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套上长筒袜,笑着询问道,“需要我将你抱到浴室吗?”
“不用!”安安同他错开视线, 穿上拖鞋,才下地便觉双腿发软, 顿时有点后悔昨天夜里的冲动,踉跄了两步,她近乎在逃离现场。
用冷水拍了拍脸颊,安安驱使着自己不要多想, 没什么好尴尬的, 这在情侣或夫妻之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行为,医生也说过,在此期间同房, 有助于宝宝发育和分娩。
如果说先前, 疼占大半,让她心生抗拒, 那这一次,安安捂住剧烈跳动的心脏,重重地吁出一口气,原来,这种事,可以用前所未有来形容。
彼此肌肤相亲,灵rou合一,他无波无澜的眉眼,在看着她时,泛起了光,让她彻底沦陷。
许是心情好,连洗手台上,放的一粉一蓝的电动牙刷,都让她觉得格外赏心悦目。
沈煜知接完电话,站在外面,同她知会,“凯蒂上周已经帮你解决好了入学事宜,不用再Cao心。”
“可是时间还没到……”安安感觉自己才起床,脑子不大够用。
沈煜知淡声答道:“捐了栋楼。”他稍许停顿,“五月份我拿了他们学校的荣誉博士。”
安安好不容易理清时间顺序,眼中满是不解,“所以,你一早就觉得我会听从你的意见?也断定了我会原谅你?”
他怔神之间,安安气得将那道拱形玻璃门用力关上,“我在你面前就像一个透明人,很好牵引、掌控,对么?”
“安安。”沈煜知有些无措,“我只是习惯为你做出最优选择。”
“你还没出院就规划好了今天。”安安无法接受这一事实,“我就像一只被你Cao纵的提线木偶!”
“这和我的职业有关。”沈煜知试图和她解释,“每个项目我都会制定两套方案,规避任何可能发生的风险。”
安安洗漱完,开门,直视着他,“另外一套又是什么?”
沈煜知垂下眼帘,眉头微蹙。
“不再管我?”安安推开他,拿出柜子里的衣服,背对着他,将睡衣换掉,“或者你回来,和那位宋小姐结婚,反正也确定了,我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别瞎想。”沈煜知在商界身经百战,从未如此局促,有些为难地拿起桌上的平板解锁递给她,“我会把员工们提的意见全部尝试一遍,试图让你重新接纳我。”
安安本还在气,无意扫到他的提问和点赞数最高的几条评论,她抬起头,哭笑不得地骂道:“笨蛋!”
沈煜知有些莫名,“我?”
安安将平板摆在他面前,同他科普,“包治百病是两年前出来的网络用语,指女孩子都喜欢很多很多的包包。”
“唔,难怪当时我觉得他在答非所问,原来错的人是我。”沈煜知垂眸,看着她,“多谢祝小姐赐教,我以后一定注意与时俱进。”说着,他看了眼手腕,把她抱起来,“你喜欢什么可以直接和凯蒂说,现在我们先去吃早餐,老先生在等着了。”
安安扭头,恨恨道:“谁要你的包,我只要你这个人!”
沈煜知眼露惊喜,“那我宣布,从现在起,沈煜知是祝安安小姐的私有物。”
“不许拿工作那套对待我。”安安胁声警告,“更加不需要特意为我开路,我总是要自己慢慢长大的。”
他妥协,“我往后尽量不干涉你的选择。”
安安将贴子翻完,靠在他的肩头上,好奇道:“沈先生,你不会追人,难道是傅怡倒追的你?”
“你知道,在这方面,我很少主动。”沈煜知揉了揉她的头发,脚步不停,“你是例外。”
“骗人,你在香港和张照怡的事我全都知情。”安安报复性地捏住他的耳朵,沈煜知处处避雷,终于还是没能躲过这道致命题,沉声答道:“只是做给你看的。”
安安呆怔,“什么?”
“我觉察到了你的意图,想让你打消这门心思。”沈煜知带着三分歉意,“毕竟你还小,不懂喜欢和占有的差别,怕你越陷越深,我减少了与你见面的次数,当然,我仍然见证你每一幕的成长,看着你奋力追赶,除了内疚,似乎也随之生出了别样的情感。”
“你就这么一路看着我在那里歇斯底里?”安安把他的耳朵揉来碾去泄愤。
“安安,我虽然只是口头答应照顾你,可在永诚上下的眼中,我算是你的监护人。”
“我面向的是道德、舆论、负罪感。”
“你是否看过美籍作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写的那本《Lolita》?”他不等她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怕,我们的结局和他们的下场一般,我怕你和她同样只是一时兴起,最终开始厌倦、逃避我,我努力粉饰太平,不想让我们的关系破裂,因为我深知自己的掌控欲比亨伯特还要强烈。”
安安手上力道尽失,闷声道:“这算什么,我可以发声明的,就说,是我先喜欢上的你,这样行么?”
“这可能会成为危机公关中最经典的失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