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热情。
捧着,哄着。
以前互相算计的疙瘩谋划,全都和屁一样,压根称不上什么困难。
多巧。
宋禹廷开车接她,扶上车的时候,说起了刚才接起的一通电话,询问她本人的意思。
“玄彬下午三点本人亲自打过来。”
“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
“说可能有什么误会,希望能化解。”
她倒在车里,笑嘻嘻的回复着猪猪消息,头都不抬,像一位真正任性骄纵的纨绔闺秀。
“等我想见他再说吧。”
铃铃铃。
她嘻嘻嘻的聊天,突然的来电跃出屏幕,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眼帘,不由慢慢坐正后,迟疑的接了起来。
“喂。”
“是我。”
郑基石深吸一口气,一个人坐在工作室里,指腹卷着杂志边,那是她和两位同龄朋友的封面。
“工作忙吗。”
那边久久没有回答,仿佛在衡量什么。
于是他又解释道。
“别有负担,熙贞。”
“我只是很久没有你的消息,想关心近况怎么样。”
“你不需要回应什么。”
确实不需要对方的回应,只是想打一通夜幕后的电话,说一说内心深处沉闷的锁事。
“熙贞,你做的非常棒。”
“我好像从来没有夸奖过你努力过后的成绩,真的,远超当时我对你的想象。”
“为你感到开心和骄傲。”
可又远远不止这些。
“但一定要谨慎一些,圈里的环境很复杂,我不懂演员界是怎么样,我只是希望你再小心些。”
他怕这些“荣誉”背后都有代价,他怕民众捧起了“神话”又想毁了这“神话”。
因为人心是复杂的。
“我……”
他想说的话很多,但最后只能凝结成一句,像那个旧日张扬豪恣的郑基石一样,轻笑的开口。
“我很遗憾我们没有互相陪着对方经历生活的艰难困苦。”
“但又很庆幸相识于人生中的某一个新开始。”
此时此刻。
熙贞的呼吸都静了下来,默默听着这个感性男人的肺腑真言,没有打扰。
可能随着阅历增长,人就活的明白了。
他有一件后悔的事情。
就是在朴宰范向自己道明一切时,有了退缩。
一次犹豫不决的退缩,改变了一切。
熙贞,我想好好珍惜你的。
可是已经晚了。
沉寂中。
他耳畔传来一阵似曾相识,那好像是八年前,第一次见面时,她那仿若雏鸟一般的声音。
“基石哥。”
“对不起。”
欠一句道歉,因为她用朴宰范去惩罚这个人。
“谢谢你。”
欠一句感谢,因为这个人在过去也爱护过自己。
好像放下了。
仿佛解开了什么。
她不想再回头看了,于是可以痛快的放肆笑,和这个人说起生活的点点滴滴,亲近的自然的,不用考虑那么多,并约定时常联系。
结束通话后,她想了想,翻看那几条始终没有查看的消息,内心轻松的拨通了一个人的号码。
“是我。”
李星和从屋内踱步到露台外,这夜的风格外冷,凄清中布满凉意,让人从指尖瑟缩到发根。
没有敷衍的客套,没有虚伪的盼望,更没有曾经熟稔的影子。
她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彻底和过去道别。
“对不起李星和。”
“你只是我的过去。”
“并不在我的未来。”
她面带笑意的结束通话,没了留恋,那一点点的可惜和纠结彻底抛掉了,顿时身心轻松。
“停车。”
轻不可闻的吱——
这辆雷克萨斯应声停下,车门唰的一下打开,跳下一抹活泼身影,对着驾驶位挥挥手说道。
“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一个人玩会儿。”
“晚安啦~”
说完,就扎进了清潭洞的一家酒馆里,准备酩酊大醉,忘却今夕是何年。
谁知因为疫情。
酒馆晚上九点半就关门了。
没办法,喝到一半,她跑去了便利店,买了各式各样的酒,坐在门口椅子上吹着寒风愣是喝了一个小时还没醉。
酒量好也麻烦啊!
其实也有一点点微醺了,不然也不会作死的买了一瓶调酒用的高浓度伏特加。
95度啊!
正准备试试的时候,手机响了,还能是谁?每天雷打不动三个电话像阎王催命似的。
“我吗?”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