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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廷之捂着脑袋“哎呦哎呦”地大叫,演技之浮夸宛如一个十八流偶像剧小明星,动不动就跳脚,一点都不走心。
虞姚背着手,围着他绕了两圈,轻轻摇头叹气。
“骆大宝啊骆大宝,你离了我可怎么行!”
论演技,一个虞小妖完全可以吊打十个骆大宝!
同样唯恐天下不乱,虞小姐就能让所有人都夸她善良又乖巧!
骆廷之捂着脑袋傻笑,往她身边凑了凑,和之前到处嚷嚷“谁要喜欢女孩子”“一辈子都不要喜欢女孩子”的骆老大判若两人。
今天的骆老大,也是被“真香”法则统治的一天。
“我才不要离开你呢!没有人能让我离开你!”骆廷之举着一根手指,对天发誓。
虞姚摇头,“不够。”
“什么?”
“再加两根手指。”说着,博学的虞小姐碰了一下他的手,将他另外两根手指拎了出来,“发誓要用三根手指,上对天,下对地,中间对的是自己,表示天、地、人共同见证你的誓言,这样才对。”
骆廷之愣愣地看着她,忽然把另外两根手指收了起来。
虞姚不解,“怎么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安静了半晌,骆廷之脸上收起了笑,郑重地看着她,缓慢地说道——
“我上不对天,下不对地,我只对你发誓,也不需要其他的什么人做见证,包括我自己。”
“我只想无愧于你,对我来说就够了。”
他脸上还带着伤,收起了平日里的漫不经心和肆无忌惮,这样格外郑重的表情还是虞姚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
骆廷之脸上没有表情,眼里却带着些许期待和雀跃,仿佛说出这样一句话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能让他由衷地感受到喜悦。
虞姚咬了咬唇,轻轻地,慢慢地,攥住了他的手指。
“等等,你先把中指收回去!”
一边发誓一边竖中指,她怀疑骆大宝脑袋坏掉了。
骆廷之半点没把这个小差错放在心上,他满心沉浸在被拉小手的奇妙喜悦之中,差点没笑成个傻子。
虽然昨天也拉过他的手,但是当时情况危急,他都顾不上好好体会!
“你的手好软啊!”骆廷之好奇地看着她的手,那根被攥住的手指不老实地伸到她跟前,在她脸上捅了一下,“脸也好软!”
虞姚无害地扬唇一笑,下一秒,她张开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头。
啊呜!
超凶的!
骆廷之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觉得自己仿佛能听到自己的骨头“嘎嘣”响了一声。
虞甜甜牙口可真好!
就连咬手指头都这么清脆!
虞姚对他眨眨眼,笑得甜美无害,“来,试试我牙软不软?”
骆廷之脸上爆红,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软不软?嗯?软不软?”虞姚用牙齿在他指尖磨了两下,咬出一圈小牙印来,“是不是又软又可爱?”
被咬了一口的受害者骆老大愣愣地点头。
听话。
听话的孩子都有糖吃。
虞姚往他嘴里扔了个跳跳糖,在他刚长出来不久的一头杂毛上胡噜了一把,被毛茸茸的手感取悦到,立刻笑眯了眼睛。
骆廷之缩着脖子坐在那儿,任由她的手在自己头上乱摸,露出了一点享受的表情。
在虞姚的手离开的时候,他还不满地蹙了蹙眉,往她身边靠去,对着她扬了扬下巴。
下巴也想被挠挠。
舒服死了。
第一次光明正大逃课的虞姚陪着他在外面坐了半小时,听他讲自己过去的英雄历史,听他讲爷爷给他买的新鲜玩意儿,听他讲自己名字的来历,听得津津有味。
“我这个姓吧,其实不是特别好取名。”他咂了咂嘴,脸上露出一点不高兴的神色,对提到父亲有点抵触,“我们家没几个读过书的人,我爷爷没条件读,我爸爸又读不懂,我妈这种考上大学的已经是我们家最有文化的了,但很显然,文化这种东西没办法传染给我爸,还挺遗憾的。”
他手里捏着刚落下来的枯枝,在手里晃了两下,继续给她讲,“我爸入伍之前也读过几天书,但我怀疑他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什么东西也没学会,所以后来给我取名的时候差点和我妈打起来。”
他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一丢丢”的距离,“差这么一点,就差这么一点,我就要叫骆九天了,还有个出处,就什么什么银河落九天的那一句……”
骆廷之抓了抓脑袋,没想起来到底是哪一句。
虞姚笑得弯起了眼睛,“李白的诗,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骆廷之没听说过李白,只觉得这个人坏得很,写得东西也太难记了!
“我要是真叫这个名儿,别说我妈,就连我自己都要气死了,听着就特别不正经!”他一脸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