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炔周二晚上十点才回H市。回来前和和圆打了一通电话。和圆的声音带着很浓重的鼻息,问老公什么时候到家。这几天降温,李炔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感冒,自己不在家,可能也阳奉Yin违没好好睡觉。
李炔也想着早早回家,这两天降温着实快。还是家里温香软玉抱着暖和。
归心似箭,一个电话打来却把这把火浇的凉透。电话是严钦打来的,揶揄说李炔家里的小家伙瞧不上GT,上周确定留任,这周日就递了离职申请。效率不能说不快,都破了GT“任职期最短”的纪录了。
没理由,李炔想。和圆虽然娇气,却很上进。和圆大二考试前,李炔不知道,拖着人做到半夜。干软了腰半睡半醒,和圆还给自己定了个早上七点的闹钟。一大早扶着腰爬起来去考试。
从学业,到生活。他什么都能自己办的妥妥帖帖,根本用不着李炔Cao心。
和老先生把他养的太乖了。
李炔总是觉得和圆或许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是李炔对“养一个孩子”怀有幻想时最喜欢的乖小孩。
这难道是乖小孩来得晚而格外疾风骤雨的叛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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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慢慢的回想了一些这两天了解到的信息,马路上还算空旷,车开的却不快。
停到车库,李炔开着窗子坐在车里不急不缓的抽完了一整根烟,才走下来。就年龄来讲,他更像是陷入了“育儿难题”,恨不能手边就放着一本青春期教育手册。
踏进家门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玄关的灯开着,客厅、卧室却是黑乎乎的。家里的熏香气味很淡,带着点微苦。
李炔没有打开顶灯,借着壁灯的光走进去。客厅茶几上放着和圆的手机,消息时不时跳出来,屏幕就闪啊闪,发出微弱的光。和圆把自己整个人裹在毯子里睡在沙发上,露出黑乎乎的发顶和半张右脸,毯子遮住脖子,于是有些尖的下巴也露在空气里。李炔看了看表,十二点已经过了十六分。和圆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放着手机睡,开着廊灯,在等他回家。
李炔叹了一口气,心中柔软处已经悄无声息的塌陷了一大块。深更半夜不是问话的好时候,何况他在路上想的严厉措辞早已跟着心中的柔软塌陷。
“圆圆,”李炔走过去,裹着毯子把和圆打横抱起来,在他屁股下摸一条硬邦邦的东西。李炔愣了下神,一时也没想清楚是什么。他放轻了声音,“回房间睡。”
“唔……呼……”和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轻轻哼了一声,垂着眼睫盯着盖在膝盖上的毛毯的花纹,睡到干燥的嘴唇是淡粉色,一张一合:“老公……”
“嗯,怎么在沙发上睡?”卧室的门开着,李炔用手肘打开灯。手臂把他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收,想要遮住他的眼睛,边说:“我开灯了,别睁眼。”
李炔把他放到床上,和圆却坐起来跪在床的边上,头发乱糟糟的,睡眼惺忪,俯身就来解李炔的西裤拉链。李炔很是不解的伸手拦了一下:“干什么?”
“Cao我,老公,”和圆睡醒不久,嗓音也是沙沙哑哑的,手暖烘烘的,小狗一样拱着凑过来从李炔裤子里掏出了Yinjing。毛手毛脚的握上去给他撸,抬起小脸看了李炔一眼。满是哀求的神色,下垂的眼角泛红,可怜兮兮的抽鼻子。
毯子从他身上滑下来。
李炔这才看见,和圆没穿衣服,跪伏在他胯下。低头看下去就能看见整个光裸的脊背、rourou的屁股。和勒在tun间、卡在tun下,金属色泽的贞Cao裤。
“或者、或者和那次一样深喉……数十下……好不好老公,我这回一定不哭……”
他低下头,呜了一声努力把李炔的gui头含进嘴里。露出一小段后颈。李炔没拦住,只低头看见扣在他脖子后的一个有些眼熟的项圈。
李炔刚才稍微缓和下来的脸色几乎是立刻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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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H市。
原本是LEATHER俱乐部的绳艺展,不知谁提的就换了场。诚心相邀,李炔走都走不掉。
李炔烦的很,小鸭子又没点眼力见的靠过来,身上腻腻的香无风飘十里,熏的人反胃。李炔几乎是Yin着脸赶人。他这一块显而易见的低气压,蠢蠢欲动的小0们也没再敢凑上来。抬手又看了几次表,李炔打算不打招呼直接溜。
目光却被暗色灯光下突兀的一抹抓住。
坐的不远,暗红皮质的沙发里,黑色吊带袜扣到大腿。小家伙蜷着腿被男人抱在怀里,露在外面的屁股和腿白的晃眼。腿上还粘着五六个安全套,随取随用。
他被个身量高大的男人侧着身子搂在怀里,小小的一团。穿着黑色丁字裤,不可避免的露出半个小屁股。隐约可见屁股后边挂着一个毛绒绒的小毛球——真像只小兔子。
男人低头不知道问了他什么,抬头夹着烟吸一口听了一会儿。李炔听不见小家伙说了什么,只看见男人勾着嘴角笑。
有问有答,乖的不行。
那人李炔认得。H市沈家养在国外的私生子,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