾小姐真有眼光,这一套,是我们店里的新品呢。”
容起云说:“就这套,包起来吧。”
“好的,容先生,请您过来付一下款。”
另一位店员在旁边继续夸道:“曾小姐人美,穿上这套裙子,就更美了。”
曾忱打量镜子里的自己,正要开口,忽然听见一句冷嘲热讽:
“这不是曾忱吗?怎么?被容起云甩了,还能这么大手大脚?看来捞了不少好处吧?”
语气趾高气扬,女人出现在镜子一角。
服务员尴尬,“杨小姐。”
这位杨音音是当红女星,三年前曾忱见过她,并且和她有一些小过节。没想到会在这里又见面。
曾忱沉默,杨音音咄咄逼人:“怎么?无话可说呀?不是挺有身段的吗?”
杨音音靠近,颐指气使。
服务员见大事不妙,若是这俩人打起来,遭殃的一定是她,便劝道:“杨小姐……”容先生也在。
话还没说完,被人打断:“关你什么事?谁把她放进来的?请出去,以后也不许来。”
杨音音不可置信地看着容起云,“你……你们……”
容起云替她把话说完:“我们好得很,不劳烦杨小姐Cao心。杨小姐当年吃的亏还是太小,似乎不长记性。”
这事说起来也是为容起云,杨音音曾经是容起云的某任,一直觉得自己深有吸引力。后来曾忱某次工作,为她拍照,结果她各种挑事,被前来探班的容起云看见,当然后来吃了不少的亏。
曾忱抱着胳膊,只觉得自己在看戏。待杨音音被人请出去,曾忱才啧了声,点评:“容起云,你对旧情人,似乎都不太留情面。若是日后,我也成了旧情人。还望高抬贵手。”
容起云黑眸紧紧盯着她,“阿忱,我不想与你做旧情人。”
曾忱避而不答个中深意,“那,多谢你了。”
容起云抓住她的手腕,逼她正视自己的眼,“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