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面积并不大,梁雁行已经提前将碍事的东西搬开,易清尘摸着墙壁走向梁雁行,胡乱一抓,扑了个空。
“夫人,认真点,用心去听。”梁雁行小声道,“三十六、三十五……”
眼前是一片黑暗,封住视觉后,听觉愈发灵敏起来,易清尘能听到房间内的呼吸声,和梁雁行挪动脚步的声音。
“十三、十二……夫人,要小心了。”梁雁行笑道。
易清尘只能加快脚步,指尖隐约触碰到梁雁行的衣袖,猛地往前一抓,结果梁雁行敏捷地俯下身,四肢着地,灵活地移到易清尘身后。
背后传来细微的动静,易清尘转身摸过去,以最快的速度下蹲,伸腿横扫,梁雁行赶紧后退:“十、九……”
意识到人就在不远处,确定方向后易清尘快速逼近,梁雁行频频后退,直至被逼退至墙角,他偏头躲开挥来的手臂,在数到一的时候抱住易清尘。
“是夫人输了。”梁雁行笑道。
“为什么同是蒙住双眼,你能察觉到我的动作,而我却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易清尘忿忿不平地问。
“夫人身子敏感,只要多加练习,今后一定比我还要灵敏。”梁雁行扶着他的腰,“不仅仅是视觉和听觉,你的每一寸皮肤都要感受周边的环境,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最快地做出反应。”
“我明白了,”易清尘后退几步,“继续,开始吧。”
这次易清尘掌握了窍门,不再拘束,听着梁雁行的声音紧随其后,却不再顾及周围的环境,觉得时机差不多就莽撞地扑过去。
可这一扑,身体直接撞上木质的柜子,易清尘后退几步,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夫人小心!”梁雁行听到木柜摇晃的声音,揭开眼罩冲到易清尘面前,以背抵住歪斜的柜子,一只手扶着柜子,一只手将易清尘牢牢抱紧。
易清尘揪着梁雁行的衣领,终于笑起来:“我赢了,我抓住你了。”
“傻瓜,你差点就被砸到。”
“那,不作数了吗?”易清尘显而易见地失落下去。
“算,算,是夫人赢了。”梁雁行被那委屈的语气弄得心中一软,摸摸易清尘的头,在发旋处亲了口,“最后一局定输赢,夫人等一下,我先把柜子固定好。”
梁雁行扶正木柜,把眼罩戴好,等易清尘准备好后开始了最后一局。
虽说两人都蒙着双眼,但梁雁行自幼被父亲管教甚严,从小时时刻刻保持警惕,以便接下父亲或师父突如其来的杀招,防守失败还要被竹条抽手心、罚抄书,因此蒙眼避敌对他来说并不算难事,现在纯粹是借着游戏的名义锻炼易清尘。
第三局一开始,梁雁行开始动真格,身手敏捷得甚至让易清尘搞不清楚方向,直到最后倒计时结束,他才走到易清尘面前,拍了拍易清尘的肩膀。
梁雁行摘下眼罩:“夫人,你输了。”
“我果然比不过你,”易清尘自是知道不及梁雁行的本事,没有摘下眼前的黑布,不甘心地问,“你是不是根本没有使出全力?”
梁雁行笑而不答。
“我想知道你的实力究竟如何。”
易清尘说完,只觉肩上传来男人的触碰,等他回过身,却发现梁雁行的气息瞬间消失。
四周寂静无人,房间内连呼吸声都清晰入耳,易清尘深吸一口气,惊讶地发现房内的呼吸声瞬间只余他一人!
“雁……行?”易清尘小心翼翼地唤着。
没有人回答他。
他摸索着在四处走动,黑暗中梁雁行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论他怎么在房间内徘徊,都感受不到一点点男人的气息。
“雁行,你在吗?”易清尘停下脚步,这样的寂静让他有些害怕。
易清尘心中一阵慌乱,在听不到梁雁行的回应后,他伸手欲解开眼前的黑布条,就在他低头的一刹那,易清尘的面前突然吹起微风,接着有人将他抗至肩头,一口气扔到床上。
“雁行?”易清尘不安地抓着身上男人的胳膊。
“为夫在这,刚才一直看着你呢。”梁雁行亲吻易清尘的脸颊,低声笑着,“害怕了?”
耳边是熟悉的嗓音,易清尘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松了一口气,:“没有。”
“那夫人现在可要接受惩罚了。夫人答应我的,不能反悔。”
“愿赌服输,当然不会反悔。”
“惩罚就是,”梁雁行抚摸着易清尘眼上的黑布条,“在我同意之前,夫人不能把这个摘下来。”
“为什么?”易清尘疑惑。
“因为我发现夫人还能更敏感一些。”梁雁行摸着易清尘的腰侧,缓缓解开了衣带。
衣物被窸窸窣窣地解开,脖颈间是男人温热的气息,易清尘缩了缩脖子,忍住摆脱黑暗的想法,任由梁雁行解开他的衣衫。
“这样子……好奇怪。”
“没事的,”梁雁行附身亲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