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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ri的yang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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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都等多久了。”对弈者落败,气哼哼道。

    宁蕴容光焕发,双颊红亮,尽管打扮也十分朴素,也掩不住清丽。容迁站起来,笑了笑:“客舟已定好了,登船?”

    宁蕴点点头,跟着他往渡口走去。

    她和容迁今日都是素色衣裳,都是长条身材从容步履的人儿。和当日陈苍野和张显瑜颇像,都有点儿璧人的意味。

    那日他二人登船,不知陈苍野是何等心情?

    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

    宁蕴默默唱了一句。这约莫二十年的大好青春,都是虚掷了而已;尤其这数月相思也是枉然。

    但求忘机友<铃兰馆记(唐宫谱)|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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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容迁所备下的船儿,果真是小舟一叶,纵然是有船篷,但也是精致小巧。篷内唯一方小桌、一席软榻、一床琴也罢了。

    桌上已放了果品茶饮。舟子立在船头,是个船娘,扶了宁蕴登上船去。

    “今日晴光甚好,咱们就在船头坐坐?”容迁道。

    宁蕴看了看河岸上渐渐变了颜色的树木,确实是秋色渐浓。她说:“还是在船里吧,外头风大。”

    容迁有点意外,也便随了她。船是红漆乌篷,小床上糊着淡淡的白纱,也能朦胧地看到岸边的种种。

    宁蕴看着窗外,柔声道:“安然的琴艺,某还没领教过呢。”

    容迁刚要问问她这一个月来如何,听她这一句,便只好答应着,坐到地上去,抱起琴来弹起一首渔舟唱晚。

    容安然琴技不赖,但也自然比不上她。万千不巧,偏偏让那孙登云知道了她能琴,总得想着法子堵住那家伙的嘴巴。娘亲教的,千万掩盖锋芒,罪臣之女还嫌命长不成?

    对于陈苍野这一事儿,也是一样的。

    悠悠的琴音在小船里听得无比清晰。一曲终了,宁蕴双眼微弯,取过酒壶向他斟了一杯:“安然兄此曲甚妙!”

    容迁接过酒杯,轻轻啜饮了一口。这是果酒,原就没什么酒意,喝起来也就糖水一般。宁蕴这小脸不知为何却是带了一些醉感。

    宁蕴初时并不起眼,但是在百里霜菊嘴里这个妹子简直是天人下界一般。那日王府夜宴,他只觉得是个赏心悦目的小家碧玉,比起他见惯的美人儿还差远了。三嫂嫂说她机灵有趣,是童年玩伴里面最皮的——也没见着;不过,也确实是可爱的女子。

    西山那一遭,让他生了一腔怜惜。他愿意和她一道玩耍,而她却并不愿意,究其原因,宁蕴是怪他并不真正眷恋她。也是奇了怪了,这会儿倒是愿意来此?

    二人都有不当的心思,琴曲过后,二人双目里都有深意。

    宁蕴看着杯子:“安然到此是做什么?”

    容安然被她突然这一问,有些迷糊:“什么?”

    “你怎么突然到了徽州了。”

    容迁张开嘴想说是来见你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宁蕴的指尖拂过杯缘。果酒有淡淡的黄色,染到她的手指上去,有点黏黏的。

    “不会是专门来见我吧?”宁蕴忽然抬头看着容迁,粲然一笑。

    容迁心头突突的。

    这个姑娘,原来也可以如此大胆么?当日在王府,在西山,她可是木木的。她温柔的目光里有隐约的慧黠的光芒。

    “……是。”容迁饮了一口酒。还是坦诚为上。

    “很久不见尘玉妹妹,来此见见,才能……”

    “才能什么?”宁蕴道。

    “才能解慰。”容迁说着,看着窗纱外的天空。解慰什么,也就他自己清楚了。秋天的日阳下,彩云翻滚,团团如锦,天上是霞光万千。

    “怕是要下雨了。”容迁看着云彩,皱眉道。

    “有点小雨,也好,不然这秋老虎也是恼人的。”宁蕴笑了笑,仍然盯着他的双眼。他不看她,她知道是在躲着。

    “秋天总是有些对于苦夏的不甘,才有意思的。”宁蕴道。

    “妹妹今日像个老儒生了。”容迁皱着眉,苦笑。

    死活不接话。宁蕴心想。不知道临头了他还在犹豫什么,但是她总不好太过主动。这样想着,她也不再说话,又给二人筛酒一杯。

    容迁见她不说话了,便絮絮叨叨地开始问她在钟离的光景,以及说起他在黄山、徽州一带所见,又说托了陈小世子定了最好的青阳折扇、黄杨木雕等一堆有的没的,已在赶制了。

    宁蕴听他意思是陈苍野也知道他是来找她的,心里冷冷一笑。

    “我在钟离,也有遇到好玩的事情。”宁蕴道,“那日来护送歙石的那个孙翘公子,便是我在钟离所识。实不相瞒,确实是一表人才,奴家是很倾慕的。”宁蕴张嘴便掰谎。

    容迁忙道:“妹妹原来倾慕他?”

    宁蕴笑着说:“才学上是很钦佩的。但是,就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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