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 还不忘对着张采萱歉然道,“姐姐,我就不客气了。”
张采萱失笑,“随便你装。”语气里满是洒脱。老大夫这几个月认真教了骄阳,吃几个馒头算什么。
婉生面上笑容大了些, 手中动作不慢, 飞快装好了馒头,起身出门,张采萱送她到门口,有些不放心,道,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婉生看向一旁的骄阳,摇头道,“不用,骄阳还小, 要是留他一个人在家,他肯定会害怕的。”看到张采萱神情,她宽慰道,“姐姐,你别担心我们,要是他们不讲道理,村长总不会只看着的。”
这倒也是,不说今日之事根本不关老大夫的事,就算是真是他的失误,村长看在他的身份上也会站在他那边的。如果将这村里唯一的老大夫气走,谁也不能答应。
张采萱送她走到门口,婉生笑yinyin和她道谢,然后才慢慢地往村里去了。
她站在门口看着,边上的骄阳昏昏欲睡,眼看着就想要睡觉了。
往常的这个时辰,骄阳已经睡醒了。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弄到现在他还没能睡觉。到底是孩子,虽然极力撑着,却也马上就撑不住了。
张采萱柔声道,“骄阳,你去睡。娘守着你。”
骄阳点头,拉着她进门,“娘,你也睡。”
村西属于秦肃凛的小院子里安静了下来,厢房中,母子两人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而村里,中间那条路旁的某间院子,此时正热闹非凡,都围着中间一个躺在地上,手被反剪着捆在背后的女子指指点点。
那些人只低声议论,村长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她,语气里满是痛心,“秀芬,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秀芬却一点不着急,眼泪顺着眼角往下落,听到村长这番话,也并没有动静,一脸心灰意冷的模样。
村长见了,心底生出些怒气,“你如今,我怎么帮你?”
秀芬还是不答。满脸漠然,对于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也恍若未闻。
见村长话里话外有软化着想要帮秀芬说话的意思,在场的好些人都不满了。“这么个狠心拿刀砍人的,更何况还是砍自己的小叔子和弟媳妇,我们村可不敢留。”
这话多少有点驳村长的意思,平娘话一出口就赶紧捂住了嘴。以前村长刚搬来她闹事那次,几乎天天担忧村里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敢他们一家出去,在她眼中,被赶出去可以说是最惨的事情了。所以,此时嘴就快了点。
村长这么多年在村里说一不二,偶尔有几个反对的声音都被拥护他的人压下去,此时平娘跳出来,他眼神就冷了点,面色也紧绷了些。
虎妞娘见了,立时道,“别胡说,到底为了什么还没弄清楚呢,总不能是秀芬无缘无故就砍人?村长最是公正,不会偏袒任何人的。”
虎妞娘比起村长媳妇要更接地气,虽然都得人尊重不敢看低,但还是虎妞娘平日里和村里人关系要亲近些。她的话一出口,顿时许多人附和。
“……总得弄清楚为了什么?”
“对啊,谁没事拿刀砍人啊?这要是在以前,可是要报官送衙门下狱坐牢的。”
“秀芬说不准是气得狠了……”
众人正议论呢,先前在锦娘家门口跟秀芬道歉的老妇人已经冲了出来,对着地上的秀芬就是一脚,踢得她身子都动了动,闷哼一声。
“他婶,你可不能动手。”村长上前,皱眉道。
老妇人闻言,顿时就哭了出来,“这个毒妇,她不只是砍了脖子,还把花娘的手砍断了一只了,方才大夫说了,那只手连着一点点,得砍下来,要不然会出人命的。”
反应过来的众人都一惊,“真这么严重?”
先前花娘的伤口许多人都看到了,都以为会有生命危险。流了那么多血,没想到老大夫到了看过之后表示无大碍。只花娘手臂上确实挨了一刀,但是众人都以为那个是皮外伤,最多伤到骨头,养养就得,没想到居然到了要砍断的地步了。
老妇人怒气冲冲,“这个毒妇,我今天做主,休了!我们老张家要不起这么毒的媳妇儿。相信老大回来知道她做的这些事,也不会再留下她。”
闻言,周围人沉默了下,地上的秀芬却挣扎起来,“我毒?我确实毒,如果不是这世上孝道压人,我最想砍的人是你。凭什么受苦受累都是我们家,而他们一家心安理得的享受……”
老妇人上前,对着秀芬的肚子又是两脚,踢得她话语顿住,身子躬成了虾米状,踢完了看到她的模样,还犹觉得不甘心,怒斥,“滚!”
转而看向众人,最后目光落到村长身上,“他叔,你也看到了,这样的人留在家中,我睡觉都不安稳的。”
村长沉默许久,看向秀芬,“你想如何?”
“我想分家。”秀芬说这话时,毫不迟疑。
周围的人都觉得情理之中,毕竟,闹成这样再合在一起过日子也不现实。老妇人闻言,顿时跳了起来,“分个屁,你想得到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