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将目光再次转向了王宫。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本以为是利用作为棋子的人,现在却反将了他们一军。
屋漏偏逢连夜雨,占星台此时又传出厄兆。这是穆公才醒悟过来,因为他的一己之私,竟然埋下了如此大的祸患。
恶兆的表意十分不清,穆公不断追问占星台的人,得到的全都是模棱两可的答案。如果千年后杜平浓与王再次相遇,非福非祸。
他们立刻修正了自己的错误,顺利地让姬宣静处死了女鸩。幸运的是,姬宣静成了不死之身,而观星台的下一条则是预示了他们也可以“长生”,分出魂魄来保护姬宣静。
非福非祸,就因为这样一句恶兆,所有的臣子都在力争保护着姬宣静,同时不让他和杜柏的转世有所接触。
直到穆公消失,他实在是不放心王一个人留在人世间,于是将诸侯剑交付给了姬宣静。
可是杜柏怎么知道他们还“活着”的?
“小民斗胆,请阎王再帮一忙。”仍叔拦住了阎王,在他面前跪下。
“地府事物繁重,本王无暇分心。”这就是拒绝了。
“我们三人可以为地府无偿工作百年。”情急之下,他们也只能想到这一条筹码。
“嗯……似乎不错。”阎王考虑了一番,同意了这桩交易。
“还请您带我们去见杜平浓一面。”
“顺路。”阎王正好也要去人间,带上他们三个也不是什么问题。
杜柏一直在墓中静坐,忽然眼前白光一闪,穆公,仍叔和韩侯纷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好久不见。”杜柏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正视了三人。
“杜大夫,好久不见。”面对曾经被他们害死的人,穆公仍叔和韩侯还是有些心虚的。
“事发突然,不得已将你们从地府中叫出。”
“不说这些,王到底怎么了?”韩侯没心情在这里寒暄来寒暄去的,他注意到了杜柏所处的位置,越发担心起姬宣静的处境起来。
“女鸩开始祸乱人间了,我们都中计了。”杜柏叹了口气,“好在她还留下了一个破绽。我的行动全在她的监视之下,这件事只有你们能做。”
“什么?”
“去西山找到王后墓,把女鸩的rou身毁了。”
“什么!”大喊的是穆公。
“女鸩怎么可能在王后墓里!你不要因为千年前的恩怨欺骗于我们!”
“她现在占了姜王后转世的身体,估计连魂魄也吞了,一直以姜王后的身份行走于世间。”
“所以,天道才没有发现她……”穆公喃喃道,原来当年恶兆中那句“鸠占鹊巢”,不是指杜柏占据了他女儿的位置,而是说……女鸩!
“时间已经不多了,女鸩马上就会来找我,你们小心行动。”杜柏嘱咐完之后,又坐回了原来的地方,看着墙壁出神。
“杜平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的墓。”杜柏很平静地回答道,“千年前我逃了出去,现在也该回来了。”
只有白泽才能压制像女鸩这样修炼了千年的恶鬼,这还是在她rou身已毁的条件下。同归于尽,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杜平浓……”3个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见了前面的那个棺椁。墙壁上深深的刻字痕迹,他们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当年或许真的是他们做错了。
“快去吧。”杜柏不再和他们搭话。
姬宣静这边,最后一战终于打响。
黎勋被姬宣静围在鼎里,自己则是拿着铜钱迎战童彩。
“众生皆有怨,你不该因此伤人作乱。”功德汇聚成鞭子,不断向童彩的周身抽打,打散了她周围的黑气。
童彩不断躲避,一直上了楼梯,眼看着就要钻回镜子里,可却被姬宣静一卷给拖了出来。
“不单单是你,他们也因为你的怨气不能去转生,你何其自私!”又是一鞭,正中童彩的面部。
可童彩只是微微退缩了一下,而后又继续和姬宣静对峙。姬宣静找不到她的命门,根本没有办法一击击杀。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她直接引进豫州鼎里,让天道来裁定。
“呃。”身后传来一声短促的呼喊,姬宣静回头时,看到的是已经被割喉了的黎勋。
姬宣静目眦尽裂,扬鞭再起。可童彩一直在他的视野里,不可能去杀黎勋,是谁?
“我终于找到了离开这里的办法。”陶骏伟出现在了大鼎之后,手上握着一串钥匙。
“你是童彩,是二十年前死在市一高的那个学生。”陶骏伟翻看着手上的名册,“这座学校地下有一座墓,你借助了墓的力量,才变得越来越厉害。”
“我只要杀了你,通过那座墓,就可以彻底离开这里!”陶骏伟把手上的名册扔掉,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童彩闻到这个味道,立刻就癫狂了起来,咆哮着冲向了陶骏伟。