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溢的冰池里。池水冰冷彻骨,低下又有暗流,卷得她一时神不能自持。
无怪乎这三伏天里这厅子没摆冰还凉凉的。宁蕴最后想到。
她在水里扑腾,没多久发现者池水其实仅到她腰部。她马上颤巍巍爬到池边上。除了衣发shi漉漉毫不整齐地吸附在她的身体上,她还是那个稳重的宁蕴,只是浑身上下无处不散发着寒气。
那没有人性的陈苍野,还靠在厅子深处的软榻上。美人围绕着,给他打着羽毛扇。她渐渐看清楚了陈苍野的的模样。他松松地穿着一件米色的褙子,胸腹都袒了出来,一头青发都散着,看得出来刚沐浴完。
宁蕴一眼看到了他结实宽广的胸膛。真真是一个顶好的弓箭手的胸膛。蓦地,她明白为何她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模样。四周的仆从已经将熏炉严严盖上,香雾再也不再有了。周遭的一切变得清晰。
陈苍野默默看着她,好半晌他才道:“宁姑娘,劳您上前一步。”
宁蕴皱着眉。这个狂妄小子好生不懂人情,她全身都shi透了,怎地不让人送来干净衣物?但她只是不发一言往前走了去。
陈苍野吃准了她会往前走,并没有一丝着急,反而抓过身边女人的鬓发绕着玩儿。“宁姑娘,我说过了,我是最容不得别人威胁我的。”
“呵呀——”宁蕴条件反射地叹息一声,“宁公子,就是我那日冷着脸,向小郡王督他上缴画本儿,他后来也是笑着给了。”谁都晓得,小郡王最爱看画本儿,触了他逆鳞而全身而退的目前仅有宁蕴。奇怪的倒是小郡王就此对宁蕴确实十分恭顺。
陈苍野半晌才道:“要我回去,也不是不可以……”陈苍野突然一挺身坐了起来。二人之间隔着一桌的距离。
宁蕴看得更清晰了。陈苍野哪里还是那个沉静的贵公子,分明就是满脸写着轻佻的浮滑子弟。“宁姑娘,你衣服都shi透了,都脱了为好。”
宁蕴顿时双颊通红。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这身淡淡水红色的短打配着蝉翼一样的襦裙,京里流行的最新的夏季装束,过了水之后几乎是全透明的。附在她身上,几乎将她全部的线条都露了出来。就连两团玉雪尖尖翘翘的模样,也一丝不苟地呈现在人前。
宁蕴尖叫了一声,背对他蹲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训斥,宁蕴又听到陈苍野说:“听话。”
宁蕴自然不听。抬头搜寻了一遍,看到梁上垂着淡紫色的帐子,或可作为遮挡,拔腿便跑了去。有人毫不犹豫地上去抓住了她,宁蕴整个人跌入一个宽阔的温热的胸怀。那个人同样毫不犹豫地,开始解她贴服的纱裙。
宁蕴怕极了,死命抵着,夹着裙服不让他得逞。那人索性将裙子扯裂了。shi润的衣料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显得格外刺耳。这时候宁蕴才反应过来,可以哭喊一下。但是她仍压着喉头的声音。
雨蛙与泉
玩月亭
剑术向来是天字班带黄字班。宁蕴去了做监察。这月的剑术课选在了一个Yin天,尽管光线不佳,宁蕴也一眼看到了场上玉立的陈苍野。
好个没事人!
宁蕴心底稍微冒了一点儿不满,但是也在歇息的时候抽了空去找陈苍野。陈苍野不缺女人缘,在凉棚里吃着贵女送来的荷叶汤,看是宁蕴来了,淡然一笑:“宁老师,好久不见。”
宁蕴看着陈苍野吃完汤,才带他去了凉棚后的花丛里。
“宁姑娘,我是恣意狂放之人……何况我只是谱曲儿。”陈苍野听了宁蕴的话,脸无表情。
“事关铃兰馆学风。”宁蕴道,“还请小世子担待。”
陈苍野看着比他矮一个头的宁蕴。她始终避开他的眼睛,这让他不由得恼了起来。
“倒也无不可。”陈苍野道,忽地一只手按住了她的敦敦实实的一团。那样自然而无所谓,宁蕴反应了一下才躲开了。“要在一日晴好的天气里,晌午时分,在馆里荷塘边的玩月亭里,让我再来一次。”
宁蕴抬手要打他,陈苍野抓住她的手顺手拉了过来,轻巧地在她唇上吻了下去。
“你疯了么?”宁蕴惊讶又压抑地低呼。
陈苍野举起一个手指按在她唇上,拉着她躲到了花丛后面的太湖石里。一闪到石头后面,他就迫不及待地将手探入她的衣裙里。宁蕴气得要疯,拼了浑身力气要推开他。
陈苍野咬住她的耳环:“不要做声,有人要来的。”
果然有几个男生从帐幕走到花丛里散心来了,还坐在了石凳上不走了。他们和陈宁二人,就隔着一块太湖石。
宁蕴登时便不敢妄动,也紧紧抓住了陈苍野的双手不让他动。陈苍野捧住她的头吻了下去,趁她未作准备的时候轻易地勾住她的舌头。宁蕴感到天旋地转,灵魂一丝一丝地从口舌中流走。待他放开她,她的两团不知何时已被放了出来,嫩黄色的肚兜拉到了肚脐上。他的手一个在她的洞xue里,一个扶着她的腰。他还在吻她的锁骨。
宁蕴羞得快死了,夹紧双腿,拼命地要将他的手挤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