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喊你,还希望你离得远远的,是这样吗?”
骆廷之无力地趴在母亲的床沿上,垂头丧气,“对,你说,甜甜是不是看不起我?她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厉害,才没在发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来找我?”
楚芸发现自己最近听过的类似抱怨越来越多。
虞姚的名字也在儿子口中出现得越来越多。
这或许是件好事,一个知心好友会陪伴他很久,足够和他一起顺利长大,陪着他度过一整个青春。
楚芸微笑着叹了口气,拍了拍儿子的狗头,“傻小子,你再好好想想吧。”
她可不是看不起你。
她也想要保护你啊。
骆廷之低着头,一边思考着母亲的话,一边无意识地摆弄那根丝带。
楚芸好奇,“为什么要弄根红丝带?我记得你不是只喜欢黑色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骆廷之洋洋自得,“我马上就要过本命年了,戴红色的喜庆!”
当然,他记得虞姚姚最喜欢粉红色,可他没能买到粉红色,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条红色的丝带,这也是其中一方面原因。
反正,反正只要戴久一点,掉一掉色,就会变成粉红色吧?骆廷之不确定地想道。
楚芸嘴角一抽,摸了摸他的额头,想要试探一下他到底是发烧了还是真的傻。
“你知道本命年是什么意思吧?”
“知道啊,十二岁就是本命年,我知道的!”骆廷之昂首挺胸,言谈之间显露出无比的自信。
“那你还记得,你今年是五岁,吧?”楚芸拍拍他的后背,温声道,“来,骆大宝,你告诉我,十二减五等于几?”
骆廷之伸出十根手指头,发现少了两根。
那他可就不会算了。
不擅长算数的骆廷之完全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大手一挥,十分豪迈,“十二减五还能等于几?这俩数不是差不多吗?计较这点小事干什么,费劲!”
楚芸只觉得眼皮跳个不停,不行,她不能放任自流。
成绩不好是一回事,算数都不会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一根一根掰开儿子的手指头,又大方地借了两根手指给他,“来,你给我算算,十二和五之间差多少。”
骆廷之抓抓脑袋,数了好几遍,每次的结果都不太一样。
他聪明地取了个中间数,试探地问道,“差……八?”
楚芸有气无力地瞪着他:请问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榆木脑袋!
虞姚为什么至今都没有嫌弃骆大宝?是什么让她做下了如此艰难的决定?是同情吗?
骆廷之摆摆手,半点没放在心上,“差不多就得了,你看,我五岁,甜甜四岁,加起来就是十岁,这和十二岁有什么区别?这不就是本命年吗?!”
楚芸提醒他,“加起来是九岁……不对,谁算个年龄还能两个人加起来一起算的?”
骆廷之嘿嘿一笑,得意溢于言表,“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俩关系好,年龄完全可以一起算!”
楚芸用了一个多小时才给他整明白年龄的算法,以及本命年的真正定义。
骆廷之连连点头,“妈妈,你可真有文化!”
而没有文化的他本人,年年都是本命年!
戴红丝带什么的,一点都不奇怪。
可他的红丝带断掉了,他应该用什么来绑住她呢?
母亲教育他,“如果你想要保护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让她一直被绑在你身边,而是无论她在什么地方,你都可以保护她,你明白吗?”
骆廷之不明白。
“简单来说,只有你变得强大,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如果你什么都没有,就算她整天和你绑在一起,到了关键时刻,你也只能拖后腿。”
骆廷之不喜欢“拖后腿”三个字,他板起脸,认真思考起母亲的话,“我要怎么才能变得强大?”
楚芸想了想,“来,你先把加减法弄明白了再说。”
骆廷之:“!!!”
那变强大也太难了吧!他还不如直接把人捆在手上呢!
——
周六的时候正好是月末,幼儿园大班的同学跟着铃铛老师去博物馆参加活动。
虞姚头上戴着帽子,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好奇地盯着博物馆的解说员,每个字都听得很认真。
江城博物馆的规模算不上太大,他们一行人很快就跟着解说走到了第三层。
第三层展示的是明清的书画,各种名人真迹的拓印本,还有一些石碑的照片都摆在墙上,虞姚竖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走在队伍末尾的骆廷之“嗤”了一声,心情莫名有点烦躁。
虞姚的注意力又被其他人吸引走了,这个认知让他相当不爽。
可他的小伙伴没有一个人看出他的不爽,反倒兴致勃勃地凑到墙上看,看了半天也认不出墙上写得到底是什么字。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