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猜对了!”徽君松了手,坐在他身边,“父皇,您该多休息,看书太伤神了。”
“没事,朕已经睡了很久了,睡多了也不舒服。”李湛道。
徽君仔细打量他,李湛问道:“你看什么?”
她心里很难过,眼泪掉下来,“父皇你瘦了。”李湛在她眼里一直是高山般的存在,稳固令人安心,跟现在的父皇完全是两个样子。
李湛摸摸自己的头发,道:“你看父皇老啦,这里已经有白头发了。”
徽君咽哽,“您别老,永远都好好地陪着我行不行?”
李湛不想欺骗她,只能说:“父皇尽力陪着你。傻丫头,别哭了,父皇陪了你这么多年,以后就算父皇不在了,你想起往日父皇陪伴你的日子就如同我还在你的身边一样。”
徽君哭得不能自己,李湛打趣道:“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你以后出嫁了,可别忘记父皇。”
徽君摇摇头,擦了一把眼泪,“我不嫁人。我一直都记得父皇,我记性好,连很小时候的事情都记得,我以前养过一条叫做小白的狗,父皇跟我一起和小白玩,父皇还让我骑在脖子玩,还有好多,我全部都记得。”
李湛被她逗笑了,也说了很多关于徽君的事情,有些不乏是很有童趣的事情,徽君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捂着脸说:“没有啊,真的,母后说我比弟弟还聪明了,我肯定不会做这么傻得事情。”
她提起王沅来,李湛顿了一下,问道:“你母后怎么样了?”
“母后只是胸口有些闷,她让我过来侍奉父皇,说要让父皇开心些。”徽君道。
王沅对待李湛的事情一向谨慎周到,李湛心里明白必定不是徽君所说的这样,他说:“徽君,你说实话,你母后到底怎么了?”
徽君记起王沅说的话来,道:“母后夙夜难安,她曾对我说,武王患病,周公设祭祈祷,愿意代替武王死;楚王病危,越姬以死报楚王恩。如今父皇病重,母后想向神灵祈祷,代替父皇赴死。”杰米哒“荒唐!”李湛斥道,“你母后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上天让一个人去死,是不可能再找别人代替他的。”
徽君道:“母后她只是太过担忧父皇。女儿也这样劝过母后,而且弟弟年纪尚幼,不能没有母亲的照顾。母后则说,陛下将要另立二哥为太子,可以将弟弟交给程娘娘抚养。”
李湛道:“你母后是糊涂了。”
徽君抚了下胸口,道:“嗯,父皇说得对,我回去把您的话告诉母后,让她不要多想,弟弟还离不开母后的照顾呢。”
李湛伸手扶着头,道:“朕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
徽君道:“女儿告退。”
徽君走后,李湛歇了一会儿,让张让把乐陵侯叫进宫里,与他密谈了很久。次日,李湛突然下诏称程昭仪抚养二皇子有功,晋升程氏,但因三夫人的分位已满,特在三夫人之上,另设置贵妃一位,封程氏为贵妃。
程恒娥最开始接到诏书时,还有些懵,茝若殿的侍人们纷纷下拜,“奴婢参加贵妃娘娘!”杰米哒有那素来交好的贵妇们进宫给她贺喜,意有所指地恭维道:“娘娘,您现在是守着云开见月明,以后该享二皇子的福气了。”
朝里流传陛下打算改立二皇子为太子,虽然没有明说,但现在册封程氏为贵妃,很显然陛下已经下定了主意,为了使二皇子的颜面好看,故而提升程氏的地位。
程昭仪则是装作不懂的样子,更加地谦虚,然后恭维她的人越来越多,她多年被李湛冷落,早已经忘记被人捧着的滋味,现在众人都来捧她,渐渐就有些飘飘然的样子。
皇后仿佛是失宠一般,李湛现在更多的是召程贵妃在身边侍奉,程贵妃小心谨慎服侍她。李湛道:“瑞儿很像朕,敦厚宽和,能明辨是非。”
程贵妃道:“嗯,瑞儿还是个非常孝顺的孩子,又一次妾生了病,瑞儿连着两日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照顾妾,直到妾的身子好转,他才离开。”
李湛点点头,道:“服侍朕安歇吧。”
程贵妃扶着他睡下,然后自己在李湛身边躺下。次日一早,李湛醒来后,看着程贵妃正对着镜子梳妆,突然发怒,对着张让说:“程氏侍奉君王不敬,张让,让人将她带到掖廷邵狱去。”
程贵妃连忙取下钗环,伏在地上请罪,“请陛下恕罪,妾不知到底犯了什么过错。”
李湛道:“你所犯的罪过自有掖庭令去审理,何须多言!”然后吩咐张让,“速速将她带下去!”
第169章
程贵妃被宫人带下去, 掖庭令过来请示李湛,李湛道:“程氏私下诅咒朕,这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掖庭令心知肚明,陛下这是打算要处死程贵妃,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了,然而,中山王李瑞在得知母亲被关在掖廷邵狱后,先去建章 宫求见李湛, 李湛不肯见他。
李瑞心急如焚,立刻去了掖廷邵狱, 询问掖庭令, 程妃犯了什么过错。掖庭令含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