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宜为他们辩白。
“我有说过那位公子也爱上星华仙子吗?”女人似笑非笑。
三人互相看着对方,为这句话有几分震惊。女人幽幽地说:“当然,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真心相爱。我也以为。我见那个男人殷勤体贴,事事为她着想,心里还有几分羡慕。我找到她直接说明来意,秦疏绿却好言相劝,说自己远离江湖不会再与旁人比试功夫。我便让她将《枯荷剑谱》让与我,反正她也不打算再入江湖。可是她不肯,她说这剑谱过于狠辣邪毒,她已经毁了。我当然不信,纠缠几次,却被一个小子拦下。”她说及此处,语调变得轻软,似是回忆从前的初相识,“他也是个愣头青,打不过我却就是不肯让我骚扰他们。”
“那,秦疏绿和那位公子后来又去了哪里?我听师兄说,星华仙子忽然不知所踪,有人说她去了东瀛,也有人说她去了西域,却无人再见过她一面。”月宜好奇。
女人没有正面回答:“我被他缠的烦死,最后想着反正秦疏绿已经隐居,没必要一直死缠烂打。只是此时我才回过神来,那小子阻拦我,摆明了是有自己的心思,我起初还以为他和我一样想要那本剑谱,后来才明白,他想要的是人。”
月宜七窍玲珑心,心下忽然升起不祥之感,一手握住岑霁的指尖,感觉到他也有些紧张连忙宽慰地捏了捏。女人继续说着:“他看向秦疏绿的目光漫漫缱绻,柔情似水,可是却永远都是躲在暗处,不敢被人发现。若是遇到有人前来骚扰,他一定暗中拦下。我从未见过有人如此痴情,起初我不懂,情情爱爱有什么意思?可后来……”
她没有再说下去,静了静,兀自一笑。月宜试探着问:“你也爱上他了对吗?也许,你爱的就是他那份痴情。”
女人长叹一声:“我直来直往惯了,喜欢了就要去追求。可他一点机会都没有给我。更是躲着我不与我有任何往来。除非我去骚扰秦疏绿……”她苦涩地笑了笑:“一个人的悲哀莫过于需要伤害所爱之人的心上人引起他的注意。我自认为性子洒脱,不拘小节,到头来却也不可免俗。”
岑霁忽然问她:“他如今居住在泰山,难不成他也是泰山弟子?”
“是啊,他是前任泰山掌门人最末的弟子,韩慕之。”女人定定看着岑霁开口。
岑霁一怔,不禁喃喃自语:“我听师傅说,他练功走火入魔,早就自断筋脉而死。”
(下周更新估计会恢复正常。致歉!)
第一百零二章枯荷听雨(8)
“死了?是了,你师傅那种卑鄙的小人对外当然要说他死了。”女人冷笑,眼底俱是恨意和不屑,“只是让他活着,想必也是因为什么特殊的理由。”
岑霁斥责:“你胡说。”
“我胡说?我的确说过不少胡话,可是我说你师傅的每一句都比真金还真。”女人眯了眯眼,“你师傅其实就是个道貌岸然的畜生!”
岑霁火了,冲动之下起身就要去和那女人理论,月宜却忽然拉住他的手恳切地说:“岑哥哥,你先听完。不要冒失。”
岑霁看着月宜殷切的面孔,心里的火稍稍平息了一下。他自觉在月宜跟前有些丢人,面上热辣辣的,低着头不言不语。他嘴上虽然义愤填膺,但实际上内心深处十分畏惧,师傅待他恩重如山,可如果如眼前这个女子所言为实,他要如何去面对?
女人也吐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星华仙子所托非人,自以为寻得如意郎君,实际上却是个狡诈的小人。不过,你师傅为了接近秦疏绿也是煞费苦心,不惜废了自己一身武功,只为伪装成一名富家公子。那张脸倒是真管用,秦疏绿当真上钩,还为了他怀了孩子。”
“按你这么说,韩慕之前辈难道就不知道岑与之的心计吗?他可是岑与之的师弟。”月宜发问。
“当然知道,一切都因他而起。”女人说到此处似是有些倦了,闭了闭眼不肯再说下去,“我也只知道这些,韩慕之当年不肯告诉我。我也没有追问。我只提醒你们,岑与之为人阴险歹毒,莫被他蒙骗。你们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泰山。”
“那你呢?”明桥开口。
女人勾了勾唇角:“我知道他在泰山了,当然得去看看他。只可惜这些年,我到现在还是没得到那份剑谱和秦疏绿的踪迹,只怕要让他失望了。”她又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岑霁说:“你长得很像他,也许是我多心,但也许,我猜的并没有错。”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在岑霁心底激起一串涟漪,岑霁还要追问,女人却已经施展轻功消失在林中。
明桥收回目光看向岑霁,试探着说:“岑大哥,你不要太过在意,我想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我和师姐会帮你的。”
岑霁回忆着女人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喃喃道:“她忽然不肯说下去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倒宁愿这一切都是假的。若是真的,我真的不敢想。”
月宜握住他的手关切地说:“没有过不去的事情。”岑霁颔首,拉过她的手腕见上面还有绳索捆绑留下的痕迹十分心疼,轻轻给她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