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为爱奋不顾身最后化为泡沫的的小美人鱼简直是她的心头好,林茜童星出道厌倦了私底下还要彼上面具表演,选了戏份极少高深莫测的海巫婆,而林森没得选择, 这里面只有一位高贵优雅的王子,祝琏从不约束他们的喜好, 他们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夏天。
也就是那时候,林森觉得,安安长大后会与他结婚,他们俩从来都是王子和公主, 会在众人的祝福中步入婚姻礼堂。
楼下敲门声响起, 安安昨天夜里已经睡了一觉,最先醒来,轻手轻脚地下床,将房门打开, 林森就坐在门口, 听见动静,他睁开眼, 里面血丝密布,蹙额偏过头去,没好气地问道:“你就准备躲在这里?”
“暂时是这样打算的。”安安说着,将他扶起来,“去隔壁睡吧,这栋房子每隔两周都会有人过来打扫一次,是干净的。”
“万一他找过来,你要怎么办?”林森瞪了她一眼,持着警惕,率先一步下楼开门,安安见了来人,忙迎上去,喊道:“杨nainai。”
恩市是祝琏的出生地,他的故土他的根,也是安安的祖籍。
这片区域大多数人家都姓祝,族谱上记载着,他们有着共同的祖先,而这位老人家,是祝琏当时见她们家条件困难,短期的捐赠根本无法解决贫困问题,就把果园管理权交给了他们,条件是帮他打扫房子,让他们可以随时入住。
杨nainai把竹篮放在饭桌上,剥开上面那层稻草,拿出里面好几枚蛊碗,有鸡汤馄饨、老鸭葱油面、鸡蛋饼,种类丰富,正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着热气。
杨nainai受祝琏的帮扶太多,格外热情,“我还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等着,我再去弄点来!”
“够了够了。”安安看了眼份量,真的很实在,她笑道:“我吃不了太多的,您别浪费了。”
“你吃不了,这小伙子能吃呀!”杨nainai不听她的,安安想到还有林茜,只能放弃游说,先一步走进浴室洗漱。
林森跟着她,“祝安安,你还没回答我。”
安安神色微黯,“一切都太过突然,我还没想好。”
“那你跟我走。”林森咬了咬牙,气得右手捶墙,“就说是我的,他要敢动你,我跟他拼了!”
安安摇头,正欲开口,林茜撩着头发走进来,“别放屁,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林森面露不解,林茜拍了下他的脑袋,“去找他谈判。”
安安拿毛巾擦了把嘴角,“谈什么?”
林茜黠笑道:“我们可以请律师做公证,这孩子生下来不会和他产生任何经济纠纷和情感关系,如果他不同意,我们就联系媒体,提前曝光这件事,再买个三千万的水军,把他骂死!”
林森翻了个白眼,“你有没有想过,祝安安以后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林茜打开一把新牙刷递给他,“化名好了,不透露安安的真实姓名!”
“不用了。”安安看向她,“此后的人生,我不想再和他产生半点联系,就让我在这里与世隔绝销声匿迹,吃完早餐你们就回去,替我向仲姨道个歉,就说我去了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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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音747-8I私飞降落在临市机场,沈煜知身上还穿着教服,他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怎么会把人跟丢?”
“她回自己家,他们就在外面等着,天黑后,灯没亮,一直等到今天早上,才发现房子里面并没有人。”凯蒂一路上被低气压笼罩,长时的神经紧张让她脸色苍白,“抱歉,沈先生,近段时间事务太多,我没有及时看他们的汇报。”
沈煜知连续十八小时未休息,那些邮件被他悉数看完,当看到她和埃菲克互相亲吻时,他闭上双眼,不想再违背本心,告诫自己,这是曾经他所期盼。
双手交错在一起,沈煜知无法再否认这份心情,尽管这违背了对阿怡的诺言。
“不,孩子,你没有错。”教父约翰逊在了解到事情起因后,曾宽慰他,“圣经(罗7:1-3,林前7:39-40)里说过,死亡是解除婚约的最自然方式,去恳求她的原谅,主不会责怪你,主更不会限制人去爱,是你自己在作茧自缚,从那一片Yin影里走不出来。”
结合安安在医院的那张挂号单,凯蒂隐约猜到了他们二人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些迟疑地从文件夹中拿出沈中正发布的那则申明,不确定地问道:“沈先生你是否知情,且默许?”
沈煜知将其接到手中扫视一眼,过了半晌,他沉声道:“把这条新闻屏蔽掉,再以我的名义发一份起诉对方造谣的申明,其他的不用管。”
“收到。”
手机开机,看着上百条的未接来电,待翻到安安打过来的那通,他犹豫片刻,回拨过去,听到关机提示后,他眉头微挑,“先别报警,让丁廖把那栋房子周围的监控调出来。”
“调了,她消失在江北离汽车站三公里外的盲区。”凯蒂自觉跟在他身边这些年从未犯过大错,这几天却莫名屡次三番感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