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霆笑笑,阖上门之前说了一句:“晚上我回来亲自给你做麻辣烫,等我。”他说了好几次都没来得及给她做,这次一定要说话算话。
“人呢?”云霆支起身子,阴沉沉地问,眉宇间皆是戾色。
“知道啦。”月宜给他一个分别的吻,云霆意犹未尽,揽着她的腰加深这个吻,好久才堪堪结束:“晚上吃一吃我的大鸡巴,好不好?”
杨萍握住她交叉叠在腹部的小手:“孩子
第二天云霆是下午和晚上两个班,他穿了衣服往外走,一边和月宜说:“记得帮我看看游泳比赛,菲尔普斯到底能不能拿到八块金牌。”
月宜太了解杨萍,她这样说就一定是什么都知道了,她急急地胡乱推开被子哀求道:“他在哪儿,我想见见他,妈妈,求你了,让我见见他,他对我很好……”
大毛捏住他的手臂安抚道:“你别急,她还没醒,大夫说她脑袋受了伤有些严重。”云霆咬着唇,眼睛赤红,无助的贴在墙边。大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是许天娇找了几个太妹做的,我鼓捣了一些饺子给你送去,幸亏碰见了……”
云霆赶到医院的时候月宜仍然还在昏迷中,他慌张地找到大毛厉声问道:“月宜怎么样了?还好吗?”
收入还不错,云霆如果愿意,她完全支持云霆去玩音乐。她知道他喜欢唱歌,不单单是兴趣。
月宜在家里写作业,电视开着,她累了就去客厅看会儿比赛,想着云霆回来要讲给他听。云霆很给面子,还特意让她作出记者的范儿,给她一支不能用的麦克风让她采访自己。敲门声忽然响起,月宜透过猫眼看到是许天娇。她怔了怔没有多想,便开了门说:“你好,你是来找云霆吗?他不在家。”
杨萍去了一趟洗手间,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重新回到病房。月宜掩面而泣,听到声音又开始殷殷恳求,杨萍冷着脸道:“我实话和你说,听到你看不见了,那小子把我叫来之后就跑了。我也不知道人在哪里。”她感觉到女儿身子有些僵硬,冰冷地最后下了结论:“他不要你这个累赘了。”
月宜空洞的眼神看不出悲喜,她紧紧攥住那条金链子,上面的锁扣咯得自己手心生痛。过了好久,杨萍以为她彻底死心了,语气缓和了不少:“月宜,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妈妈带你去个新的敌方,没人知道会发生了什么。咱们还有机会,你还可以上个好大学。”
月宜其实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慌张地拉住杨萍的手大声询问着:“妈妈,云霆呢?就是那个和我在一起的男孩子……”
“云霆,你要一直喜欢我啊……因为我很喜欢你……”小姑娘轻轻地在他唇瓣上碰了碰,喃喃说了一句便也紧紧挨着他睡着了。
杨萍握住她的手指,有些用力,月宜吃痛方要开口却听到杨萍略带冰冷的声音:“我不知道,没有什么男孩子,月宜,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许天娇笑得有点诡异:“我来找你。”
杨萍握住她的双手,心疼地放在手心,勉力笑道:“没事没事,就是暂时的,咱们慢慢就恢复了。”
在他的抽屉里,她无意中看到了他作的曲,虽然不太懂,但是内心里就是觉得云霆一定能做的好。
“对你好?”杨萍极力忍耐的怒气瞬间爆发,她高声开口,“他就是个杂种!你知不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你现在的样子都是因为他!你还想见他,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妈妈教导你的你都忘了吗?”
月宜红着脸,撅起小嘴将他往外推:“快走快走。大坏蛋。”
月宜有些恐惧地摸索面前的虚无,杨萍握住她的手哽咽道:“月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和妈妈说。”
大毛道:“在家呢,估计也是吓着了。”
云霆痛苦地攥了攥拳,嘱咐大毛先在这里帮忙,然后回到家里翻出月宜的记事本,上面有她妈妈的联系方式。他深深吸了口气,眼底有些模糊,最后僵硬地拿起电话按下键……月宜看不到了。许天娇和那些女生冲进屋子里揪着她的头发不停地殴打她,她蜷缩着身子躺在
“你死了这条心吧。绝对不可能。我已经联系房屋中介,你出院之后我们就搬家。”杨萍撂下一句话,硬将她从地上来起来塞到床上,“你太让我失望了。”
月宜面上是簌簌不断的泪水,她只是想要见一见他:“求你,妈妈,他真的对我很好,我喜欢他……啊!”杨萍怒不可遏的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月宜的脸瞬间肿了一指高,可是她丝毫感觉不到痛,依旧爬下床跪在杨萍身前恳求说:“他在哪里?妈妈,我喜欢他,我求求你让我见见他好吗?”
月宜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会听到妈妈的声音,那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她张口喃喃地询问:“妈妈,是你吗?我,我为什么看不到你……”
地上,紧紧抱住云霆给她的金链子。后来不知道是谁重重地踢在她脑后,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这记伤害令她和爸爸一样,彻底失去了光明。
月宜怔怔听着,像一尊了无生气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