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不得动不了。
服兵役会让人性情大变吗,权志龙不曾斤斤计较过,他说爱,看不出占有欲,反而……
在警告自己不能伤害她。
权革总觉得。
似乎有什么自己不知晓的内情。
想多了吗。
“我说不用来吧,又不是断腿,医生都笑话我,再说医院不能经常来,总来好运气就没啦。”
迷信、歪理。
权志龙当耳旁风,不理她的碎碎念,拎起一旁的外套,准备穿上送她回家,可惜妖蛾又有突发事件。
豆腐汤喝多了,尿多还尿急。
“等等,我要去厕所,憋死了。”
“呀,想尿就去尿,总憋着算怎么回事?”
“知道啦知道啦。”
南熙贞走进里间的洗手间,随后又回头趴在门边,嘻嘻的鬼笑,歪歪脑袋说。
“哥。”
“你好像我妈哦。”
“……”
志龙听了都想打人,那只土拨鼠缩回了脑袋,活蹦乱跳的解决生理问题,留下包包里的手机一直响。
他没顾虑,摸出了一瞧,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后,一本平静的接起来。
“是我。”
“她在厕所。”
李星和静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说自己想问问情况怎么样,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例行关心罢了,毕竟相识这么多年。
没想到。
“不必了。”
“grayxi。”
传来耳畔的男声礼貌且犀利,一字一句的狠狠扎进人心,扫除全部多余的因素,干净利落。
“你的关心对她来说是烦恼。”
“不需要。”
“也不必有。”
“请让她。”
“潇洒开心的活着。”
事实如此,难道不是吗?
熙贞和自己很像,她不会回头看的,过去的就应该过去,怀念的留在记忆里,不必再度重温。
最美好的,三番两次回味,时间久了,也没什么滋味了。
多是困扰。
多是烦忧。
让她的心没那么多负担,轻松快活的跳动的胸腔内,是自己此时此刻唯一想做的。
“gray打电话问你情况怎么样。”
“是我接的。”
她坐在副驾驶,听了挠挠头,没什么反应,确实感觉到松快,于是明朗的笑了。
“哥,你刚刚是不是说了dean哥什么啊。”
“没有啊。”
“什么没有,他忽然不打招呼就回去,一看就生气了嘛,肯定是你说了什么。”
她瞧见权志龙不说话,专心致志的开车,明显做贼心虚的样子,一下子抓到把柄,唠唠叨叨。
“dean哥好敏感的,他心里一定不舒服了,再说是玩闹碰到的,又不是故意的。”
“他容易多想,表面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内心很脆弱的,一点也不洒脱,简直像个宝宝,晚上特别感性。”
“还会掉眼泪呢。”
“我以前还老跟他对着来,现在能让步的话,我几乎都让他。”
忍让。
她什么时候学会了关心别人。
成长了,懂得了聆听。
如何让人不爱。
“我们熙贞。”
“太善良了。”
权志龙笑着挤挤眼睛,极尽吹捧,反正在他眼里,哪里都好,什么地方都是最完美的。
“嘿嘿。”
她歪倒,娇娇的枕在肩膀上,手背一暖,发现这哥抚了抚那被掐红的地方,顺势握住,十指相扣,觉得有些小幸福。
“恐怕只有哥你觉得我善良呢。”
飘飘然了。
都说相处时间久了,相看两生厌,感情会随着一分一秒的推移,消失殆尽。
怎么会。
此时此刻。
她不这样想。
等到兰博基尼停下时。
“志龙哥。”
她转转眼珠,亮亮的笑着,解开安全带,依偎过去,伸手抱住,嘿嘿傻笑,嘴巴躲在他的耳朵边蛐蛐蛐。
“你对我好的。”
“我都想嫁给你了。”
爱情啊。
就是看谁能熬。
熬到他玩心疲惫,蓦然回首。
熬到他经历万千,温暖明净。
更熬到他,经过一个又一个女人,学会了成熟,学会了关心,学会了爱护,更学会了……
爱一个人,当做爱自己那样去爱。
爱情啊。
也是看谁更能等。
等了一位又一位,候了一任再一任,几番寒暑,此去经年路,等啊等,忽地发现。
所有人都离开了。
但只有他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