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红了,垂着头,脸庞陷入一片黑暗中。
“那个……我去问问他……他们……还有什么想吃的一起买回来。”
黄仁俊堪称逃也似,他将个人空间留下,希望对方整理一下心情,顺便找找另外俩人的踪影。
走着走着,在一颗榕树下,发现了人影。
与他们玩总是多姿多彩的,于是他绽放笑脸冲榕树下跑过去。
可是。
跑着跑着就停了下来。
他步伐渐渐顿住,身体僵在原地,神情惊怔,一动不动的站立,静静的屏住呼吸。
因为。
他们在接吻。
炙热的,激烈的,缠绵的。
他抚着她的肩膀,气息急促,从下巴吻到嘴唇,深吻用力,将人不知不觉压在树上,摸肩的手顺着小臂滑到腰肢,那样情挑难耐的揉。
她脸微仰,闭着眼,黑睫轻轻颤,美颊酡红,舌头被勾颤,随着轻吟细哦,她饱满的胸脯跟着挺起,伴着呼吸一下一下蹭着他的胸膛。
能看见。
渽民抚她脸的温柔,还有唇舌嬉戏的吮啧声。
能感受。
他们鼻尖相挨,呼吸交缠,涌动着暧昧情热。
甚至。
他们嘴唇如何辗转,如何含吮,如何吸裹,难舍难分。
他们舌尖怎样挑逗,怎样舔咬,怎样勾弄,唇内唇外。
吻她的人,男人般,用刚强铁躯挟制她的敏感柔软,托着春水般的腰肢,像捧着余生足够欢乐的天堂药。
吮她的舌,咬她的唇,从脸到耳边,从额头到颈子,一一不肯放过,敞着火热心胸,肆意侵犯。
进攻再进攻。
仿佛在说。
吃了她,吃了她,吃了她。
吻到她越来越水,腰肢软的勾魂摄魄,水草似的白胳膊,娇柔的勾住了他的脖颈。
迷醉的、诱惑的。
一个艳丽非凡的靡梦幻境。
激吻啊。
让一妖孽真正现了身。
谁能逃开。
谁能撇掉。
为祸人间啊。
这才叫瘾。
黄仁俊不禁猛吸一口气,想咽咽喉咙里的窒息感,他大脑无法转动,眼神呆滞,迟缓的转移到一旁。
那个和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眼眶微红,眸色晦涩无比的……李帝努。
压垮一切的最后一颗稻草。
终于来了。
当夜,南熙贞启程回到果川市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后面跟着一辆车。
她更没有察觉。
自己走入酒店后,有人深夜对面的小店里,点了一瓶又一瓶的酒,喝了足足两个小时。
她更不知道,有人摸出手机翻出那张在KTV的合影,凝望许久。
也许是为了最后一个答案,也许是为了想让所有的一切就此结束。
有人拨通了她的号码。
“我在果川。”
“就在你楼下。”
五分钟后。
南熙贞裹紧睡裙,忧心忡忡的跑去开门,现在小孩子怎么回事?是和队友吵架了吗?
大半夜在街边喝酒?
真不让人省心。
她不放心让忽然出现的弟弟孤零零待在街边,于是好心大发的收留一晚,待天明再给他的经纪人打电话告状!
解开反锁后。
她一边开门,一边迫不及待的训责,拿出了当姐姐的威风来。
“帝努啊,你怎么回事?这么晚在……”
岂料,一开门。
酒气冲天。
他微敞着衬衫领口,垂下的脑袋慢慢抬起,眸里湿湿亮亮,盛满愤怒和不甘,看着她低声质问。
饱含自嘲和伤心。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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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的神经病
初夏。
风习习。
“Hi!”
“那边的小孩!”
李帝努停下脚步,他寻声望去,可什么人影都没有,傻乎乎的挠挠头,埋头继续走向练习室。
谁想刚迈步脚,有阵轻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你怎么不理人呀?”
他猛转头,眼前出现一只粉色兔子,愣着眨眨眼,不禁抬起了头。
有凉柔柔的发丝拂过鼻梁,香香的,顺着乌亮的长发往上瞧,白如笋尖的下巴点了点,一张脸蛋就这样出现在面前。
粉白、天真。
春烟、绿釉。
流风回雪。
一双水莹莹的眼睛闪亮的眨了眨,星星那样,一笑,眼波生辉,脸蛋还有稚嫩的婴儿肥,粉嘟嘟。
“听说换教室了。”
“你知道新舞蹈室怎么走吗?”
李帝努瞳孔闪烁的收回目光,一时大脑空白,结结巴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