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遇着小白,对小白很是艳羡。
潘家深受几代官家信任,小白只要不犯错,日后妥妥当当的接他阿爷阿爹的班!哪像种家,哪像姚家,打败仗,朝廷要收拾你!打胜仗,朝廷还是要收拾你!
姚宝起初抱着抱大腿的心思死皮赖脸的朝小白身边凑,硬生生的将小白说成了自己的朋友。
小白呢有些像潘铠,话不多,因着自己的出身,在军中很是注意和将士们打成一片,目中无人可是领兵大将的大忌。
所以,小白便随姚宝表演,演技啥的,自己还能学学!
有些事,不是有个好的开端,就能有个好的结尾,同理,动机不纯开始的友谊,到后来,也可能成为挚友。
一来二往的,小白和姚宝倒成了莫逆。
有次喝酒,姚宝喝高了,便对小白发了几句牢sao,为种家军抱不平。
小白也喝的满脸通红,放下酒壶,只问:“若一心为国为民,边境安稳,解甲归田,又有何不可?说到底,还是舍不得手中的权罢了!”
姚宝不乐意了,“边境安稳了嘛?!”
小白道:“西北有曹将军坐镇,有讲武学堂的学子,乱不了!”
姚宝怒:“曹璨是曹彬的儿子,官家信任,讲武学堂是天子门生,官家信任,可种家也是官家的臣子啊!没人时就用种家,有人了,就让种家解甲归田?真正的飞鸟尽良弓藏!你竟然还能昧着良心说是种家贪权?!”刀呢?!割袍断交!
小白笑,将衣角递给姚宝:“曹璨是曹彬的儿子,曹综也是曹彬的儿子,他们一个在西北,一个幽州,曹综就不说了,在京中多年才外放的,可曹璨是自太宗起,就一直驻守西北,可你听说过西北有个曹家军嘛?我阿爷历经三朝,太祖太宗和当今官家也都对我阿爷信任有嘉,我爹也统管汴京禁军,我娘以前是讲武学堂的总教头,可你听过有潘家军嘛?你见过哪个讲武学堂的学子只知我阿娘这个总教头,而不知官家的?!”
“回回军饷,好的全给了曹璨,差的才会给我们,就这样,军饷都还不够!”姚宝扔开小白的衣角,叫屈!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官家,让将士们怎么效忠?!
小白顺手拍了拍姚宝的肩膀,“这心中生了嫌隙,朝廷做啥,都成了别有居心,时间一长,便成了恶性循环!你在边关时间也不短了,我们不也领到过陈粮霉面嘛?我们陈将军委屈了嘛?他可是怒气冲天,气冲冲的找兵部找户部打官司!可给咱们补发了好粮没有?没啊!这押粮途中,淋了雨,发了霉,朝廷哪有那么多银子给你换好的?!”
“我们是年年都是!”姚宝叫道,刀没找到,那就用手撕!伸手又把小白的衣角抓手里。
小白道:“起初也许是意外也许不是,可种家军的抱怨传到朝廷耳里,你让朝廷咋想?!”小白摇了摇头,问:“知道杨家吧?皇后的娘家?”
姚宝点头,天下人都知道!“杨家当初受屈,官家还为杨家仗义执言,谁知,唉……”这亲疏远近,也太明显了吧!
小白伸出右手,比划了一个数字,“杨家八个儿郎,如今只有我大舅驻守雁门关,姥爷早就在汴京养老,四舅虽然在军中,但职位不高,六舅是最能干的,娶的又是郡主,结果御下不严,一撸到底,七舅八舅和皇后感情最深,一直在汴京,朝中御史嘴巴最毒,说皇后的坏话不少,可鲜少波及到杨家,为什么?因为杨家识趣!杨家知道避嫌!杨家是降将,杨家是外戚,有些委屈,杨家就得受着!就种家儿郎想建功立业?就你姚家儿郎想驰骋沙场?我杨家八个舅舅可是打小就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他们就没抱负?!竟然口口声声为国为民,那就顾全大局!若是为了个人的锦绣前程,为了家族荣耀,那就多动脑子!想建功立业的人多了去了!竞争激烈啊!你有本事,你想功成名就,官家就一定要重用你?没这道理啊!再说了,天下太平年间,有几个武将能施展抱负的?!你先前蠢,仗着朝廷倚重你的时候,给朝廷添了堵,如今还想让朝廷不计前嫌?哪那么便宜?!”
“没人是事事如意的,你出自种家军,这没法改,他带给你好的坏的,你都得受着,少抱怨!你也别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是潘家人,仰慕潘家的有,眼红潘家的也不少,阿爷有许多同袍,但同时,也得罪了好些人!我享着潘家带给我的便利,也就该受着潘家带给我的绊脚石!”
姚宝……得好好想想……
“你还撕不撕?”小白问,“不撕就放手!”
姚宝甩开小白的衣角,先留着!
觉得小白说的有一点点道理的姚宝酒醒后想了两天,跑去问小白,“我想建功立业,我想为姚家增光!我该怎么做?”
小白:“你就在边关,有的是辽人让你打!朝廷能无视你一次两次,难道还会无视你十次百次?是金子总会发光!”
于是,姚宝是做梦都想着立功,听说狄青的战机,姚宝眼珠子都红了,“你阿娘为什么不带你啊!”竟然把这么大好的立功机会送给了狄青!
终于,小白要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