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你是要和我一起吃饭?还是?”
顾洛生摇头:“还是不了,我还有点事,你自己去吧。下次我一定请你吃饭。”
楚西泠同他道别:“好的,那学长再见。”
楚西泠并不知道顾洛生和曾忱之间短暂的那一段情,她还蒙在鼓里, 只觉得顾洛生对曾忱有意。可惜容起云已经先一步。
楚西泠摇摇头,逗弄怀里的楚望:“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咯。”
*
曾忱上车,系好安全带,对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闭口不提。只问:“在哪儿见?”
容起云似乎心情不佳,声音都绷着:“岚山。”
他目光落在前方,兀自坚持了几分钟,还是酸溜溜地开口:“你没有什么和我说的吗?”
曾忱对上他的视线,眼底无波无澜地摇头:“没有。”
容起云听她这话,心里又掉了一截。
好一个没有。
他无声冷笑。
曾忱不想拐弯抹角,直白提问:“怎么了?”
容起云憋不住,“没什么,不过是恰好目睹了你和顾总依依惜别。”
容起云显然也认出了顾洛生,他不知道曾忱和顾洛生是怎么认识的,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三年,山山海海,隔了太多。
曾忱丝毫没有被质问的觉悟,反而笑起来,“容起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真有你的。”
她说话间,风轻云淡。
容起云只觉得火气在往上冒,他倏然刹车,曾忱被惯性往前一甩。手腕被容起云一把抓住,而后他倾身上来。
靠得好近,曾忱甚至能看清他眼底的愤怒。
愤怒掺杂着欲/望,凑近她眼前。而后愤怒一点点消退,欲/望也回归平静。
容起云回身,一言不发,重新回到自己位置。他为曾忱那一双古井无波的眼而心凉。
甚至他扣在她手腕的指尖,也感受到了她好无变化的心跳。
从前无论如何,她多少会有些反应。
如今,竟然这样的……平静。
要怎么样,才能对着一个男人这样平静。
容起云不去想背后的答案,他选择自欺欺人,退回安全距离。
不知道过去几个红绿灯,曾忱才听见容起云说:“岚山你很久没来了吧,变化挺大的。”
曾忱歪头看窗外:“哦。”
二人天地,寂静无声。
*
车停在岚山的门口,侍应生迎上来:“先生,小姐,里面请。”
容起云预订了包厢,为她拉开椅子,“杨律师可能要晚一点到。他是很有能力的,我已经和他详细谈过,你可以放心。”
曾忱嗯了声,再没别的话。
又过几分钟,曾忱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好,快点回来。”容起云握了握她的指尖,她的指尖很凉。
曾忱走进洗手间,在马桶上坐下来,才觉得心跳开始变化。她长叹一声,脑子里闪过顾洛生的脸。
她一点也不平静。
一个人,曾经把感情寄托给另一个人的话,怎么能够平静呢?
曾忱不可否认,她在顾洛生身上有过的梦想,一点也不比在容起云身上的少。
只不过那热情来得快,也去得快。
好像一场火山喷发。
她在厕所里待了好几分钟,才回到餐厅里。容起云点的菜已经上来,又握她的指尖。
杨律师姗姗来迟,“抱歉,容总,我迟到了。”
容起云面不改色,一手握住她的指尖,另一只手招待杨律师。杨律师是见过大场面的,对此见怪不怪,何况在之前,容总已经告诉他:这是我爱人的大事。
杨律师朝曾忱微笑颔首,正要开口谈论公事,被容起云拦下,“先吃饭吧。”
“哦,对。”杨律师恍然大悟。
容起云给曾忱夹菜,“你尝尝味道变了吗?”
他一贯的深情绅士作风,曾忱见怪不怪,也不扭捏,直接吃了。
“还好,没怎么变化。”
吃过饭,才到正事的环节。
曾忱本以为这事很难,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何况当时也没有什么摄像头,即便是人证,也几乎没有。
她本来不抱太大希望。
但是杨律师说:“把握还是很大的,容太太不必担心。”
容太太?
曾忱皱眉,纠正他的话:“你搞错了,杨律师。我只是曾小姐。”
杨律师点头,也不计较这些,又改口:“曾小姐。”
曾忱点头,“好,那就劳烦杨律师费心了。”
杨律师与她握手,“这件事还有很多要做的事,希望我能帮到曾小姐。”
*
从岚山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太阳仍旧火辣,曾忱跟着容起云上车,以为下一站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