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楠注视着他的眼睛,心跳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急促起来,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沉yin片刻才模模糊糊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坚定的:“嗯。”
“你看你紧张的,”秦桉笑他:“保送不了我还可以考单招,又不是没学上,你怕什么?”
“我没怕,”郁楠说。
会害怕是因为太过在乎,而不会怕,是因为对他有足够的信心。
相信他会是那个打败战神的人,也相信他才是那个百战百胜、所向披靡的战神。
郁楠安心的笑了,问:“小秦桉,要牵手吗?”
“什么?”秦桉以为自己听错了。
郁楠没等他同意,就把手探进他的棉衣口袋,狐狸一样漂亮的桃花眼在夜幕里熠熠发光。
“牵手吧,提前让你沾沾仙气儿。”
柔软温热却可以触到分明的骨节的手紧紧握上来,秦桉突然被他逗笑了:“你不是吧?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怎么了?”郁楠问。
秦桉说:“咱俩刚在一起的时候,摸个屁股亲个嘴儿你都臊得不行,你再看看现在,摸我腹肌的是你,扒我衣服的是你,主动嚷嚷着要牵手的也是你,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哪家的小狐狸Jing夺了你的舍了?”
郁楠颇橫的反问:“你不喜欢?”
盛着水波的眼睛剜过来,挂着水、透着亮,发不出狠,倒显得别有万种风情似的,看得秦桉心都酥软了几分。
“喜欢,”他的眼底有发自真心的深情:“只要是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从水中抓紧你的那一刻我就清楚自己的心了,不管是爱哭的你,还是爱笑的你,或者是不敢承认自己的心而想尽办法躲着我的你,我都喜欢,只要是你,不管是什么样的你,都是我深深喜欢着的你。
郁楠仿佛从他深沉的目光里读懂了他的心,与他对视片刻才小声说:“谢谢你。”
他突然想到了月色很美的那个夜晚,他吻了他,还说喜欢他喜欢到想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他。
“谢谢你可以喜欢我,也谢谢你可以勇敢的说出来,”郁楠继续说:“我其实是一个很胆小的人,我从瀑布里被你抓住的那一刻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可我一直没敢告诉你。”
“我以为你只想和我做朋友,所以我很害怕,我避着你、躲着你,都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才怕自己做出什么让你讨厌的事来,那样,我就会彻底的失去你了。”
他的眼睛很亮,亮得像刺,轻轻戳着秦桉的心脏。
“如果我当时没有表白,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郁楠失笑:“那我可能会和别人在一起吧,然后和他做着亲密的事,把那个人想象成你。”
“你敢?”秦桉插在衣兜里的手动了动,反手紧紧攥住他的手,眼底有焰火,在灼灼的盯着他燃烧:“收了我的星星,上了我的床,你这辈子就都是我的了,跑也跑不掉。”
郁楠看着他,眼睛突然笑弯成天边的月牙:“好,我不跑,这辈子我都不跑。”
“所以你也别跑远了,小学做同桌、初中做同学、高中在同校,大学我没办法跟着你了,所以等你保送到体大,我们同居好吗?”
立夏那场盛大的烟火仿佛突然在心上豁然绽开,万千火光裹挟着汹涌的情愫冲出胸腔,秦桉突然想到烟花最繁盛时郁楠那张让他疯狂心悸的侧脸,歇斯底里的爱开始在血ye里肆意的流窜,像是要爆炸,像是要争先恐后的涌动出口。
可真正开了口,他却失语了,于是空气中只是留下了一个铿锵有力的:“好。”
“那收了福神之吻,明天可要拿冠军啊。”
郁楠笑着凑上来,柔软的唇瓣覆上他的嘴唇,仅是轻轻贴着,没有更进一步的侵入,却美好得想让人将它定格成一个世纪的绵长。
第二天,秦桉带着一众队员来到入口处的时候,嘴里还在不安的唠叨个不停。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但一想到一会儿那个无比让自己安心的人会远远坐在看台上望着他,他就突然什么都不怕了。
“所有人进场前再检查下自己的参赛证、身份证,看一下水壶是不是自己的,一会儿进去不准喝瓶装水,功能性饮料更不行。”
秦桉说完,目光一凛,所有队员纷纷应声,低头七手八脚的检查证件。
漏斗打趣着感慨:“秦哥你这唠唠叨叨的口吻,像极了我妈。”
喷壶嘴欠道:“咋的?要不你也对着秦哥这张英俊而慈祥的脸,喊他一声妈?”
小喇叭立马摆着手,全身心都在抗拒:“别别别,不要男妈妈!”
秦桉的刀锋般凶戾的目光射过来的一瞬间,吓得他缩着脖子噤了声。
郁楠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闹哄哄的样子,碰碰秦桉的手背,哄他:“别听他们胡说,他们不要你,我要。”
爱情的酸臭味扑鼻而来,一众队员瞬间爆发出一阵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噫呦~~~~~!!!”
起哄声夹着口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