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今日的决定。更希望,房相如明白陛下的苦心,不要辜负了他霁月清风的名声,坏了朝纲。”
说罢,他轻哼一声,大步离去了。
才安静没一会儿,内侍过来同传,道,“圣人,永阳长公主在外求见。”
“她?” 李睿皱眉,“她来做什么?”
内侍道,“永阳长公主说一定要见您。刚才就要闯进来,叫咱家拦下了。”
李睿一听,便知道又是这个妹妹要胡闹捣乱,又或者是听说了关于出降的事情,跑来和他反抗。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沉沉道,“朕乏的很,叫她先回去。等过些时日,朕自然找她。”
“可是,长公主说您不见她她就不走了……”
“真是惯坏了她!”
李睿叹口气不再说话,只是自己坐了回去,双手放在膝头,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沉沉闭目,这一坐就直到了黑夜。
总给使过来掌烛,没一会儿,帐幔后头朦朦胧胧地亮起了光亮,雁足灯上燃烧起劈劈啪啪的火星子,跳跃的光点照在年轻帝王的脸上,眉目如刀刻石头般,沉默不语。
“大家,您忙一天了,是否回寝宫休息?” 总给使小心翼翼地探身询问了一句。
李睿缓缓睁了眼,凝神片刻,开口道,“传幼蓉进来侍笔。”
“是。”
过了一会儿,幼蓉垂眸低首地走进来了,她从来不怎么抬头,一直是谦卑的模样,她停步,徐徐拜下,“参见圣人。”
“免礼。” 李睿朝身旁一颔首,道,“过来坐。”
幼蓉迟疑片刻,却一动不动,微微躬身,低声道,“奴不敢。”
“无妨。过来,坐在朕的身边。” 李睿说得很平和,眸光中有流转的温然之意。
幼蓉依旧站在那,不靠近半步,她恪守礼节,从来不让自己犯错。她身形姣好,虽说穿着一身襦裙宫装,可行为举止很有汉代遗风,是那种恭顺隐忍的女子。
李睿微微一笑,不再勉强,干脆起身走向她,步履中有狩猎的意味,他停在她身旁,垂眸和蔼道,“朕虽为皇帝,可不喜欢后宫聒噪。皇后是舅父为朕选的高门贵女,身体不好,鲜少说话,而英娘与朕是年少夫妻,情份深重,可有时候并不理解朕的苦处。”
他说着,慢慢倾身,帐幔的投影照在脸上,叫人看不清神色,“唯有你,朕愿意和你说说话。”
幼蓉低头,道,“奴愿为圣人分忧。”
李睿直起身,绕着她走起来,一面走,一面看着她的侧颜和身姿,道,“朕喜欢你的不多言。知道,却不多话,这很好。做御前宫人实在委屈你了,不如,朕封你为宝林,以后时时刻刻陪伴在朕的身边可好?”
说着,他唇角浮起一丝带着趣味的笑意,环手搂住她的腰身,压进怀里,“你入宫前,家姓是什么?朕为你恢复,做你封号的字,如何?”
大概帝王总是有这个习惯,将陪在身边的宫人纳入后宫,高门闺秀也好,年少夫妻也罢,渔色的本能却从来不停止。
李睿自然是喜欢她的,他手掌蔓延向她的后背,缓缓拂动着,今夜大概势在必得。
幼蓉先是浑身一震,微微挣扎几番,低头道,“奴家贱姓,不敢有辱圣听。一切自请陛下定夺。”
“你很乖顺。朕喜欢你。” 说着,李睿的双手摸上她的阔带,轻轻一拽,那外衫便飘落下来,他浅笑,却不着急将她抱起共赴**,只是不紧不慢地抬掌抚摸过她的脸颊,脖颈,肩头。
幼蓉一直没有抬头看他,只是任凭皇帝沉浸在这暧昧的夜里,她主动环上他的,将自己的身子慢慢与他的靠近,再靠近一些。
她抬手抚上自己腰间的束带,沉了片刻,忽然寒光一闪,一柄短刀已经骤然握在手上。
一切柔情蜜意瞬间破碎在眼眸中,化作积累已久的恨意,反手直接向皇帝腹前刺去。
李睿神色一紧,仿佛早有准备,猛地翻手握住她的手腕,狠狠一震,叫幼蓉眉头紧皱,瞬间感到骨头噶啦啦地响,即便如此,那手中的刀刃仍然紧握。她一咬牙,断腕之举似的向后退步,李睿生怕捏碎了她的骨头,只是微微一松手,一念之间却被她得了先机,银刃在烛光下泛着杀意,毫不留情地向他再次袭击而去。
双影在帐幔上交叠,袖间戾戾生风,李睿没有唤内侍,抿紧嘴唇,只是赤手阻挡着她的刺杀。
幼蓉刀锋凌厉,招招取人性命,她回身,躲过李睿的夺势,反手一横,便要插/入他的胸膛,不想后足却踢上雁足灯的烛台,那燃烧的烛火几乎落在她的后背。
“小心——” 李睿已经,拂袖扫去那烛台,不想前胸一震,低头看时,那短刃已经没了进去,起初还毫无知觉,而后渐渐感到呼吸间带着生扯的疼痛。
幼蓉眸中神色复杂,有千般情愫闪过在眼中,她回头看了一眼那掉落的烛台,一咬牙,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样!”
李睿扶着前胸,浅浅喘息着,一字一句道,“你是……当年的丹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