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本来就是要进城的,如今却有人说不咎下了一道命令,不让道域的人进销金城了。她与赢官儿一道去看看,了解下情况也无妨。
刚一来到销金城城门附近,就见着人们都在聚拢到了一块,好像是在围观着什么在,还有此起彼伏的叫好声,络绎不绝。
等靠近了一些,往人群前面看去。只瞧见了是两人正在比斗,一人是魔修,一人是道修。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姜宁拉着赢官儿走上前去,只能在人群外围找了一个人询问,她压沉了声音装作了男人,“道友,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热闹正起劲的围观者,也没过多注意姜宁,听见有人询问他,也就热心感慨了一番,“这人打的是魔域贵族纤丝的手下,这是我们道域的高手,在给我们解气啊!”
还有人见机插嘴,说起了前因故事,“昨日有个女道修,煞了一个女贵族魔修的威风,削了魔域的脸面。”他指了指更为前面的深渊鸿沟处,“在那造了一座冰桥,还说只给奴隶走。气得那个女魔修,昨天就找人把这冰桥全给砸碎了。扬言,就算翻遍全销金城,也要把这个女道修给找出来。”
姜宁抬眼望去,确实昨天她用法术变出来的那座冰晶拱桥,都消失不见,只剩一头一尾的残缺了。
她在心里感慨,看来昨天那个纤丝怒气不小啊。
那眼前这个打斗,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继续道,“那女魔修砸了桥不算,因为一直没能找出,那个打了她脸的女道修。这女魔修不简单,竟然能找到不咎王子出面,让王子下令不准道域之人再入城了。不咎王子真是风流多情,这等荒谬的命令也居然能颁布出来。”
有人嫌这人说得啰嗦,抢着解释道,“说白了就是,这个名叫纤丝的魔域贵族。”说着,还指给姜宁去看纤丝本人所站的位置,也在围观着这场比斗。
今日纤丝也仍旧在城门附近同看这场比斗,应该是想来堵截姜宁的。
“她要抽着鞭子,要让一群孩子爬过铁索深渊。有一位女道修出面非但修制止了她,还心善造了一座冰桥,可以给奴隶通过。免了他们再走铁索过深渊裂口的危险。他们魔修觉得失了脸面,今日寻思要找我们道域的人报复回来。所以立了这么一个十分无理的规矩。”
“不咎王子也真是宠爱这个纤丝,什么都听她的,由着她胡来。”
还有小声道,“这女魔头仗势欺人,叫嚣着那个女道修只要一日不出面,她就要一日不准道域的人进销金城。自然有人就看不过眼了,这位比斗的仁兄,就是在帮我们道域的人出头。”
有人随声附和着,“这道友,好样的!我辈楷模!”
那名敢出来伸张正义的道修,也的确修为不俗。没过几回合,便把纤丝的手下打得落荒而逃了。
就连姜宁都忍不住,给他拍手叫好了。
赢官儿看都不想看,这个出头比斗的道修。还在心里冷哼,资质平平的庸俗之辈,也受得起我母亲的一声称赞吗?
那比斗的道修见自己胜了,在场道域的人都在给他鼓掌赞扬,不免有些意气风发,他走到了纤丝面前,高声道,“莫要欺人太甚!你们魔域不是最看重实力的吗?如有不服,我们可以接着比划。如果服了,就请你们的不咎王子出来,请他收回这个不合理的命令!”
“对!让他出来!”
“让他收回这个命令!”
他一发言,无数道域的人跟上拥护这个言论。
纤丝笑了一声,冷眼鄙视着,看向所有人,“我们魔域的不咎王子,也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吗?”
姜宁细想了一下,看样子如今局势,这个纤丝的魔修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现在已经有人出面解决了这个问题,自己此时再出来,无疑是是去添乱。
“官儿,我们走吧。”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惹出更多麻烦,姜宁打算直接拉着儿子离去。
赢官儿听从了母亲的意见,正与姜宁一道离开了人群,往城外走去。
没去管,那名刚胜利的道修,在纤丝的话后,仍在高声呼喝,“我看是你们魔域没人,他不敢出来了吧!”
许是被胜利还有无数的吹捧,冲昏了头脑。这句话,到底是说得放肆了一些。
没想到此人后面接了一更过分的话,这句话虽是很多人心底默认的事实,却没人敢在魔域的地盘,真正说出来——
“听闻你们王子是个只懂得温柔乡,法术修为则全靠是天财地宝与魔晶堆砌出来的。”幸好他收住口了,他本想加一句废物的。好在这道修的理智,终于回来了。
被他的话语激怒,骤然也有一名魔域的修者站了出来。
这声音好似凭空而来,“阁下的嘴好生厉害,就是不知道这实力和嘴想必,孰能称第一?”
众人寻声望去,又见到这名想要迎战的魔修,很是奇怪又好笑。
因为他的脸上戴着一张木雕的哭丧脸面具,面具涂得红通通下撇着一张委屈大嘴,甚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